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待他可谓钟爱,给了他优越的出身,父母的爱护,还有除了父母之外,无论如何也会全心全意爱着他的人。
而Vittore除了举世罕有的出色外貌,仿佛他的上帝什么都没留给他。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始终分不清对Vittore的包容,究竟是出自真心,还是那点固执的自尊心出于对过去的自己的认可,出于不愿意承认自己过去的偏激。
现在,明焕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早已坦然地接受了过去的自己的自己,因为没有一个人曾责怪他,他心怀愧疚的对象,坚定不移地爱慕着他。
“你在伤害一个人的同时又被这个人爱恋,这是可以想象出的最大幸福。”忘了是在哪一本书上,明焕曾读到过这么一句话。总之,这份幸福让他彻底摆脱了自我缅怀式的心理,狠下心来去迈出对于双方而言最有效与最有益的第一步。
“我好了,你会再来看我吗?”Vittore轻声询问,又微笑着自问自答,“那就祈祷我不要像Jason那样,祈祷我能尽快忘记你。”
他的脆弱总是很快消散,不愿被任何人捕捉,却反而凸显了那份脆弱。
“会的。”明焕看着他,认真地告诉他,“我会的,我保证,vivi。
“我衷心地希望你能成为心智健全的人,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希望。”他的嗓音带了一份叹息。
“Master……”Vittore爬下床,跪在主人的脚边,抱着主人的腿,泪水一颗接着一颗从大而亮的眼眶里滑落,滴答着染湿大腿处的布料,传递温热又很快归于冰凉的温度。
不论这次是真实的伤心,还是又一次卖弄的小把戏,都不妨碍明焕轻轻抚摸Vittore单薄的背脊。
明焕不想向他教授什么道理,他不会听。在他单一的渴求里,他只需要在别人的世界中,有过他醒目的存在。自己只需要传递给他,他永远是有人接纳的,他有一位忠实的朋友,就都足够了。
他耐心地Vittore度过了漫长的半天,暮色降临时,明焕乘坐回家的车,路上收到了来自沈均的信息。
主人,您回家了吗?
因为不喜欢被电话打扰,沈均联系他从不敢拨打电话。明焕一边想着之后要告诉小狗,告诉小狗可以给自己打电话,一边回复了信息。
没有。
他刚打下“一会儿就到”几个字,对方的消息率先发了过来。
那奴今晚留在加班,一小时后回家等您,可以吗?
公司?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地点。
“可以。”明焕回复完这两个字,吩咐司机道,“去公司。”
另一头收到这条回复的沈均松了一口气,看来主人今晚准备歇在城西别墅了。
自以为“安全”了的沈均放下手机,爬向了一旁的沙发,此刻眼中只有沙发上主人随意脱下,至今留在那的西装外套。他今天平均十五分钟看一眼,无数次幻想上面是否还有主人残存的气息,无数次向走近。主人今天不在身边,却更加频繁地在他的脑海里主宰着一切。
主人如今在陪伴别人,那是不是可以允许他借此聊以慰藉呢?他觉得自己被惯坏了,离开主人一刻钟便觉得头痛难忍,他怎么能擅自这么做?
他内心进行了一天的斗争,夜幕笼罩之际,他再也忍不住了。
沈均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件外套的一角,小心翼翼地将鼻尖凑上去,轻微地抽了下鼻子,嗅了嗅。属于主人的味道已经弥散得很淡,并且没有任何体温的迹象,是孤寂而了无生机的,昭示着主人离去了很远、很久,却足以令沈均感到心安。
主人的气息终于再度萦绕在他的方寸天地中,他将整件衣物抱在怀中,脸贴上材质硬挺的布料,依恋至极地蹭了蹭,口中喃喃呓语:“主人。”
然后他索性将整张脸埋在外套里,毫无顾忌地嗅闻了起来,几乎就要过呼吸,活像一只发情的公狗。
囚笼里的下体开始胀痛,沈均这才惊觉事情超出了可控的范畴在没有主人的允许下,他发情了,并且还找不到办法控制下来。
他空白的大脑一边想终止自己的行为,一边任由自己继续在爱欲中沉沦。
主人那么仁慈温柔,即便自己先斩后奏,主人也不会严厉地责罚自己吧?沈均自我疏解了一番,便心安理得地继续大口喘息,浑身燥热,以至于单手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尽情地汲取主人残存的气息。
脆弱的阴茎在囚笼中逐渐胀大,痛感也越来越强烈,但在呼入的气味和下身的痛感之下,沈均感到一丝隐约的快感。
当安心与痛感全都源自于主人之时,他甚至露出了酣畅的笑。
恰在此刻,办公室的门打开了。
沈均立时僵在原地,他下了指令不许任何人打扰,并且还把门关上了,而董事长办公室门的指纹锁,除了他,就只有主人可以打开。
“在干什么?转过来。”果然,主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愣怔过后,骨子里的规矩让奴隶快速地面对主人,将主人的外套举在头顶,恭敬地俯下身,额头紧贴于地,颤着声请罪:“奴该死。”
该死?哪有这么严重。
明焕只看一眼,就对小狗犯下的事了然于心,虽然是认为值得惩罚一番,却也不觉得有“该死”那么严重。
“抬头,看着我。”他故意冷着声下令。
沈均抬起一双怯怯的眼,与主人对视的瞬间就害怕得低下头去,以至于没能看见他主人玩味的眼神。毕竟他是真的觉得自己该死,第一次擅自主张,就被主人抓了现行,如果不是上天在警醒他的错误,又怎么会这么巧合?
确实没有巧合,只有甘愿绕远路,也要来奖赏他的人。
明焕扫了一眼囚笼里胀成紫黑色的生殖器,末端的马眼还在可怜兮兮地滴着水,将身下浅灰色的地毯洇湿成了深灰,不由地戏弄他道:“没记错的话,地毯是干洗,不是‘水’洗。”
小狗的脸登时红作一颗番茄,张了长嘴,不知道自己这个不知羞耻的发情公狗该说什么才好,只能再说请罪的话:“对不起,主人,您罚奴吧……”
接过他高举的外套,明焕嫌弃地打量了两下,问道:“都蹭皱了,就这么喜欢?”将外套随手扔回沙发上,酸溜溜地补充了一句,“这待遇我都没有过。”
话一出口,他便觉得有些不对,自己怎么连自己衣服的醋也要吃?难道是跟蠢狗腻歪久了,智商也被传染了?他想到这里,不自在地别过眼去。
但这话一进到沈均的耳朵里,就跟朝狗丢骨头没有区别,他连忙膝行过去,想向主人证明主人也有这种待遇哦不,主人的待遇更好。
然而却被主人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小狗以为遭到了主人的嫌弃,当即停滞在原地,眼神失落。
“先别着急。”明焕慢条斯理地道,走到董事长办公椅后,拍了拍椅背顶说,“请坐,董事长。”
沈均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起来,屁股挨了三分之一落座下去。
摆了摆手,沈均会意地退后了一些,明焕便半倚半坐地靠在办公桌上,一条曲起,一条腿伸到沈均的双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