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性奴生来淫荡,根本不需要先生重罚就会发骚,果然那是个虚假的梦,跟主人丝毫无关。

他一直很乖的,很讨先生们喜欢。

阿迟大口喘息着,用自我催眠的方式企图逃避心痛。不大的胸脯掐起来很软,他甚至知道这里也受过凌虐,特别敏感,被改造折磨了一个又一个日夜,只要打肿就可以乳交……不,不,他不想知道这些!

“呜……”

头痛欲裂,身上早已遍布冷汗,蛰得伤口肿得更高,可怜的身躯微微颤抖,泪水止不住地淌下,不知因为疼痛、或是回忆的恐惧。

性奴天生就如此淫荡,都是天生的,他再也不想回忆起时先生的改造,他想要主人。

阿迟绝望地不断摇头,挣扎着像要将不属于奴隶的想法统统甩出去,艰难又小心翼翼地把手腕上火红宝石手链捂在胸口,紧紧闭上眼,仿佛在向他的神明求救。

主人,主人。阿迟等您来。

长达八年的虚伪世界观崩塌,没有人愿意睁眼直面。奴隶一无所有便只能依托于唯一的信仰,任由命运摆布。

火彩妖异的红宝石像要硌进肉里,他终于把头埋进臂弯,不敢出声,任由情绪安静又激烈地宣泄出来。泪水仿佛无声的呐喊,一滴又一滴静悄悄地没入毯子,却连丁点痕迹都未曾留下,就连无声抽泣时,抖动肩膀都会给后穴带来钻心之痛。

他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没人管性奴多痛,他根本没有选择权。

他只能一味地逃避,捂着耳朵把时先生跟主人分开,欺骗自己曾被珍惜过。

俱乐部的午夜,一个个房间内荡漾着暧昧,灯红酒绿暗欲横流,公共区域几乎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四下无人之际,董阮放轻脚步来到奈花房间,想来时奕的奴隶应该已经睡了,轻轻转动门把手,吱嘎一声如发条上弦让人心中紧绷。

“阿迟?!”

一进房间他便惊呆了,忍不住发声。

角落里关着的性奴满眼泪水,充斥着易碎感,面色潮红看上去很痛苦,怀里抱着一把手枪紧紧蜷缩在一起,又恐惧又茫然无措,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枪口正对着下巴!

董阮顿时汗毛战栗,匆匆找钥匙开笼,手都有点哆嗦,还好一把就将手枪夺了过来。

“你可不能死!你死了时先生非要我偿命。”急得汗如雨下,他一屁股坐在笼子前,倚靠着矮窗台,后怕地喘着粗气,“想什么呢,再苦也不能丢了命啊。”

然而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下,阿迟像听不见声音,空洞泪眼像被梦魇住了,连手枪被夺走也毫无知觉。

他根本没想自杀,连保险都没下。他只觉得左边的奶子难过得要拧出酸水,自欺欺人将所有主人赏的东西都抱在怀里,腿环、乳环、子弹、手枪手链……贪恋那丝寡淡得快消散的烟草气息。

董阮见他安静得反常也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有点心疼地叹了口气,伸手轻点他哭肿的眼睛,“怎么哭成这样。”

指尖所触一片湿润柔软,阿迟低垂的眼睛肿得像核桃,睫毛轻颤婉如破碎的蝶翼,眸子亮晶晶的,蕴着很多煎熬的血丝。

这一摸仿佛唤醒了性奴的本能,董阮见他逐渐回神,表情慢慢难以置信,吓得脸都白了死死蜷缩在一起,纤瘦的手从两腿间穿过,虚掩着肿得不成样的穴口,浑身冒汗直哆嗦,虚弱的声音沙哑无比,“先生操贱奴的口穴可以吗……很舒服的。”

阿迟根本不认识董阮,见调教师装束的男人出现在房间里,以为杜谨出尔反尔逼他接客。见惯了不管不顾掰开腿就操的先生们,他害怕得不知所措,只能可笑地捂着后穴企图抵抗。

“求先生。骚屄已经被玩烂了……会夹疼您的……”

