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奴才灵活跳脱归灵活跳脱,但相对应的,有时候心思也太多了,不懂得欲壑难填,容易过犹不及、满盘皆输的道理。
颜溥立马抱大腿,下巴抵在主人的大腿上撒娇:“奴才是看这奴才惹您生气了嘛,奴才只是心疼主人……”
“行了,现在服侍我午睡,才是你最能尽孝心的方式。”明焕站起身,腿直接从奴才的头顶上跨了过去,骑在等候在一旁的马奴身上,心不在焉地被驮回了卧室。
颜溥乖顺地跟在后面爬,主人被一众奴才伺候着歇下之后,他便从床尾钻进了被窝,满怀欣喜与崇敬地含住沉睡中的小主人,让小主人在自己低贱却温暖的口腔中停留。
不同于夜晚睡眠时不愿让奴才近身,午睡时间短暂,主人连叫一声“尿壶”的时间不愿意浪费,宁愿让奴才的贱嘴一直含着圣物。尿意来了,便可直接泄在奴才的嘴里,身体不必挪动一丝一毫。
不过今天,明焕自始至终都没能睡着。
闭眼的时间越长,无法陷入睡眠的焦躁就越严重,明焕想不到原因是什么,或许也是刻意地不去想。
’煽恶龄煽煽五久是龄恶’
膀胱里排泄的欲望出现时,尊贵的主人一刻也无须忍耐。因为心情烦躁的缘故,明焕几乎是带着发泄意味射出尿液,水枪似的射击包裹着他性器的喉头。
纵然是于侍尿一门出神入化的颜溥也险些被呛了一口,强忍下后忽略喉肉的又痛又麻,嘴唇紧紧含住小主人,滚动喉结大口大口地吞咽主人赐下的圣水。
颜溥一刻也不敢松懈,为了一滴不漏地饮下圣水,连呼吸都顾不上了。一张脸在主人胯下生生憋得通红,不过哪怕因为缺氧而意识混沌,他也不敢忘记继续吞咽主人射进来的圣水。
这是每一个奴隶刻入骨髓的本能,就算下一刻会死去,也不能耽误了伺候主人,也不能让主人有丝毫的不舒服。
“咕咚”、“咕咚”的喝尿声回荡在静谧舒适的卧室里,急不可耐又全神贯注,显得格外卑贱与淫荡,仿佛这条生命活着的全部意义就是为了承接主人的尿液,再无其他能令他分神的事物。
直到口中的圣水水势渐小,变为一滴一滴地滴落时,颜溥才悄悄松了口气,回了回神。心里满是对自己侍奉完这次圣水后的骄傲与自豪,毕竟主人赏圣水的速度这么快,换了任何一个奴才,包括沈均和专门侍尿的奴才在内,有哪一个能像他一样接得这么稳,能像他一样一滴不漏地饮下?
沈均能有哪一点比得过自己?
但对比奴隶的战胜大敌后的自满,他主人的心情还是没能得到舒缓,的确是尿得很享受,颜溥的这张嘴,嘴里侍尿的功夫确实无出其右,纵使他刻意为难也没有失准,可明焕的心情却更烦躁了。
一脚将胯下的奴才踹下床,他从床上怒气冲冲地坐起身,意欲起床。
“主人,小心着凉!”跪在床边的谢佑辙惶急地伸出双手,垫在主人的赤脚与瓷砖之间,避免主人赤足履地。
明焕这会儿谁都看不顺眼,用脚后跟蹬了一下脚底的掌心,自行穿上旁边的拖鞋之后,又示意谢佑辙清洁胯下的性器。
“奴才们该死。”文澍连连叩头,他当然看得出主人今天无法入睡,心情烦躁,“主人,是奴才们哪里伺候的不好,还是今日的光线、熏香、音乐……哪里不合您的心意?”
