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为什么要学站立。这个问题对于性奴,调教师只能用调教师的方式回答他。
冰凉的大手不带一丝温度,力道略大,捏住秀气的小脸强迫他直视自己,黑眸缓缓染上暗褐金色,空气中的烟草味缓步攀升,他微微低头凑近阿迟耳畔,温热的气息扑在脖颈,优雅而冷冽的声音带着侵略性,暧昧低语。
“因为学会了”
“你就可以站着被我操。”
解释对于性奴来说毫无意义,唯有彻底的掌控与占有才能压榨出臣服。
说实话,时奕对“操来操去”的嫖客行为并不感兴趣,若不是AO之间的永久标记,他只喜欢玩奴罢了。可奴隶们就认这种粗暴的低俗字眼,被训练得下贱,自然只听得懂粗话。
“想要么。”
脖颈间的质问混杂着危险的气息,那分明是Alpha在刻意诱导发情。明明没有涌上本能,阿迟却像看见了伸在大动脉边的尖牙,随时能够夺走生命。
他觉得自己是个孱弱的猎物。
刹那间,阿迟顿了一下,来自Alpha本能的压迫力让他微微颤抖,白皙的身体肉眼可见染上绯红,不知信息素有多大的作用,柔软的小脸也满是不正常的羞红,极致的危险与安全感共存,绝对臣服下,他竟对站立不那么抵触了。
“想要……”
回答细若蚊声,仿佛要消散在空气里,却还是被贴近耳侧的时奕听见了,淡漠地俯视他,唇角勾起个玩味的弧度,毫无感情波动命令着,“说完整。”
暧昧的烟草味更浓烈了,蛊人的毒药气息像刻意堵住他的鼻子一般,让吸入的全部空气都宣示着占有权。
阿迟脑袋有些轻飘飘的眩晕,咬了咬嘴唇,竭尽全力抑制着乳尖痛爽的酥麻,小腿抖个不停终于还是支撑不住了,哀求地看向时奕,“阿迟想要您,阿迟想站着被您操。”
Omega蠢蠢欲动,根本禁不起信息素的勾引,一瞬间全部被唤醒调动,本能对Alpha的渴求还是可以抗衡心理阴影的。
阿迟急促喘息着,毫无意义地摇头,还是不解,想要得到一个答案,看向时奕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光亮即将破除表面的灰暗。
“可阿迟是性奴……不配站着……”
那明明是人才能做的事,性奴怎么可以呢。阿迟有些钻牛角尖,迫切地希望得到解答,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什么。
那双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像在抚慰一只乖顺的小狗,轻缓的动作间带上些思虑。
掌控者似乎并不想正面回答他,黑眸淡漠俯视,轻声让阿迟为之一震。
“今天若成功了,奖励你”
“像人一样做爱。”
浅灰色的瞳孔巨缩,轻飘飘的话有千斤重,仿佛强大的吸引力将他卷入无法自拔。阿迟难以置信地抬头,震惊之下甚至失了规矩与黑眸对视,反复想要从深邃的瞳孔中分辨出嘲弄与玩笑,却只看得到认真。
微风吹过额前的碎发,稍微遮挡了眼睛,他大张着嘴满脸震惊,双唇开合半天都发不出一个音节。
做爱。他不太理解这个陌生的词。
站着被操就是做爱吗,那该多疼啊,怪不得只有人可以做爱。
无形之中阿迟将这两个陌生的字眼与极端的疼痛链接在了一起,恐惧由心而发,“像人一样”四个字却将他牢牢吸引住,连一丝抵抗力都没有。
他想像人一样,不论做什么。这辈子不行下辈子,下辈子不行下下辈子,总之就是很想很想。
站着与被操哪一个都很疼,放在一起他无法想象多么难捱,可如果是主人希望……
阿迟嘴唇发白,深吸口气,眼中情绪杂糅,睫毛轻颤。
“阿迟想被做爱。”
表达滑稽却有些可怜,他听见上方主人轻笑两声,爱惜地摸了摸他低垂的眼。充满压迫的信息素只增不减,致命的危险感顺着阿迟的毛孔深入骨髓,让孱弱的Omega止不住臣服。
“词语运用不当。”时奕优雅地点评着似乎心情不错,顺着额角摆弄着奴隶软软的耳朵,指尖缓缓打圈,眼神微微有些着迷,好像怎么摆弄也不厌烦。
“你该说,你想和我做爱。”
阿迟脑子已经乱了。
主人微凉的指尖顺着乳肉轻轻画圈,时不时狠狠蹭上乳尖,拉扯小夹子拽得又疼又舒爽。“啪”的一声,白皙臀肉被随手扇打,又是一阵娇喘。
主人太熟悉这副身子了,信息素一波又一波浪潮般涌来,他根本禁不住占有他的Alpha这样挑逗,灵动的指尖简直像在敏感腺体上弹钢琴一般,酥麻难耐,摄魂钩人。
“阿迟……嗯~想和您……做爱……”
清亮的嗓音干净而富有性张力。他根本没有空闲去思考为什么做爱是“和”而不是“被”,冲上头皮的快感海啸般席卷,颤抖的身子快承受不住。
“啪嗒。”
头顶的绳索突然松开了,手腕巧妙的绳结顷刻松散,抖落在地。突如其来,阿迟惊呼,踉跄一步膝盖一软,直接半蹲着扑进时奕的怀里,哆嗦的双腿能看出拼尽全力了,却连三秒都没撑住,在奴隶有些凄惨的叫喊声中,膝盖“扑通”一下磕在地上。
多年跪立的小腿早已失去力量,在触地那一刻像面条一样没有作用,所有柔韧的线条都是性虐时的玩具,摆设一样。
地上的奴隶脸色煞白,完全看不出一丝刚刚情欲涌动的模样,后背不断起伏大口大口吸着气。阿迟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地板,像是还未从刚才的撕心裂肺中走出来。
嘶。他的脚像被刀子活剐了一样,他甚至以为脚底已经皮开肉绽了,连带着整个小腿都疼。
眼睛里闪着水光,他深深低伏,跪姿歪斜,将额头抵在主人的脚上,动作间满是疲惫与抗拒。
“阿迟真的做不到。”
声音有些闷,也有些害怕。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尝试多少次,像打破底线的调教一样,一次又一次绝望。
“你可以看看你的脚,并没受伤,”时奕俯视着思考一瞬,取来藤条,扔到阿迟面前的地上,“藤条就在这,我没打你。”
藤条。阿迟悄悄抬眼,回忆里似乎有什么片段与此重合,却无法完整地想起全部。
他只是看着那骇人的藤条就觉得钻心,脚趾下意识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