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一秒好像万年般长久,金属狠狠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回响在静谧的贵宾室,像砸碎了曾经深刻的应允。

阴冷危险的气压骤降,如堕冰窟。许多宾客隔着很远都能感受到贵宾室的骇人气息,纷纷侧目却什么都看不见。

舞台上的跨年会仍在继续,音乐暧昧灯光躁动,贵宾室却气氛僵持不下。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首席像个行走的火药桶,带着两个奴隶走了。一个牵走,一个拿鞭子打得衣衫破碎,强硬拖走。

萧然连忙吩咐身边的奴隶把那戒指捡回来妥善保存,看着狠狠摔上的门有些担忧,"今天怎么回事。阿迟突然这么不乖,连他主人玩个奴都受不了。"

"对主人产生占有欲,这种基础错误在你们岛上很离谱吧。"他摆弄着那枚小银圈看向古昀,很是疑惑,"我都不知道他们到交换戒指的地步了?时奕既然还收私奴,干嘛给人家套戒指。"

萧然一脸古怪,跨年夜的闹剧似乎让他自我怀疑。他见到的阿迟一向规矩有礼,明明不是个争风吃醋的。

"谁知道。在场只有他一个Omega。"古昀轻笑着深色莫测,摸了摸手边的奴隶,解下一直遮挡的眼罩,不出意外看见一双幽暗的深绿的眼眸。

"他们。不过暴君收了鞭子,恶犬藏了牙。"

"看起来都人畜无害。"

绚烂又暧昧的昏暗灯光下,悠闲潇洒的爵士乐让众人惊醒的心逐渐放下,随烈酒放纵释怀,悄悄讨论起首席发火的由头。毕竟那几鞭子连风声都骇人,更别提实打实咬上嫩肉。

那被打的奴隶长得实在好看,身材白皙匀称,可惜可怜的很,身上全是些刚淡下去的鞭痕和淤青,转眼又被印上深红楞子。

奇怪的是,明明是个奴隶,他却意外地很犟。被充斥怒火的首席狠狠抽了几下,愣是一声都没叫,一个音节都没发出,像不疼一样,蜷在地上一小团,嘴唇都咬出血,低头哆嗦着哭。

【作家想说的话:】

摔戒指没崩人设,阿迟还是那个阿迟,原因下章会写。

因为渣作者是受控后妈,时奕的视角在这里粗略写给大家,就喜欢虐文的可以跳过,自我感觉虐得蛮开心。

他俩完全在跨频道交流。在时奕眼里,阿迟很无理取闹很奇怪。他气一个奴隶大庭广众拦着他收奴。他不收,但阿迟无权阻拦。

本文abo有私设,写得不好怕get不到。Alpha眼睛带颜色有两种情况,一种感兴趣,一种生气。

以下为阿迟站在后面专心吃醋,没听到的对话补充,原谅作者文笔极差,写不好时奕作为医生的心理:

"怕得厉害。"时奕淡淡俯视那颤抖的脑袋,面无表情评价着,"还没打破?"

"首席眼光确实毒。"李沐博有些谄媚地笑,"这能给您添不少乐子。

"他还挺难打破的,陆陆续续能有半年吧,轮奸兽交什么的上了好几次,骚地方流那么多血我都以为他死了,谁知道疼晕过去养了一礼拜,还能接着玩。"

身下小奴隶狠狠一抖,靴面上落了几滴泪珠,又慌张无比,颤颤巍巍连忙伸舌头舔掉了。

陆续半年没能打破。时奕点了根烟,面色不辨喜怒,缓缓吐出云雾。

轮奸兽交的打破效果几乎立竿见影,这么久都没能打破一个脆弱的奴隶。

"他没跟过别人。"

李沐博一愣,似乎不太理解时奕笃定的判断,顺着话说,"嗯,是啊,破处是我,也没跟别的主换过他,他就见过我一个主人。"

硝烟气息突然浓厚起来,漆黑又变成了褐金色。这哪里是起兴致,完全昭示着愤怒。

早在台上时奕就发现,奴隶看似光洁的皮肤下全是伤口疤痕,完全是刑具留下的,甚至还有几年前的手术刀口。

密密麻麻的伤实在太多,看得触目惊心。他哪敢让小林接着表演节目,若是一个不慎重没控制好力度,这孩子怕是当场废在舞台上。

他连碰都小心翼翼地碰,生怕哪里伤得重没看出来,一摸一手血。

把伤得如此重的奴隶送来公调?时奕眼里颜色更炽盛,火气要掀翻了屋顶。若无主的商品奴隶倒说得过去,这可是他圈养在家里的私奴,是活生生的人。

奴隶看上去乖得像打破了,实际眼睛里填满了恐惧,根本不是个空洞的玩具。

为什么始终无法打破?奴隶若真心认主,早就把灵魂都给他主人了,当然什么惨无人道都甘之如饴。深度臣服状态下,要什么打破,那种东西只存在于调教师的强制驯化工作。

他把心掏出来献上,换来禽兽不如的残忍虐待。一个没打破的奴隶还清醒着,被主人当作畜生,其中残忍作为调教师他当然清楚。

"上来。"

他拍拍腿,尽量克制住充满压迫感的愤怒,扯了扯手套想为奴隶验验伤。

又一张虔诚的白纸被撕得粉碎。时奕直犯恶心。

李沐博让他觉得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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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番外三 【元旦(下)】主人,奴隶现在好像您的爱人。好像啊。 章节编号:679968y

嘶。好疼。

指尖泛白死死抓着地毯,阿迟趴跪着满身是汗,几乎将痛呼尽数咽了回去,只发出抑制不住的细微闷哼。

早在被拖回北区别墅的路上,他就被撕了衣服扒个干净,浑身赤裸的深红痕迹跟岛上的新年彩灯格格不入。

此时,那双长靴不紧不慢围着他踱步,又重重踩上快疼麻了的细腰,下压,将那优美诱人的弧线踩得更弯曲,根本不顾脚下冷颤的身子,碾了碾鞭痕,举起积蓄满烛泪的蜡烛,悠然倾倒。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