由着谢佑辙又吸又舔清洁了两下,明焕便一脚将人踢狗似的踢开了,站起身给出了命令:“换衣服,我要出去一趟。”
文澍叩首答“是”,召来等候在外的侍奴,一众奴才伺候着主人穿好了得体的外出服装。
看着主人打算直接离去,被主人猛踹了一脚、匍匐在地不敢出声的颜溥终于忍不住柔声叫道:“主人……”
“你不用跟着,赏你今天不必漱口。”说着,明焕招了招手,示意文澍站起来跟着。
跪在原地的颜溥默默用舌尖扫过牙齿内侧,吞下了口中分泌过多的口水,圣水带着芳香的咸涩味道再度流进五脏六腑,但还是没能掩盖心底的酸味儿。
主人出去做什么?
还不是放心不下那个半死不活的沈均。
在了解明焕方面,颜溥确实算是名列前茅,经过一番心里挣扎,前者最终还是命令司机驶向医院。只不过苦了给主人充当脚踏的文澍,少爷脾气的少主心里每想一句“谁要去看那个贱奴才”、“为什么要去看那个贱奴才”,就要狠狠地在他的脊背上踩踏一下。
因为事先文澍已经问清和交代好了一切问题,所以前去探望的途中无人搅扰,也没有自以为是的奴隶出来拜见接待,于是一路速度快得出奇。
然而,当文澍躬身打开病房的门时,明焕却没有立刻进去,有点如梦方醒般惊讶于自己此刻置身于此。
不过如果现在离去,似乎是更加愚蠢的举动。
“你……”明焕的眼神并未落在文澍身上,给出指示,“去医奴那问问。”
“是,主人。”
直至文澍消失在走廊尽头,明焕才迈着缓慢无声的步伐走进病房。
如这边的医奴所言,沈均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正是因为确认了他正在睡觉,明焕才决定来一趟。并且下了严令,事后不许任何人提及自己曾来探望过他,否则便将贬为最低等的肉便器。
活人当然比监控屏幕里要显得更加直观,病床上的人白得耀眼,白得让人心惊。凄苦像是愁云惨淡的乌云,终年盘桓停驻于他的眉头,历久弥厚,无从排解消散。
这无疑是自己的杰作,是自己有意识造成的,可面对此情此景,为什么却生不出丝毫报复的快感来?
大概是他虽然喜欢观看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容,却并不喜欢医院,更厌恶病床。母亲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死去 母亲自从生病之后,就拒绝见自己和父亲,她不希望带给丈夫和孩子丑陋且病态的形象,给他们留下任何或痛苦或可怕的回忆……
那段时间,明焕只能站在病房外,看着干净而冰冷的医院四周,从此对医院相关的一切,都有着深深的抗拒和抵触。
病床上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主人的到来,也察觉到了主人此刻的心情绝对称不上好,本能地嘴唇微微一抖,眉头也蹙得更深,似乎是在害怕。
明焕就那么站在床边,默然地看了他一会儿,最终伸出手去,动作轻微地拨开了他额头汗湿的碎发,又安抚地摸了摸他那头柔顺的头发。
“快点好起来。”
几不可闻地说完这一句,明焕没有再多作停留,转身离去。
在他离去差不多五分钟的时间,病床上的少年缓缓转醒,他做了一个白日梦,梦见主人来看他,还摸了摸他。
美梦醒来时,额头和发梢都似乎还留有主人的温度,就连空气中,仿佛都能捕捉到主人特有的冷冽味道。
沈均刚刚醒来,脑子懵懵地愣怔着,那个梦逐渐在脑海中变得清晰,让他迷茫的目光重获生机,眼珠子亮了亮,鼻尖抽了抽,深深地嗅了嗅空气里的清淡香气,仿佛这样就能将这个美梦延续得更久。
被安排照料沈均的医奴进来时,看他清醒着,精神也不错的样子,也很是欣喜:“均大人,您今天看着精神好了很多。”
“是吗?”想到不久之前做的梦,沈均的眼睛弯了起来,“希望我能快点好起来,好回去侍奉少主。”
他真的很想念主人,不能陪在主人身边的每一日,于他而言都是毫无意义的虚度。
“少主看见您好好地回去,一定会很高兴的。”医奴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