Omega生得柔美漂亮,玲珑身段哪怕蜷成一团也凹凸有致,满身春药的淡玫红花纹,细腰肥臀大长腿,泪眼婆娑脸上还泛着迷乱的潮红,在任何客人眼中都是欲拒还迎。

不愧是专门为性交打造的淫器,饶是董阮在岛上待过也看得气血上涌,不过时奕那张骇人的冷脸闪现在脑海一下就破灭了所有欲望。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未换下的皮衣有些无奈,举起双手一副投降的样子,语气还是尽可能地放轻柔,“我叫董阮,时先生让我来照顾你。”

照顾。

阿迟一听这词从调教师嘴里说出来,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又苍白许多,垂眸流着泪看上去绝望极了,犹豫再三还是被杜谨折磨怕了,强忍着抗拒掰开双腿,露出惨不忍睹的鲜红后穴,掐着臀瓣的手都有些脱力,“求先生轻点操……贱逼已经烂得要流血了……”

奴隶的嫩处饱受电钻凌虐,仿佛每瑟缩一下都疼得钻心,肿涨得不堪入眼,若不细看还以为血肉模糊。

越描越黑,董阮本想跟他解释,话到嘴边目光却自然而然被奴隶的下身吸引走,抿嘴看了良久还是忍不住低骂,“杜谨真他妈是个疯子。”

来俱乐部的时间不长不短,他作为调教师的入门准则被偶像时奕定得很正,跟这个黄赌毒的鬼地方格格不入。董阮总听别人说杜谨很疯,虽然表面看起来只是更变态点。

传闻杜谨曾痴迷于总部的一位调教师,甚至放下自尊为爱而跪却被骗身骗心,被甩之后越玩越疯。他不知道这事是真是假,总之眼下阿迟的惨状可以断定杜谨真疯得不轻。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董阮从兜里掏出白皮伤药挤出一点,指尖却迟迟不忍碰上那瑟缩处。可怜的Omega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根本无从下手,无法合拢的后穴显然已经烂得快废了,像一团被人毁坏的豆腐。

多疼啊。连这么乖的Omega都舍得打,董阮暗骂杜谨禽兽,手指小心翼翼地点上红肿,惊慌地看着阿迟狠狠弹腰,疼得泪流满面,后面淌出一股淫水。

“嗯……!”

“抱歉!忍一下。我不是有意弄疼你,没想到你这么敏感。”

无助的呜咽声如幼兽,蕴着明晃晃的痛楚,直叫人揪心。疼成这样还要忍着献穴挨操,董阮想象不出阿迟经历过多么严苛的调教。

“他伤你这么重,时奕大人不会放过他的。”

阿迟看出董先生没有操他的意图,便默不作声地咬牙忍痛。他垂眸有些悲哀地想,其实杜谨还没有时先生下手一半重。

胸口酸涩愈发难忍,甚至盖过了肉体的煎熬。

“抱歉,我不能给你用最好的伤药,会被杜谨看出来的。喏,退烧药还是可以的。”

泪水模糊的视线中,阿迟见先生试探着把药片放在手心里喂给他,便乖顺地侧头卷入口中,还感激地舔了舔手心。这是奴隶表达善意的方法。阿迟不知道这位先生为什么要对他抱歉,只觉得先生人很好。

董阮见他逐渐接纳自己,便把四条营养剂倒在狗盆里,看阿迟犹豫地看着他,才想起来岛上的要允许才会吃,心疼地胡乱揉揉瑟缩的脑袋,“吃吧。”

奴隶被调教出的小动作实在太让人心疼。

阿迟有些害怕地看着他脸色,优雅地舔,却还控制不住狼吞虎咽。岛上的习惯让他看见营养剂就要立马吃干净,先生不是每时每刻都记得赏营养剂,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饿死。

还好俱乐部的营养剂跟岛上不同,其中的抑制成分或多或少减轻了纯戒的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