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除开此事,同样让她诧异的是,魏来所言的金后截杀。
毕竟她在娘娘那里听到的是,前去截杀无果,按理来说娘娘是没有必要骗她的,那唯一的解释便是眼前这个家伙,已经对她生出了怀疑,说出这番话实际上是为了试探她。
想到这里,纪欢喜的心头一凛,看向魏来的目光顿时变得警惕了起来,她的身子缓缓退去一步,嘴里问道:“卫流芳是五皇子的师父,他怎么可能来救你?”
“我也奇怪。”魏来并未察觉到纪欢喜的异样,挠着头苦恼的言道:“而且我听那卫流芳所言,他之所以出手,是因为那位五皇子多次恳求……”
纪欢喜的脸色愈发的古怪,看着魏来的目光更是警惕不已。
她体内的气机暗暗运转,身子再次不露痕迹的退去一步,听到这处,她几乎可以肯定眼前这家伙定然是察觉了不对,方才会说出这样一番无稽之谈。
若说卫流芳私藏不臣之心出手救下魏来尚且还有那么一丝丝可能,那么五皇子出言恳求,那便是天大的无稽之谈。至少这一点,纪欢喜可以无比的肯定。
想到这里纪欢喜的眸中有杀机奔涌,体内的气机在那一瞬间被她催动到了极致。
魏来却依然不疑有他,他转过身指了指魏王府的大门,言道:“姑娘不知道就算了,走吧,我带你去魏府,给你安排一处住所,姑娘想住多久就多久。”
魏来这样说着,迈步便要在前方引路。
纪欢喜的双眸一寒,心头暗道此刻魏来破绽大开,正是出手的良机,她没有丝毫犹豫,体内的气机在那一瞬间被催动到了极致,就要悍然出手。
“阿来!不好了!”可也就在这时,一个壮硕的少年着急忙慌的从府门方向冲了过来,嘴里大喊道。
“大大大……大楚……的使臣来了!”
第一百零三章 徐余年的烦恼
徐余年有些恍惚坐在马背上。
他的心底有个很是古怪的疑惑,而这个疑惑在约莫从数个月前,徐家举家离开宁霄城时便一直困惑着他――他怎么能对魏来那么好呢?!
他俩也就小时候见过几次面,没什么太大的交情可言,再次见面还被对方一拳揍得昏死过去。
以自己的性子,不蓄意报复便已是天大的怪事,哪能又给人家做饭吃,又帮他买回了那么大的一处宅院?
总不会自己是个受虐狂吧?越被揍,越喜欢?
还是自己的身上藏着些什么自己也不知道的特殊爱好?
再见到魏来后忽然苏醒了?
一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赶忙摇了摇头,在心底暗暗告诫自己,自己可是徐家的三代单传,断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徐家还等着他开枝散叶呢!
而最古怪的是,若说他与魏来真的有这般深厚的交情,那再次相见之时,理应互诉衷肠,把酒言欢。
可见到魏来,亲切倒是亲切,可远不到徐余年印象中的那般程度。
他可记得真切,自己期初并不知道自己老爹的计划,暗以为此去便无归期后,与魏来道别时,他还很是娘娘腔的哭了好一会。
一想到这些,徐余年的身上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对!不对!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徐余年是正儿八经的男人,喜欢的是正儿八经的女人!”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徐余年这样在心底喃喃自语道。
“徐兄?徐兄?!”而这时,一旁骑着骏马与之并肩而行的萧蒙见徐余年魂不守舍,不由得出言唤道。
徐余年这才如梦初醒一般的回过神来,茫然的看着萧蒙,那一脸困惑,几乎是将“怎么了”三个大字写在了脸上。
萧蒙微微一笑,问道:“徐兄是不是太累了,我看你这一路上都神情恍惚,要不回去我向我兄长禀明此事,让你好生在宁霄城里休息一番?”
如今宁州群狼环伺,各方都虎视眈眈,战争随时都可能爆发,岳平丘带着二十万大军赶赴边关之前,便下令在宁州境内募兵,宁州百姓倒是积极响应,可偏偏宁州均需与粮草却供应不及,因此所募兵马数量被暂时控制在五万左右的样子。
但这五万人也远远还不够到达能上战场的水准。
这是早些年江浣水还是州牧时便立下的规矩。
宁州的兵马哪怕被招募入伍,也得经过数个月的训练,层层选拔后,方才能转入三霄军中。而与此之后,又得经过数年训练方才能赶赴战场。
这样一来,即可保证军队士卒的足够精锐,同时也能节省很大一批不必要的开支。
而老一辈的将领几乎都被派往边关抵御齐楚可能发起的进攻,这训练新兵的担子便落在了徐余年与萧蒙的身上。二人经历了之前人尸之祸,无论是心性还是为人都沉稳了不少,将这番重任交给二人也算是一番历练。
他们在距离宁霄城外三十里地的牧羊镇已经训练新兵足足三个多月。
一切差不多都走上了正轨,二人也有了闲暇归城一趟,一来是见见封了魏王归来的魏来,二来是运送接下来几个月驻军所需的军需。
……
徐余年听到萧蒙的提议,一个激灵,赶忙摇了摇头,说道:“不……不必了!”
他可不想留在宁霄城,在那里与魏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想想便觉得尴尬。
萧蒙暗觉徐余年的态度古怪,正奇怪时,忽的瞥见前方不远处的小道上横卧着一道身影。
他赶忙拉住了缰绳,喝停了队伍,翻身下马查看。
一旁的徐余年也瞥见了此景,赶忙跟上。
二人来到那处,却见倒地之人是一位面容姣好,有着一头极为古怪的火红色长发的少女。
此刻少女脸色惨白正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