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时会遇见明河的那?帮朋友,明河本人已经跑到南方去了。他说他要呼吸自由的空气,两个热爱文学青年的女孩也跟着他一起去了。

宋知南断言:“这?个明河最?后一定会得花柳病。”

宋知南在这?种场合中自然也见到了扶光。他的头发不?油腻了,但?由于总想不?俗还是那?么庸俗。

他所到之处,比明河还受欢迎。男青年羡慕他,女青年爱慕他。

扶光不?满意?,因为竟然还有女人不?爱慕他,这?人就是宋知南。

宋知南一直无视他,偶尔会怼他。

但?越是如此,扶光就越渴望得到宋知南的关注。

终于,在一次作家聚会结束后,扶着借着酒意?大胆向宋知南表白?心意?:“第一次见面时,我?就预感到咱们之间一定会发生点什么故事。我?的预感应验了,我?深深地坠入了爱河,为你。”

宋知南冷冷地说道:“根据我?的经验,这?对你来?说一定是事故。”

说着,她?扬起巴掌,用力扇过去,啪地一声?脆响。

扶光怔住了,随后而来?的围观群众也愣住了。

宋知南面带微笑,对扶光说道:“我?的预感也应验了,你就说是不?是事故吧?记住了,以后见到我?,别跟我?说话,别对我?产生妄想,我?是个特别讲究的人,我?不?允许自己的历史有一点关于男人的污点。别人可以骂我?狠骂我?毒,但?绝不?能骂我?眼瞎品味差。”宋知南说完飘然而去。

她?没飘多久,就被一群记者们给堵住了。

“宋老师,有人说您打了扶光老师,这?是谣言还是事实?”

宋知南坦然承认:“这?是个事实,因为扶光值得被打。他语言骚扰我?。”

“那?不?是表白?心意?吗?”

宋知南:“那?我?把这?份表白?送给你,祝你们长长久久,成?为最?幸福的狗。”

记者:“……”

有个女记者硬挤进来?,问道:“宋老师,您今天是喝醉了吗?”

其?他记者一听说宋知南喝醉了,一个个眼里?都闪着光。

喝醉了多,喝醉了会胡说八道,爆出的新闻更多。

“宋老师,你们文化圈都在传,扶光老师曾在公开场合表示他被您征服了。您对此怎么看?会不?会对自己的魅力更加自信?”

宋知南拨开记者,大步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我?征服他?你扯淡吧?他一个普普通通、自恋自大、肤浅庸俗的男人有什么可征服的?

征服他就相当于人类一不?小心踏进了狗窝踩到了狗屎,不?但?没有一点成?就感。相反,还有一种说不?出口的羞耻感,觉得自己真倒霉,为什么就踩到了狗屎呢?”

宋知南此话一出,男记者震惊,女记者沉思。

第152章我生怕笑得太大声,吵到邻居^^……

次日, 报纸上出现醒目的大标题:《某女作家公然打?人》、《大诗人示爱被?扇耳光》。

也有?记者替宋知南说?话《被?不喜欢的人表白其实是一种骚扰》。

宋冬宝抱着一摞报纸进?来,“姐,你咋又被?骂了??下回你想打?人就叫我, 你别再亲自?动手了?, 你如今身份不一样了?。”

宋知南端详着自?己的右手掌:“我的手掌已经好?久没扇过人了?。它天天写字很辛苦,偶尔也需要运动一下。”

宋冬宝:“……”

一丝淡淡的凉意爬上他的脖子, 屋里又进?风了?, 首都的风就是大。

吴云河总编眼看着事情越闹越大,亲自?上门?劝说?宋知南, 他的话说?得相当委婉:“宋老师,我不是要批评你, 我只是担心,这?种事会对你的形象有?负面?影响。”

宋知南笑吟吟地看着吴云河:“吴总编,看来你还是不太了?解我。我是第一次打?人吗?显然不是。我只是在首都第一次打?人罢了?。至于形象,不会有?负面?影响的,因为我是板砖型作家,文武双全,我不但会骂人, 也略懂些手脚。以后大家习惯了?就好?了?。”

那些塌房的都是有?房子的, 像她,直接就坐在地上, 还怎么?塌?

吴云河默然片刻,只好?说?道:“那行吧。”

被?扇耳光的扶光回去写了?一首诗:“我坠入汹涌的爱河,我的洛神向?我伸出手,我化成一条鱼,向?她游去。啪地一声脆响,她将?我扇回了?河岸。我痛醒了?, 我还是一条鱼,永远留在了?岸上。”

这?首拙劣得让人直皱眉头的诗,竟然得到很多人的吹捧。这?帮读者都没吃过细糠吗?

很多男读者同情扶光,女读者心疼扶光。他们一起骂宋知南狠心绝情。

宋知南铺开稿纸准备骂人。

宋冬宝进?来说?:“姐,有?个《青年报》的女记者想要采访你,我按你吩咐的,说?你现在不想接受任何记者采访。她说?她跟你有?渊源,她外婆家也是青阳的,她姨妈叫白薇,她叫白衣。”

白薇?她是有?个姐姐在首都,好?像是叫白术?

没想到,她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宋知南考虑片刻,说?道:“让她进?来吧。”

白衣被?宋冬宝领进?来,她二十三四岁,一头利落的短发,目光锐利。

她一进?来就坦率地说?道:“宋老师,我早就听我姨妈提起过你,听说?你来首都后,我想来拜访,但又觉得太冒昧。”

宋知南态度很客气:“你请坐,白薇现在怎么?样了??”

“她挺好?的。”

宋知南提起白薇,又不由自?主地想起她母亲陆淑芬,想起她的死,心里还是忍不住的难过。

“对于你外祖母的死,我的心头一直存在着遗憾,她本不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