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她后,两人额头相抵,他用鼻尖碰着她,手指摸着她耳后的碎发,轻道:“现在信了?”
秦玖舔了舔唇,眼神软乎乎地望着他,两条手臂伸过去抱住他的脖子。
席寒琛抱着她的后背把她从沙发里捉了出来,带上了楼。
刘管家在楼下往楼上观望了下,嘿嘿一笑,也没去打扰这小两口,继续研究滋补的药,明早就要让两位补一补。
楼上,刚一上楼席寒琛就紧紧扣住了她,开始在她年轻的小身体里沉迷,又低头吻了她一遍,在她耳边说好听的话哄着她,吻着她眼角的淡淡泪痕,细碎软绵的嗓音在整个房间里萦绕。
结束后,她淡粉的肌肤上透出一股娇艳来,微微发烫的肌肤渐渐冷却,轻轻地发抖。
她依赖地趴在他的胸膛,被他紧紧圈住,小脑袋在他颈窝蹭了又蹭。
她嗓音有些哑糯,“席爷,你会腻了我抛弃我吗?”
席寒琛捧着她的卷绒发丝轻轻嗅着,眸色深沉如浓墨,对她身体的每一寸都爱不释手。
“不会!”他坚定地给了她这个答案。
从前他把他的心帽筑得坚硬如铁,不想自己沦为一个感情动物。
一个没有软肋的人,也是最能让敌人生惧的人。
不过那是他曾经的想法,曾经他不够强大,如今他已经足够能保护自己身边的人,已经无需那些无谓的盔甲。
有了最值得珍视的人,她就是自己的宝贝盔甲。
他摸了摸她明显少了不少肉感的背脊,另一只大掌给她头顶顺毛,薄唇压在她耳侧,“今天谁惹你受委屈了?”
秦玖在他颈窝拱了又拱,像一只小兔子在搭巢筑窝一般。
“今天我做了一件很不好的事,也是我有史以来最畅快的一次,不过真的很不好很不好……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她心里乱糟糟的,说的话也语无伦次。
他顿了顿,语气循循地问:“那样做后你真的觉得开心吗?”
她紧紧抱着他,摇着头,“开始时很开心,后来又觉得没意思了。”
他亲了亲她,“那就别去想那些事了,开心一点。”
小兔子慢慢转过头望着他:“您就不想问问我做了什么吗?”
席寒琛低着头,顺着她的话问:“你做什么了?”
秦玖睁着一双湿哒哒的大眼睛看着他:“我打入了。”
席寒琛摸了摸她软软的后脑勺,眼神温温柔柔:“打人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秦玖心虚地眨眨眼:“有点严重!”
席寒琛眸色一顿。
第二天,江开宇才联系了他。
出于对他的尊重,昨天的事还是被他压下来了,他只是委婉地说想来拜访他。
Q市是江家的地盘,初来乍到,席寒琛也不好推辞。
而这天秦玖刚好没课,战战兢兢地抱着小抱枕坐在小沙发上,是亲耳听到的有人打电话给了席寒琛,而且还不小心瞟到了来电联系人的一个“江”字。
她生怕会被添油加醋地告状,紧张得一直抱着抱枕扭啊捏啊,还没想好该怎么跟他坦白昨天的事。
席寒琛挂了电话后,转过身就把小兔子团成团抱上了楼,私心里不太想让她接见外人。
把她塞进被子窝里后,她轻轻地捏着他衬衣袖子上的宝石袖扣,不要他离开,眼神望着他,咬了咬唇角,欲言又止。
见她那副小模样怕她不高兴,眼神温柔地捧着她软乎乎的小脸亲了又亲,“乖乖地等我好吗?”
他当然巴不得她这么黏糊自己,只不过现在正事要紧。
她还是松开了他,一个人待在小房间里紧张兮兮。
琢磨着来又琢磨着去,悄悄打开了房门出门去,不过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客厅,反而去找了刘管家要了一样东西。
这边客厅里,说起昨晚的事,其实江开宇的紧张程度并不亚于秦玖。
有佣人给江开宇递了茶水,坐在这位大佬跟前,江开宇还是有些难以开口。
说是兴师问罪,不敢,负荆请罪,也不对。
昨天的事后来他连夜查了,勉强查出了点真相,说到底本来该是小孩子家家的小打小闹,只不过打了这么多人,又是在他的地盘上,要是一点半点都不追究,那他的面子也抹不开。
要换做其他人还好,可打人的是这位爷的人,不管怎么在外边怎么装作不和,他打心眼儿里是最尊敬他的,这会儿找来兴师问罪也是不合适的。
席寒琛交叠双腿坐在他的面前,抿了一口热茶,一双黑眸扫了他一眼,看他这副扭捏态度,心里有些奇怪。
“听说近日你那几个叔父在蠢蠢?”
江开宇眸光一闪,点点头,“他们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好欺负的小侄儿,后来扮猪吃老虎耍了他们一通,短时间内做不出大妖来!”
席寒琛本以为他今天来是找自己求助的,可听他这话分明是自己能解决。
被他的眼神看着,江开宇很不自在的低下头咳了咳,开始说事:“我有个叔父的女儿昨天被人打了……”
席寒琛黑眸里神色微顿了顿,突然想起昨晚小兔子说的打人的事,可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又吞吞吐吐地没说。
正琢磨着,一抹粉色小身影突然轻轻地挪着步子走了过来,怀里好像还抱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