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抽搐给施虐者带去极致快感,他听到主人低声粗喘,掐着腰折磨得更狠。

命令就是命令,玩具有什么权利反抗。助兴罢了,一切都为了主人干他干得爽。

阿迟浑身疼极了。被牢牢按在落地窗上揪住头发,Alpha的力气不容小觑,整个身子被掐出大大小小的淤青,扇打出深红的指痕,在白皙上格外扎眼。

“呜……嗯……”

阿迟连低声喘息都小心翼翼,生怕招来疼痛,缓和良久,艰难地吞口唾沫,缓缓抬起湿润的眼睛,朝玻璃反射的人影弯起嘴角讨好,有些苍白。

时奕漆黑的眸子早就变成了褐金色,烟草味的占有欲根本不加掩饰。习惯了严苛的掌控感,阿迟的乖顺让他很受用,甚至沉醉于凄美,想让哭喊更加破碎可他单纯的Omega不把他当成变态。他不能辜负一片真心,时奕想。

他从没遇到过这么合心意的奴。

“乖。表现很好。”

滔天的施虐欲被满身青紫及时制止住,化作一句甜枣般的表扬。

把控好节奏,阿迟就会很耐玩。

大手摸了摸他低垂哆嗦的后脑勺,少见地给予喘息空间。

时奕是个很容易讨好的调教师,他一向对听话的奴隶很慷慨。可惜这么多年,能在首席手底下熬过来,经受战栗与恐惧后还如此深度臣服的,只有阿迟一个。

时奕环住他瘦弱的肩膀,将抖如筛糠的柔软身子紧紧抱住,像个护食的猎豹。他舔弄着那处迷人的后颈,激得身下奴隶鸡皮疙瘩一片。

海鸥们在屋檐上聒噪,被玻璃内略带不爽的侵略性眸子扫过,惊恐地拍打翅膀飞走了。

夕阳的金辉早就沉寂下去,月色渐浓如海雾,一片海域渡上银光,有股说不出的冰冷残忍。

皎白之下,奴隶浑身散发着凌虐气息,蛊人而晦暗。敏感那一点被缓缓碾磨,舒爽上涌,好在比先前容易忍受。

主人虐玩得太狠,他有些缓不过神。轻声喘息着,阿迟灰暗的眼睛没有焦点,破碎的思绪不知飘向哪里,呆滞地望向远处海天相接之际。

“主人……”被紧紧抱在怀里,他小声呢喃着,目光发直像在说胡话,“岛的对面,是哪……”

坦诚的小奴隶不会掩藏,所见即脱口。时奕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视线所及尽是一片苍茫的大海。

他再次拈起奴隶下体里插着的尿道棒,浅插旋进,高超的手法让怀中的人儿再度颤抖起来。

他亲了亲被折磨到流泪的奴隶,将几乎崩溃失神的阿迟抱得更紧些,吻着他充满难捱与绝望的双眼。

“是笼子外边。是自由。”

相比自由,阿迟更能理解笼子外边。

“啊……”

睫毛轻颤,他连嗓子都叫哑了,不知在娇喘还是回应。

终于肯施舍一点温柔,时奕神情一时有些恍惚,抹了抹他眼角未干的泪。可另一只手的动作仍没有停下。

阿迟哆嗦着嘴唇,不知是不是玻璃太冷,他有些眷恋地蹭了蹭主人的手,好像知道求饶也没有用,竭力忍耐情欲与苦楚,却还是看得出煎熬。

"想出去么。"

身下的人似乎真的受不住了,连呼气都不可抑制地哆嗦,在冰凉的玻璃上不断留下哈气。

听到问话,他手指有些不安地扣紧玻璃,灰暗的双眼低垂,像是感受到了什么。

"外面……有您在吗?"

刹那间空气仿佛要凝固,在阿迟看不见的背后,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像一把锋利的刀子。

"不在。"

浩海苍茫,蓝天悠远,阿迟却觉得自己被禁锢在小小的房间里,被按在玻璃上性交、虐玩、挣扎……像从枝头剪下的娇艳花朵,没几天就衰败腐烂,一眼望尽死亡。

最极致的调教能将奴性融入骨血灵魂吗?没有人能回答。

喘息愈发燥热难耐,颤抖不可抑制。他向往地看着海平线,眼睛里好像有光,仿佛能顺着那条线延展将他带到自由的风中,带他看看笼子外面是什么样。

他期盼极了,更害怕极了。

不在。这两个普通的字在阿迟嘴里嚼了又嚼,终于还是消散在空气中,融进了空洞的心里。

“没有您,阿迟就不出去。”

轻喘好似耳边呢喃,又好似告白,带着说不出来的混杂情感,气声小得仿佛从未张口。

月光静谧而祥和,映得窗前身体充斥凌虐感,污秽不堪,脆弱至极。

身后的男人沉默良久,连玩弄他的手都顿住,周身烟草气息浓烈而极具压迫感。

高高在上的首席调教师抿着嘴,一时间不知如何措辞,缓缓沉声,“一辈子?”

他知道阿迟听得懂他在问什么。

奴隶突然笑得有些嘲讽,失神的眼睛满是苦涩。

纤细脖颈被掐起,脆弱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沙哑得几乎听不见声音。

“一辈子。”

冰凉的金属圈碰上高涨的下体,毫不留情,在情欲最顶峰之时“咔”的一声扣紧,生生将憋得深红的性器从根部禁锢,卡到萎靡。

生疼,酸胀难忍,却还是不得半分蜷缩,展开身子承接使用,颤抖的睫毛宛如破碎的蝶翼。

皎白的月光倾泻而下,似乎很是奢侈地洗涮罪恶与污秽。高声婉转的哭喊如莺啼,在所有者无情的虐玩下灵动起伏,夹杂着哀求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