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h依旧面带笑意,她反问道:“既然没有误会,那姑娘又何必避徐?h如虎狼呢?”
阿橙愣了愣,说道:“只是与你说之无用罢了。”
“和我夫君说就有用吗?”徐?h再问道:“依照姑娘那位太子殿下近来的言行,姑娘觉得我家夫君有可能再与太子殿下有半点亲近的可能吗?”
问出这个问题时,徐?h的面色平静,但阿橙却是心头一惊――无他,她此行说来的目的却是被徐?h一言道明。
“殿下近来的行事,确实有失德行,但……”在好一会的沉吟之后,阿橙再次出言说道,虽然有心为袁袖春开脱,可以她的性子,说起这样一番话来,不免觉得自己也难以说服自己,故而声音不觉间低了很多。
可说不上是幸运还是不幸,阿橙自己都说不下去的话,徐?h却在那时张开嘴替她说了下去:“但此番行径,也是无奈之举,若是魏公子能够说服江州牧归附太子,那太子定会痛改前非,成为一代明君。”
阿橙有些愕然,徐?h却眯着眼睛看向阿橙,问道:“姑娘想说的是不是这番话呢?”
这个问题出口,还不待阿橙应允,徐?h又问道:“可姑娘自己相信这番话吗?”
“我……”阿橙在徐?h的连番追问下,面色迟疑了起来。
徐?h却根本不给她细细思虑的机会,她盯着阿橙的脸,继续言道:“阿橙姑娘可有想过自己到底为什么而活?”
阿橙一愣,这个问题在许久之前魏来也曾问过她,但那时的阿橙并未去细想,可在经历了诸多事情之后,这样的质问却是一语戳中了阿橙心底某些她自己也为察觉到的动摇。
“为了报恩?”
“凌照娘娘当年确实对姑娘有救命之恩,但那样的恩情说到底只是为了给自己的儿子留下一条后路,挟恩图报,可非善举。”徐?h继续说着,丝毫不曾将阿橙一息难看过一息的脸色放在心上。
“为了如当年楚侯一般忧国忧民的志向?人说三岁看老,又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袁袖春现在是什么样,以后坐上了燕皇宝座,又会是什么样,我想阿橙姑娘的心中恐怕比我更清楚。”
“至于……”说道这处,徐?h有意一顿,语气古怪了几分:“至于婚约,阿橙姑娘那位太子殿下,那就更非良人了。至少跟我家夫君比起来,孰强孰弱,明眼人一看便知,姑娘想来心底也有定论吧。”
听到这话的阿橙心头一跳,赶忙言道:“徐姑娘当真误会了,我与魏公子虽有交集,却只是欣赏魏公子为人,绝无半点非分之想。”
徐?h心底却泛起些许苦涩,可明面上却依旧一脸笑意盈盈,她眯着眼睛说道。
“那现在开始。”
“姑娘可以想了。”
第两百零五章 反击?
转眼翰星大会便已经来到了第四日。
相比于第一日萧牧的奋勇,与第二日的宁州子弟的尽数溃败。第三日与第四日的翰星大会便显得有些乏味,在攻守擂的规则变成双位淘汰以及三位淘汰之后,第三日与第四日的挑战者想要对守擂者发起挑战,便需要分别击败两位或者三位同样的挑战者方才可以发起挑战。在如此规则下,后两日的攻守擂之战鲜有发生,毕竟若是真有这以一敌三亦或者以一敌四的实力,恐怕早就在前两日出手,在更有利的条件下为自己博取一个好名次了,断不会等到这第三日与第四日出手。
也是因为如此,第三日与第四日的翰星大会上众人几乎看不到什么高质量的对决,其中大多数的挑战者都并未抱有夺取名次的觉悟,只是希望通过比斗能让那些北境各处来的宗门发现自己的特别此处,以此为自己谋得一个大好前程。
很快第四日的比斗已经接近尾声,计时所用的沙漏也快要落尽最后一点流沙。
耸立翰星碑上,被放大的前三百二十五位的名次上几乎寻不到几个宁州本土的修士,只有在最末尾处位于第三百二十四位的魏来作为整个宁州子弟最后的“幸存者”落在前三百二十五之前。而至于那些排名在三百二十五位之后的参赛者,他们不仅失去了去往翰星大会的可能,并且明日最后的排位战也只会在前三百二十五位之间进行,也就是所今日若是萧牧等人再无作为,那便真的再无任何回旋的余地了。
但这样的成绩远不足以安慰宁州百姓,这近乎颗粒无收的结果,让整个宁州都充斥着一股沉闷的情绪。
