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命令,他趁热打铁对树上椰子抬手,在空气中学着主人的示范随便比划。

时奕原本没在意,一个刚控制好距离的初学者绝对压不住能量,谁知阿迟准头惊人,上方咔嚓一声,那椰子应声而下,直接被砍了三分之二下来,汁水四溅,直直朝着他落下来。

“啊…!”

阿迟同样惊讶,短促音节自喉咙里挤出,在他微缩的瞳孔中,男人一个箭步起身接住了要砸到他脑袋上的大半个椰子。

海鸥声声鸣叫好似嘲笑。

在他上方,椰汁摇晃,崩了几滴到时奕脸上,还有几滴洒到他头上,颇有些滑稽。

他仰头大张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看着时奕,表情是说不出的惊讶,惊讶到伸手替主人抹了抹脸上的椰汁,自然而然放进嘴里尝了一下味,咂吧干净才后知后觉想起僭越。

不过温热的气息如此之近,他已经将惩罚抛在脑后了。

阿迟眼神呆呆的,而后逐渐转为娇羞和欣喜,眼睛都亮得像星星,接过并不完整的大半个椰子,还特意小心举了举,笑着看向主人像在炫耀,“劈到了。”

作为一个性奴,除了床就是笼子,他从未做过什么有成就感的事,也从未如此自信过。

他的奴隶有点傻。若不是帮他接住,被椰子砸中可能会更傻。

时奕表情有些古怪,奖励般摸了摸他的头,果然他更开心了,笑得嘴角都合不拢,茉莉气息都像一个个欢呼雀跃的小人儿在沙滩上跳舞。

“很有天赋。喝吧。”

阿迟笑得像夏晚繁星,明明皮革锁链束缚、浑身赤裸跪在调教师脚下,诱人的脸庞此时却单纯极了,竟看不出一丝以色侍人的风尘。

“谢谢主人。”

他像捡到宝似的,满脸期待,将椰子小心放在主人脚边,还怕放不稳洒出去,特意把椰子壳按在沙坑里,规矩地分开腿撅着屁股跪伏,伸出舌头舔舐。

性奴如此进食,是露出私处随时准备挨操的。甚至为了使用者插起来方便,所有奴隶都被调教成一舔食就发情,譬如此时的阿迟。他穴口已然浸润晶莹,暴露在空气中微微瑟缩,看上去极其淫荡、渴望调教,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明明是亲手磋磨、一鞭一鞭硬调教出的乖顺,时奕不知为何皱了皱眉,仿佛这样的下贱与现在的阿迟极其违和。

他喜欢规矩的性奴,也喜欢此时阿迟下贱的姿态,这让调教师习以为常。可那双欣喜的眼眸越是开心越是明亮,像畜生一样舔食,他越觉得别扭。

“好喝吗。”

地上的脑袋一顿,连忙点点头,小心翼翼生怕主人叫停,“好喝,谢谢主人赏。”

假如阿迟变成一个真正的人,臣服于他,他也会命令阿迟跪着进食,那是不容置疑的规矩。可即便那样,他都不会如此时一般别扭。

在一个被打破的性玩具身上,这些刻入骨子里的习惯只有本分,他看不到心甘情愿。

时奕有些烦躁,扔给他一个吸管。

午后的太阳很毒辣,幸好今天云层多。有节奏的海浪仿佛最惬意的冲刷,让阿迟心里无比舒爽。

他本就渴,吸管比舔舐不知快了多少,“咕嘟咕嘟”的声音很大,没过几秒就将手里剩余的椰汁喝完。

清甜划过喉咙,他不禁有些愣神,迟迟没能直起身子。

他太久没尝过甜味了,久到已经忘了这种味道,可自打跟了主人,又是蛋糕又是椰子,比起男人们的精液……要好吃不少。

再也不用饿着肚子,跪在胯下去讨秽物吃了。

阿迟眼眶有些发酸,垂着头默默想,主人对自己真好。他单薄的肩膀偏过去,亲吻主人的脚背,还咂咂嘴里残存的甜味,细细品味。

主人的奖励令他开心到恍惚,唇角几乎没下来过。

“继续。割坏的都喝了。”

“啊……是,谢谢主人。”

“咔嚓”

“咔嚓”

……

可调教师手里的赏,从不是那么好得的。

阿迟切了好多椰子下来,气喘吁吁的却都没成功。

原本椰汁清甜解渴,他喝得很开心,可架不住一个接一个越喝越多,好像看不见尽头,没过多久就肚子发涨,憋得难受极了。

下体被尿道堵牢牢封死,性奴作为玩物身份卑贱,排泄的权力从不在自己手里。阿迟有些着急,微微弓起身子想要缓解,可燃眉之急再急,他也无能为力。

喘息急促许多,手指在背后紧攥,他抬头看主人面无表情,好像知道他为什么今天这么“温柔”了。

调教师半天不折磨奴隶都是奇迹。

他捧起手里差一点就完成的椰子,上面只切开一个小孔,正好够吸管插进去,却没达到时奕的要求。

阿迟犹豫着,汗珠已经从额角顺下了。实在憋得发慌,他哀求地看向戴墨镜的主人,卑驯的眼眸好看极了,却听到无情的命令,“喝了。”

他身体已经装了不少水了,下身酸胀难忍,让他觉得再喝一口膀胱都会炸。可奴隶到底还是怕的,抿了抿嘴,咕嘟咕嘟全喝下去了。

他从没觉得椰子能长这么大,有这么多水。

男人拍了拍腿,“上来。”那声音激得阿迟一抖,心里咯噔一下。

他听话地分开腿轻轻跨坐在主人身上,双手规矩背后,低垂着头,深深吸了几口气,像是很了解时奕一样,将略鼓的小腹离他近些。

“真乖。”男人轻笑一声,大手毫不怜惜按上去揉捏。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