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莉莉丝一样,他有一头黑色的头发和血色的眼眸。
男主们的长相本就出类拔萃,加上艾伯总是面色阴冷地穿一身黑衣,还总是沉默寡言,这让他看起来充满危险又神秘的气息,颇得女孩们的青睐。
“哎呀,艾伯!我的孩子!欢迎回家!”阿博特公爵张开双臂,笑吟吟地走上前去抱了抱艾伯,“这次巡视可真是辛苦你了。”
“我回来了,父亲。”艾伯冷淡地应了一声,然后用充满敌意的眼神看着站在旁边的莉莉丝。
莉莉丝微笑:“欢迎回来,艾伯。”
艾伯像没听见一般,移开了眼神。
阿博特公爵挥了挥手,仆人们马上去马车上卸货物。
他说道:“艾伯,你回来得正好,马上就到狩猎祭了,今年的狩猎祭上你一定能大显身手,赢得不少小姐们的芳心。”
“是啊。”莉莉丝说,“为了这次狩猎祭,我特地为你准备了礼物,艾伯。”
女仆们推出了放着弓箭的小车。
“哦……”阿博特公爵赞叹道,“看这弓的质量,上面还镶了红宝石、蓝宝石,还有家徽,莉莉丝,你做得太棒了,这张弓太漂亮了,只有这张弓才配得上艾伯!”
“是的,”莉莉丝笑道,“仔细想想,上次被国王拿走的弓用来做礼物有点太普通了,现在大家都知道我要送给亲爱的哥哥礼物,而他会用我送的礼物去参加狩猎祭,我怎么可以还用那么朴实的弓呢?”
她看向艾伯,笑靥如花:“对吧?”
艾伯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对自已的秘书官说:“收下吧。”
阿博特公爵的目光紧随着搬运物品的仆人们,迫不及待地往屋里走:“外面天气冷,我们快进屋吧,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艾伯跟在他身后,从莉莉丝身边走过的时候,低声抛下了一句:“我劝你不要打什么坏主意。”
“坏主意?我吗?”莉莉丝诧异地看着艾伯,一脸无辜,“你在说什么啊,艾伯?我可是特意为你定做了这张弓,为此我还缩减了自已的置装费。”
“我没有求你这么做。”
“哦,是吗?那可真抱歉,我不知道你是想求我的。”莉莉丝露出了毫无愧意的笑容,“可是,现在国王和贵族们都知道你会用妹妹送的弓参加狩猎祭,恐怕您得忍忍了,哥哥。”
艾伯瞪了她一眼:“少阴阳怪气,即使你再怎么想要讨好我,也得不到任何好处,我迟早会把你从这里赶出去!”他加重了语气,“下贱的女人!”
莉莉丝面不改色地回道:“彼此彼此,杂种。”
她一边说,一边警惕地把手伸向藏在腰后的软鞭。
但这次艾伯没有对她动手,而是在行走时泄愤似的撞了一下旁边搬运物品的仆人。
那个仆人因为这一撞而跌倒在地上,抱着的箱子散落一地。
旁边的人对此见怪不怪。
是啊,这就是艾伯。
女孩们会对沉默而冷漠的帅哥抱着奇怪的幻想,觉得他们是邪魅、霸道、外冷内热的人,却不会想他很有可能只是个脑子空空、行为极端、自卑自大的家伙。
“你在干什么?”前方传来公爵的怒吼声。方才还兴高采烈的公爵现在已经变了一副面孔:“你知道这是多么珍贵的东西吗?”
艾伯把手伸向腰间的佩剑,那个仆人吓得瑟瑟发抖:“对不起,是我没看路,对不起,公爵大人,艾伯少爷。”
“父亲,”莉莉丝上前几步,巧妙地挡在那个仆人面前,扫了一眼箱子,“不用担心,父亲,箱子好像没事!”
“小心点!”公爵余怒未消,“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快起来吧。”莉莉丝看了一眼倒在身后的男仆,“收拾一下继续搬。”
捡回一命的男仆打着哆嗦站起来:“谢谢小姐。”
莉莉丝没有回应,而是跟上公爵走进大厅,然后到餐厅吃了一顿丰盛但索然无味的晚餐。
虽然发生了一段小插曲,但是阿博特公爵依然显得很高兴,吃完饭就把艾伯叫到书房,说要听他讲讲巡视的事情。
莉莉丝微笑行礼,目送他们远去。
“小姐,”多琳问,“要回房间吗?”
“不。”莉莉丝说,“去拿一盏灯,我想去阁楼。”
公爵府的西边有一间阁楼,那里并没有上锁,但除了偶尔打扫的女仆,并不会有多少人进出。
因为那里藏着阿博特家族的“耻辱”。
莉莉丝爬上阁楼。
打开通道隔板,气流激起了一片尘土,显然仆人们并没有花多少时间打扫这间无人问津的阁楼。
“小姐,咳咳咳……”多琳被落下的灰尘呛得直咳嗽,“您先下来,我打扫完了,您再上去吧。”
“不,没关系。”莉莉丝站起来看向前方。
阁楼的空间不大,层高很低,天花板压着头顶,给人压抑的感觉。但是这间阁楼里空空荡荡,没有任何家具,只有一幅挂在墙上的画。
月光透过布满灰尘的窗户,照在画上。
那是一个女人的画像,她清瘦白净,头发盘着,衣着华贵,双手交叠,保持着典雅的姿势,脸上带着谦和的微笑。
但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的眉头微微皱着,眼神迷茫。
“咳咳咳,我从来没上过这间阁楼……”爬上阁楼的多琳举起魔法灯照向画像,“小姐,这是谁?”
莉莉丝看着画像:“她叫尼莫西妮,是莉莉丝……也就是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