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要出来了

“不要”

白清羽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他慌乱无措地看着四周，脸色一片苍白，手指抓得床单都皱了起来。

宽大的房间里一片安静，并没有其他人的身影，清晨的亮光从窗帘的缝隙映射出来，斜斜打在床边的地板上。

……没有人……我是在做梦……

过了好一阵子，白清羽才放开手中的床单，身体放松下来，他回忆起自己昨天晚上吃过饭后，做着做着作业一阵困意袭来，坚持落下最后一笔，勉强将灯关上后就扑倒在软绵绵的大床上。

找回记忆的少年安下心来，他看了看钟表，发现留给他准备的时间不多了，刚要伸手掀开被子下床，并紧的腿间突然察觉到一丝异样。

他松懈下来的背再次绷紧，手伸到大腿内侧一碰，触手黏滑冰冷的感觉让白清羽心里发慌，最难言的地方下意识收缩了一下，竟然也是湿乎乎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那个地方……为什么会有水，还蹭到大腿根了？

白清羽的大脑混乱一片，回想起昨晚那个混沌模糊的梦，雪白的小脸一下子飘起红晕，短短几秒就烧得耳根发烫。

他不是三岁的小孩了，而且作为双性人这种特殊的体质，害怕他吃亏的父母早就教导过那些关于身体的知识，此时将梦境与现实前后一对照，便自以为找到了发生变化的原因。

他做春梦了，还是弄得一塌糊涂的那种春梦。

回想起梦里那种古怪又强烈的电流，白清羽脸色越发嫣红，他努力维持表面的平静，可越想越羞耻，最终呜咽一声将整张脸埋到被子里。

…………

漫长的时间，久到楼下的秦绍铭都快要上去提醒了，白清羽房间的门吱呀一声，慢慢地从里面转开，露出少年毛茸茸的一个头。

他咬住下唇，眼神飘忽地向楼梯方向走去，一身的小西服还是那么整洁笔挺，只是脸上带着湿润的水汽，手指抓着衣服的下摆，脚步比以往慢了很多。

万幸那些分泌出的液体只是蹭在大腿根，并没有沾到床单上，白清羽强忍住羞耻，在浴室胡乱冲洗了一遍，温热的水流喷在隐蔽的腿心那处，又带出一阵陌生的奇怪感觉。

听到下楼的动静，秦绍铭从沙发上抬头，好笑地看着少年脸色冷冰冰地一步步走下楼梯，坐到餐桌的椅子上时，还微妙顿了顿，谨慎地只将半个屁股坐实了。

“小羽今天起来的怎么这么晚，再不快点吃饭要迟到了。”

男人一边问话，一边用勺子盛出一碗粥，带着鲜香的砂锅粥热气蒸腾而起，瞬间充斥在少年的鼻间，他僵硬的表情放松了。

“没什么，可能昨天睡得有点晚。”

没有被这个人发现吧？

白清羽偷偷从浓密的睫毛下看了看秦绍铭，见他并没有追问，只是将那碗粥放到自己的面前，催促他快点吃掉，便放下一颗心，甚至没有追究男人喊自己的小名，开始努力将食物塞满自己的脸颊。

就这样匆匆吃完饭，赶在最后一分钟走进教室，白清羽呼吸略带急促地坐回自己的位子上，课堂清脆的铃声响起，他打开书包，拿出第一节课的书本和作业，下一秒就惊恐地睁大眼睛。

我的作业……怎么会……

雪白的作业纸上，流畅秀丽的字样仅仅维持了几行，后面逐渐变得歪七扭八，勉强能看出是什么字，再一行行往下，到最后的那几行字迹时，已经变成了谁都看不懂的鬼画符。

一贯是三好学生的白清羽被打击得一整天都萎靡不振，虽然老师并没有检查自己心爱的学生，他还是羞愧地又誊抄了一遍作业。

幸好的是，那种连作业都来不及写完就想要睡去的状态，在之后的几天都没有发生了，白清羽还是维持着每天吃完晚饭来一杯牛奶，做完功课就上床睡觉的规律生活。

只是，清纯的小处男被另一件大事搅得心烦意乱，已经不再关心这种小事了。

他的春梦，不仅没有结束，反而变本加厉地每晚都在发生。

这天的晚上，白清羽磨磨蹭蹭地吃完饭，就是不愿意上楼，他试着端起碗拿到厨房清理，送到水龙头下刚开一半就被秦绍铭拦住了。

“阿姨等一会会来收拾的，怎么了，不想上去做功课？”

“没有……”

白清羽支支吾吾地绞紧手指，看着秦绍铭将碗拿走，完全不想迈步离开厨房，回到二楼自己的房间里。

倒并不是做功课这件事，而是他轻松做完之后，过一会就要休息了。

每天睡着都要做春梦，那里老是湿漉漉的在淌水，简直太羞耻了，他的欲望有这么强烈吗？

“水也太多了……”

心烦意乱地想着那件事，白清羽不知不觉将心里话吐了出来，话一出口他就慌乱地抬起头，果然见到秦绍铭转过头看他，浓黑色的眉毛挑得高高的。

“……清羽，你刚刚说”

“我说水龙头的水开得太大了！时间不早了，我要上楼做功课了！”

白清羽发出前所未有的高声，脸上一下子热得不行，他急忙将水龙头的开关关掉，像只被追赶的兔子一样飞快地逃上二楼。

只留下秦绍铭呆在原地，听着房间门嘭地一声关闭，少许，男人手指搭在下唇，意味深长的笑声从喉咙里溢出。

“水太多了……吗？”

那就来尝试另外一种玩法吧。

他平心静气地等待着，依旧是那个时间点，秦绍铭走上二楼，推开白清羽的房间，里面静悄悄的漆黑一片，少年再一次睡着了。

吧嗒一声，暖黄色的灯光亮起，秦绍铭坐到床边，伸手熟练地将白清羽身上的被子拉下来，柔软的睡衣悄无声息地从少年身上滑落，漂亮腻滑的肉体露了出来。

饱满柔嫩的双腿间，那两瓣雪白的肉蚌依旧肥嘟嘟地闭合着，只是那点嫩红色的蒂珠有了微妙的变化，甚至不用触碰，就羞涩地在中心露出一点尖尖。

那是被男人之前多次用手指亵玩的结果。

秦绍铭就那样看着，那道细窄的肉缝紧张地收缩了一下，白清羽闭着眼呢喃出声，大腿根不安地往里收紧，他的身体还是没有习惯陌生男人的注视。

只是这么向内一挤，反而把肉嘟嘟的小穴挤得变了形，半遮半掩地露在那里，看得人一阵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