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1)

徐姣自己则抱着自己的内衣、外衣,僵直地坐在床边,要是目光不小心落在自己红肿得近乎淫靡的胸前,则立刻嫌弃又羞耻地移开视线。

上药的过程是之前所有羞耻慌乱的总和,再乘以无数倍。

脚趾蜷缩到近乎抽搐的程度,一颗心被放到油锅里,反复煎炸。

眼睁睁看着她姐用酒精棉片认真擦拭指尖,干燥后再把乳白色的药膏挤在干净的指尖上,最后轻轻点在自己的乳头。

冰凉遇上火热,羞赧遇上禁忌,隐晦遇上坦诚。

“唔――”

乳房上细小的毛孔纷纷站立了起来,一开口便是呻吟,徐姣硬是加重了鼻音,强行将着呻吟转化成了痛呼。

攥着衣服的手指用力到发白,徐姣觉得自己要爆炸了,但她不敢让她姐发现她隐藏于乖顺以及冷淡下的其他东西。

为了补救她的破绽,于是便瘪了嘴角,眉眼耷拉着,哭丧着一张脸,声音染上了浓浓的哭腔,拖长了尾音。

“好疼――”

“好,好,姐姐轻些。”

徐晚意抬眸看了徐姣一眼,看到她一副霜打茄子的可怜兮兮模样,心疼死了。

于是她边往那发热的乳头吹着气,一边把凉凉的药膏细致地摸在上面。

徐姣的目光直直落在她姐头顶上泛着柔和光晕的一圈,连气都不敢喘匀了,怕自己的呻吟从鼻腔里不小心溢出来。

太过亲密的结果就是徐姣躲徐晚意躲得厉害,和爸妈送她去机场的时候,躲在最边缘,看都不看她一眼。

徐晚意只是拍拍她的肩膀就把她吓了一跳,眼底深处的防备像一根卡在徐晚意喉咙的刺,吞不下,吐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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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天神

徐姣班上有一个男生的生日在12月25日,圣诞节,于是准备邀请些玩得好的朋友、同学下完课后一起去KTV过生日。

汪松山跟张晓瑜关系还可以,张晓瑜又跟徐姣关系最好,于是他便撺掇着让张晓瑜央求徐姣一起去。

为什么是徐姣呢,因为徐姣漂亮,这么漂亮的一个冷美人来参加自己的生日会,不说别的,就一个词,给面儿。

他在张晓瑜跟前磨了好久,才把张晓瑜磨松口,张晓瑜又在徐姣跟前磨蹭、撒娇、撒泼了好久,才把徐姣磨松口了。

汪松山的生日会本来挺热闹的,玩一些活跃气氛的小游戏,喝汽水的架势跟喝啤酒似的,精力充沛的高中生的兴奋尖叫、欢呼声差点没把天花板给掀开。

不过,不凑巧的是,那天晚上刚好有街道派出所开展了扫黑除恶,打击贩毒涉黄行动。

警察进来的时候,大家都傻眼了,不过最惊愕的事情还在后头。

警察在汪松山的一个社会朋友身上搜出了违规药物,于是这一整个包厢,二叁十号人,全被带进了所里,民警一个挨一个打电话通知家长。

电话打到张丽那边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慌得找不着北了,丈夫去东北工业区出差,自己也在隔壁市参加市场调研活动。

她慌忙带上身份证,往口袋塞了手机,房卡都差点忘了拿就往外跑,赶忙拦了计程车。

在漫长路程中,她抖着手拨打了徐晚意的电话,倾诉自己的不安与焦虑。

除了那个社会青年,这群高中学生中搜不出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为了祖国未来花朵的健康成长,警员照例对他们进行了一大串冗长而枯燥的思想教育工作。

漫长的思想教育过后,才通知家长。

在派出所待了叁小时,已经有很多同学被父母接走了。

家长的斥责声,警员的劝导声像钉子一般,几乎要把徐姣的耳膜戳出血来。

十二月底的寒气从门缝、鞋底直直往上钻,徐姣坐在冷硬的铁板凳上,扣着同样冰冷的手指,待得时间越久,双腿越是麻木,被冻得僵硬。

她不知道自己要等到什么时候,父母都不在本市,没有家长签字又不可以擅自离开。

羽绒服里的温度逐渐流失,手指冻得像冰柱,手机被没收了,焦虑一点点将她吞没,为了消磨这该死的时间,她只得不停地扣着指尖上的倒刺。

余光不停地瞥向大门,妄想奇迹能够发生。

一个晃神,手上的劲儿往旁边错了一下。

左手大拇指的指甲盖下边冒出了一点红,钻心地疼。

“嘶――”

眼睛瞬间瞪大了,疼得眼睛渗出了浅浅的泪,她吸入了一口冻得牙疼的凉气,连忙用拇指揩去那点鲜红的血渍。

十指连心,头皮像被针扎了似的,按上那破皮的一小道细长的口子,徐姣狠狠地闭上眼,眼前混沌昏红一片,喉咙里发出一声细小的嘶哑呜咽。

徐姣蜷在冰冷的板凳上,像一只被拔去了所有指甲的小兽,孤苦凄凉。

“姣姣...”

徐姣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突然被这一声熟悉到刻入灵魂深处的呼唤震醒了,她猛地抬头睁眼,往声源处望去。

大大的眼睛茫然地睁开着,徐姣在那一瞬间却看不见任何东西。

徐姣有不轻不重的低血糖,像这样将头往下垂一会儿,然后猛地抬起来的时候,眼前便充满了血色,要过一会儿才能恢复。

糊在徐晚意面庞上的昏红色一点点褪去,就像慢慢拉开了剧场的帷幕,她姐的脸一点点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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