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醉?”他脖子僵硬不敢动,依旧保持着在上面的姿势,瞧着这个女人几近咬牙切齿,眼神里迸出一瞬凶狠的光,“段茹茹,你踏马是不是有病?我们是夫妻,整整五年了,你连碰都不要我碰一下,你这样未免也太过分了!”

段茹茹一双眸子轻轻地眨了下,语气轻飘飘,又不像是喝醉,朱唇启开,分外认真地吐出两字:“离婚!”

梁承义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忽而又笑了,“离婚?你敢跟我离婚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跟我结婚是为了摆脱段家!你今天才利用我风光回了段家,在你继母跟你妹妹跟前狠刷了存在感,刚利用完我,现在就想把我一脚踹了?”

段茹茹眸色未变,字句缓缓:“我不会要你一分钱,离婚后不会说你半句坏话,按照婚前协议那样,我腾出你配偶栏的名分,从此你自由了,我也自由了!”

梁承义眼神中勾起了一抹自嘲又讽刺地冷笑:“你想的未免也太简单了,身处豪门这个旋涡里,我们谁都不可能得到真正的自由!离婚,绝不可能!”

段茹茹眸色淡淡,无比笃定:“你会同意的!”

梁承义咬牙切齿,很是不甘心。

他原本以为是这个女人离不开他的妻子这个身份,却没想她竟然会主动提出离婚,还那么果断!

脖子上冰凉的刀刃威胁一般往他脖子上送了送:“滚下去!”

梁承义双手握拳,额头青筋跳动,最终还是狼狈地从她身上下来。

纵深情场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有被女人用刀子抵住喉咙,用这种方式拒绝他的!

这死女人,简直就是个疯子!

还有那刀子,到底从哪儿掏出来的?她刚才不是醉得半死吗?

段茹茹这时揉着有些晕乎的脑门坐了起来,像是给他答惑,慢悠悠开口:“抱歉,独居在此,为了安全准想,有在枕头下放水果刀的习惯!”

梁承义眼神幽暗,冷哼一声,咬牙切齿,“你还真是想得周到啊!”

段茹茹眼神里闪烁一瞬光:“离婚的事宜我会联系相关律师,你要实在不配合,关于你过去那几年在外边沾花惹草的事儿,我会把证据一一公布出去,到那时候,无外乎鱼死网破罢了!”

梁承义深吸一口气,简直气得半死!

他一直以为这女人默认他出去沾花惹草,是没想现在都在这儿等着他呢!

他在外边沾花惹草的绯闻光是狗仔都拍到过好几次了,有几次被他买下了底片没公开出去,可也有几次被拍到甚至上了娱乐头条。

虽然那时候怕影响不好公关澄清了,不过只要她想,那些东西也是完全可以被当做出轨证据的!

段茹茹还在耐心说服他道:“我说了,只要你老老实实跟我离婚,这对我们两个都有好处,离婚理由只一个性格不合,你要是非要跟我针锋相对,我也不介意跟你对簿公堂,到那时候,吃相难看的只有你一个人!”

确实。

段茹茹这些年身边干净的就跟出家做尼姑了一样,不仅没怎么去名媛的酒局活动,甚至连门都不怎么出,一直独居在此。

真要打起离婚官司,那么他梁承义绝对是站在最不利的位置,只会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梁承义弯腰捞起地上的西装还有领带,凶愤得咬牙:“段茹茹,才利用完我你就丢,你这女人是不是没有心?”

段茹茹勾唇,抬起眸子望着他,眼神有些无辜:“我是在成全你,从此你可以娶任何你喜欢的女人进门,我不再是你的绊脚石。你要还想要段家这个臂膀的话,甚至可以把段薇薇娶进门。我看她今天挺欣赏你的,她的颜值身段都不赖,还比我年轻,算起来你也吃不了亏不是?”

段薇薇是她的同父异母的妹妹,今年才21岁,大学刚毕业。

第168章保持镇静

段茹茹用词颇委婉,欣赏。

其实说白了就是觊觎,企图勾搭她的“丈夫”,名义上的姐夫。

段茹茹跟那对母女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跟梁承允这个脾气很炸连媒体镜头都敢摔的梁家“小豹子”不同,梁承义在大家眼里是个温柔又绅士的男人,对谁都笑脸盈盈。

即便这只是表象,不过这种表象也是最容易吸引住像段薇薇这种无知少女!

所以即便是如今梁家掌权人已经落定了梁承允,还是有大把的女孩子对梁承义趋之若鹜。

“那我是不是还要夸你一句贤良淑德?”

梁承义气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女人把自己当什么了?

好歹五年的夫妻情分,他以为以自己的魅力,再怎么着这女人不可能对自己一点心思都没有,只是在故作矜持欲拒还迎。

而今天,他以为这女人终于按耐不住要给他机会的时候,现实却又给了他当头棒喝!

离婚,绝不可能!

虽说他们两个最开始结婚是互相利用,不过到了如今,他觉得自己作为男人的自尊心有被侮辱到!

她垂下眸子摇了摇头:“梁承义,好聚好散的道理,离婚的事我不想跟你闹得太难看!”

梁承义眼神盯紧她,试图把她看穿:“你这关头想要离婚,莫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段茹茹懒得跟他瞎扯,“时候不早了,我要休息了,剩下的事明天再说吧!”

“段茹茹,你好样的!”

留下这句话后,梁承义就怒气冲冲地跑了出去,摔门而出!

等他终于走后,段茹茹才松了一口气,这时候酒也醒了大半了。

她把手里那把明晃晃的小刀重新放回枕头下边,去厨房用烧水壶烧了一壶开水。

听着烧水壶的沸腾声响,她盯着前方神思有些放空,紧接着回去卧室,拉开床头柜第3个抽屉,拿出一小瓶药来。

把药吃了三粒,才重新躺回到床上,拥着被子,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