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

几个师兄纷纷朝着声音方向望去,正要起身去看是不是遭了贼,秦玖更快的起身,往那边走了去。

阴暗的墙角,一个入墙三分的拳头印,的墙里沾了些血色,还有几条浅浅的裂缝。

唯独不见人。

看见那个拳头印,秦玖抬了下手,的指尖轻轻在裂缝上划过,眼底划过一抹情绪。

四个师兄走过来,见到这里的拳头印,又看了看秦玖,略略一皱眉。

不过转身秦玖的表情立马变成了毫不在意。

“看来别墅的安防需要加强了,不然什么猫猫狗狗都能进来!”她云淡风轻地说着,一副已经没心情的样子,转身上楼回房,打个哈欠,冲他们摆摆手,“今天的事当我没说,困死了,我回房再睡会儿!”

等她走出视线,几个师兄面面相觑。

二师兄瞧着那个拳头印,突然想起了什么,低呼一声:“不会是那个男人来过吧?”

而大师兄一双凤眸微微眯起,瞧着师妹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又扭头看了二师兄一眼:“那个男人的联系方式,你能搞到吗?”席寒琛一回去别墅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脸色阴沉得能杀人,还将门反锁把他自个儿关在房间里。他一夜未归,又满身风霜,刘管家就理解为席寒琛出门找人找了一夜,还没找到,忙又给秦玖打了通电话。结果正在通话中,被占线了。

房间里,秦玖抱着双膝坐在床头,正在给阿城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没跟他说客套话,她直明来意。

“我不为难你,我有点东西在那边,你留意一下你家席爷,什么时候他出门去了不在家告诉我一声,我回来拿东西。”

阿城停顿了会儿,“你真的不打算回来跟席爷解释一下吗?”

秦玖有些累了,把脸埋进双膝。

她不想成为他的累赘。

他值得站在山巅睥睨四方,她还不够强大,不足以跟他并肩。

秦玖语气不加掩饰地讽刺:“我终于可以不拖累你家席爷了,你该开心才是!”

毕竟从一开始他就看她不惯,跟在席寒琛身边他月薪三百万,然而跟在她身边就只有月薪三十万。

现在她离开了,他也终于可以回去席寒琛身边了,月薪三百万,多好。

阿城陷入了沉默,良久才开口:“你没事吧?”

“你记住我刚才的话就好,要是回去不小心跟他撞上了,我不确定那时候自己还想不想离开!”

摟下这番话后,秦玖就立马挂断了电话。

她只能选择相信阿城会帮她,毕竟他是最看不起她,最不愿她跟在席寒琛身边,做他的拖累,他是最希望她能离开的。

稍微平复了下心情后,紧接着接到了方晴的电话。

方晴作为她的经纪人,其实工作量相对来说还是挺轻松,自从她决定来学校进修后,她的工作量就更小了。

方晴是席寒琛的人,这会儿打电话来,秦玖跚矚了下才接听。

方晴道:“小玖,你身体好些没有?”

秦玖摔进学校喷泉池子里后来被送进医院的事被压住了热搜,至于当时跟她一起的江若枚,有监控录像证明了清白,秦玖确实是自己不留神踩到石头才摔进去的,确确实实是个意外。

热搜上倒是没引起什么轰动,只学校论坛上有人议论说秦玖是故意摔进池子里陷害江若枚,反正就是女孩子家勾心斗角的那些事儿,各种乱七八糟的揣测,除此之外倒也没有引起其他的纠葛,而江若枚也像是销声匿迹一般没了消息。

秦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下心情,尽量语气轻松地回:“怎么了晴姐,有什么新的工作安排吗?”

方晴道:“知道你最近忙着进修,就是最近尚都组织了一个年会,你初来尚都,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来玩一玩。”

如果不是重要活动,方晴不会专门打电话问她来不来。

秦玖还以为她打电话来是要说解约的事……

毕竟现在自己跟席寒琛已经分开了,估计就算现在没有解约,过不了多久也得解约。

她赔不起解约费,如今席寒琛哪里愿意把她放手,希望他能放手得彻底。

秦玖唇角撇开一抹自嘲,道:“嗯好,时间地点发给我就好,我会准时来的!”

尚都的前辈们对她都挺不错,她应该出席的,就当交际人脉也好,就算以后离开了尚都,对今后的事业也会有帮助的。

简单聊了会儿最近的工作安排,挂了电话后,秦玖突然又在纠结晚宴当天该穿什么好。

她想穿陈珊给她的那套洛丽塔裙子,刚好可以给陈珊的工作室做宣传,可偏偏在席寒琛那里的别墅里,还挂在卧室的衣柜里……

摒弃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秦玖去网上重新购置了不少化妆品,还有一些日常需要的衣服,过了会儿又想起了什么,去买了点姨妈巾。

银行卡不断发来扣费的短信,不过银行卡余额的位数就没变过。

她看着那好几位数的余额想着事,紧接着翻开电话联系人,给梁承允打了电话。

拉上落地窗帘的漆黑房间里,浓烈的烟味环绕,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席寒琛一张阴沉晦暗的眸隐在黑暗中,听完了方晴的汇报后,他将最后一个烟蒂扔入烟灰缸。嗓音低沉询问:“她答应去了?”

“是的。”方晴顿了顿,又道:“席爷,您跟小玖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席寒琛突然打电话来,问起了尚都年会的事。

方晴是尚都明面上的老板,但实际上还是听席寒琛这个大老板的话。

奇怪的是席寒琛这个老板从前都不对年会这种事过问,整个尚都的大小事全权交由的她来管理,他只偶尔过问一句,这回突然过问她知道肯定是因为秦玖,可偏偏让她去问秦玖要不要去年会的事,而不亲自去问,这明显很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