沙漏中的流沙一点点的落下,立在翰星碑前的文官斜眸看着那将要落尽的流沙,他的神情有些紧张,整个翰星大会的现场也陷入了静默。
萧牧、阿橙以及众多在第二日认输的宁州子弟们亦都站在现场,不知是为何,或是百姓们觉得他们今日的尽数到访或许是宁州子弟们组织的一场的反攻,故而有意给这群人留下一块空洞。
但随着翰星大会快要结束的档口,宁州子弟们却依然没有半点动静。而越是这样的静默,便越是加重了周遭诸人的疑虑。
无论是坐在街道旁酒肆包房中的萧白鹤等人,亦或者天阙界的左先生、甚至袁袖春与众多外族弟子们都将目光落在了以萧牧为首的一群人身上。
这当然是一件很没有道理的事情,以萧牧第一日那死战不退的气势来看,这个男人不应当就此认输。他有争夺更高名次的机会,也有这样的意志,就此认输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古怪。
虽然已是腊月,天有飞雪,但站在翰星碑前的文官额头上却汗迹密布,他记得袁袖春的嘱托,让他一定要在那沙漏中流沙落尽的第一时间宣读翰星大会的结束,以此压下所有可能的变数。为此他在沙漏将要落尽的最后关头之前,一直紧张的注视着沙漏的状况,同时也因为周围弥漫着的凝重气氛,让他难免愈发的紧张。
终于,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那最后一粒流沙落尽。
他赶忙朝向翰星碑外,在那时大声言道:“今日翰星大会……”
“宁州萧牧挑战罗成双!”
“宁州阿橙挑战徐通成!”
“宁州萧绝挑战萱桐!”
……
几乎就是他的声音响起的刹那,远处负责各个擂台的文官也传来了一声声高呼。
本已因为文官宣读最后一日的翰星大比结束而心生绝望的百姓们,听到了那一个个熟悉的名字,顿时纷纷面露惊喜之色,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人群开始骚动,站在翰星碑前的袁袖春脸上那和煦的笑意也在那一瞬间凝固,他看了看身旁的左鸣,见对方也有些神情不郁。袁袖春想着之前韩觅与他说过的话,当下便不动声色,直到数息的静默之后,左鸣上前在袁袖春的身旁轻声问道:“殿下,可否派人去查一查他们挑战的都是翰星榜上排名几何之人?”
方才那些文官的宣读之声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响起,左鸣细数了一番,起码在那时有近四十多位修士同时压中这翰星大会结束的档口对擂主发起挑战,这样一来,因为接近尾声的时间,所以他们可以直接轮空进行挑战,同时也因为事发突然又太过密集的缘故,左鸣并未有听清那些被挑战者的姓名,也就无法在第一时间了解到被挑战者中是否有天阙界的门徒,同时也更难以根据此番去推测出魏来等人到底在酝酿着怎样的阴谋。
“左先生既然发话,袖春岂能相拒。”袁袖春这样说着,又瞟了一眼一旁的韩觅,言道:“去帮左先生查上一查。”
韩觅应声而退,走下了翰星碑所在的台阶,而围观在翰星碑周围的百姓也开始骚动,凭着自己的记忆抬头盯着那巨大的石碑,目光从最上面开始往下滑移,试图找到一些方才被念到的被挑战者的姓名。
而坐在不远处酒肆包厢中的萧白鹤三人也兴奋的站起身子,同样开始寻找那些姓名,三位宁州最有权柄的三霄军统领此刻满脸红光,激动不已。沉寂了这么些时日,他们等待许久的宁州的反击终于开始了!
但……
这样的兴奋却只持续了数十息的时间,随着他们的目光不断的自翰星碑上朝下移动,这三人的目光渐渐变得凝重。
在他们看来,因为明日排位战规则所限的缘故,每位位列前三百二十五位的修士,虽然可以直接挑战高位者,但每一次却最多越过十五名,所以今日宁州的子弟们需要率先取得足够高的名次,方才能在明日之战中取得先机,拔得头筹。可他们的目光不断下移,越过前五十名、前一百名、前两百名……
甚至前三百名都并未找到那些文官宣读中的被挑战者的姓名……
知道第三百二十六位罗成双、三百六十七位徐通成、三百六十八位萱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