“有?读者反应说?不喜欢您的作品。”

“不喜欢就别看了?呗,不喜欢还看,这?人是不是贱?”

“还有?人建议你别写了?。”

“这?个问题我回答过,现在仍然是同样的答案:我想对说?这?种话的人提个建议:您别活了?。”

“这?话是不是有?些刻薄?”

“他试图谋杀我的创作生命,我试图谋杀他的生命,他在先,我在后,他种豆得豆。刻薄吗?如果有?人你建议你去死,难道你就听话地去死?”

记者:“……”

“你会与这?世界和解吗?”

“我早就和解了?呀,我并没有?推翻这?个世界的意图。”

这?时候,有?一个年轻女记者终于挤到了?前面?,高声提问:“宋老师,如果有?一个男人完全没有?您骂的那些男人的缺点,他人品极好?,长相英俊,性格温文尔雅,无比专一,还非常地爱你崇拜你,请问,你会接受他吗?”

现场又安静了?几秒,大家目光炯炯地盯着宋知南,他们非常想知道答案。

宋知南朗声答道:“第一步,你先把这?个人给我找出来;第二步,把他带到我面?前,我看一眼他,然后再会告诉他,行啦,你回去吧,我还是看不上你,但谢谢你让我长了?见识。我叫你来只是想见见世面?。毕竟我长这?么?大,什么?世面?都见过,就是没见你这?种好?男人。”

第153章真的猛士一边流血一边战斗 ……

《冢中花述》又掀起了一波新的讨论热潮。

这部?小说就像一面镜子, 折射出人?生百态。有人?从中看?到自己,有人?从中看?到别人?,有人?因此受到激励, 有人?醍醐灌顶, 瞬间清醒,也有人?感觉到恐惧和不适。

那帮评论家一看?又来活了, 一篇篇评论流水线似地炮制出来。

其中叶致秋的评论《冢中花还是恶之花?》反响最大。

“真的难以?想像, 一个作家竟然对生她养的家乡怀有如此大的敌意,她用刻骨的讽刺嘲讽着文中的每一个男性角色。

他?们?明明都是很正常的父亲、丈夫。怎么到了作者眼里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了?可见作者对男性的偏见已经深入骨髓。

我读男性作家的作品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他?们?笔下的故乡是美丽温馨的世外桃源,是他?们?心灵的一片净土。他?们?无论走到天涯海角都会在心中为故乡留一个角落……”

宋知南的回应很快就来了:“这位叶致秋同志明明活了几十年, 却在那儿装青涩少年;明明在祖国生活了几十年,还搁那儿装外宾,表示对我国的传统习俗根本不懂。

故乡为什?么是男作者心中的净土?那是因为他?们?在家乡是光宗是耀祖。

他?丑他?傻,但只要他?带把,他?就是家中一霸。

他?浑他?坏,但爹娘就是爱,家门永远为他?敞开。

父是他?的父, 母是他?的母, 他?还是姐姐妹妹的奴隶主。

这样的好地方谁不称为心灵的净土?

猪离乡贵,人?离乡贱, 他?在外面哪有在家受人?待见?

我们?女作者在家做不完的家务,带不完的弟妹,挨不完的骂。

家务是我们?的,好吃好玩的是兄弟的,上学机会是很少有的。

我只是揭开真相的一角,你们?就大呼受不了。

我一说实话, 有人?就跳脚大骂。

你问问你姐你妹,问她们?小时候累不累?

你问你奶你妈你姑,问问她们?到底苦不苦?

你妈坟墓里面头惊坐起:傻叉竟是我亲儿!

你奶也跟着一起惊坐起:你说多丢人?,这蠢货竟是我亲孙。

你爹潜力大,坟墓里哈哈哈:我儿脸面大,竟劳宋女士亲自骂。”

这篇别具一格的谩骂体文章刊登在各大报纸上,读者喜闻乐见,争相传阅。

叶致秋本来身体就不好,一看?到这篇文章,眼前一黑又一黑,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他?又气病了。

他?这一病,有些人?的道德感就来了,写文章指责宋知南不尊老不敬老。

宋知南对此又写了三篇文章回应:《给叶某人?的墓志铭死了都要骂》、《买肉买肥肉,敬德不敬寿》,《亲帮亲邻帮邻,乌龟向着王八亲》。

她不但骂了叶致秋,把为他?说话的人?也骂得灰头灰脸、臊眉耷眼。

除了叶致秋之流,也有个别正常的评论家,人?家是正经评论小说的。既有肯定也有批评建议。

宋知南也不是一点意见都听不进去,对方要是提到点子上,态度又好,她愿意真心求教。问题是大多数评论家都在狗叫。

这些人?,人?话不会说,张口就是骂,每次都骂不过?,但下次还来骂。你说他?们?不欠虐,谁信?

这帮人?一次又一次地证明了宋知南那个理论的正确性。

除了评论家,全国各地的读者也给宋知南写信,出版社和杂志社收到几麻袋信。

宋知南没法一一看?完,就让宋冬宝先筛选一遍。她挑拣一些有代表性的信回复到报纸或杂志上。

宋知南骂完人?,处理完杂事,请老周、吴总编、钱梦秋、李群英格羽等人?吃饭,以?示庆祝。

席上,大家推杯换盏,笑?声不断。

大家纷纷祝贺宋知南:“宋老师,祝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