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信片店几百年也不一定能迎来一次客人,店主纯纯为爱发电,罗伊暗自怀疑这种不赚钱却能在商业街上占据一个好门面的小店会跟后续游戏机制相关,但也没有证据。店主他也只混了个一般熟,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结婚很早,有一个三岁的女儿,镇上的人都管她叫珍妮夫人。
好不容易来一位客人,珍妮夫人很热情,安塞尔在她热情的推荐下晕乎乎的买了两张风景明信片。
从店里出来后,罗伊带他到青鸟邮局写信寄信。
这会儿已经到了中午,韦恩开着店门,他自己去餐厅吃饭了,罗伊钻到柜台后找了支笔,安塞尔就坐在店外的长椅上,脱掉鞋子,脚跟踩着椅面,用支起的膝盖当垫板,就着有点晃眼的日光慢慢写信。
罗伊没有走近,那个男人好像对他将要写下的内容毫无兴趣,完全不担心他把求救信息送出去似的。
或者说,他是有恃无恐?
安塞尔偷眼看了看罗伊的背影,咬咬嘴唇,低头一笔一画的写:
“妈妈:
最近过得好吗?我还在旅行的路上。作为立志继承爸爸梦想的旅行家,我还是个初出茅庐的菜鸟,路上我遇到了很多阻拦我旅行脚步的坎坷……
爸爸是怎么在年轻时一边旅行一边赚钱,还一边追求到你的芳心的呢?我盘缠用光后,就只好在这里短暂停留一段时间。妈妈不要担心,我在这里遇到了一位朋友,他愿意无偿……好吧,他愿意收留我,只要我为他做一点小事,所以我现在算是在帮他打工攒路费吧。我其实也不知道,不知道我未来攒够钱,还会不会离开这里。
妈妈,都说远方的风景可以洗涤旅人的心灵,可是我的心中却出现了许多迷茫和阴霾,我好像有很久没有发自内心的笑出来过了,我甚至都忘记自己之前的性格是什么样了,我这样算是长大了吗?”
安塞尔的笔尖长久地停在纸面上,久到在那个问号后面留下一个丑陋的黑色的墨点。
过了好半天,他握着笔的指尖紧了紧,慢慢转到下一行,纸笔摩擦着发出唦唦的声音。
“……那么就这样,妈妈。我过段时间还会给你写信的。请一定保重身体。
安塞尔。”
接着,他等这一张的字迹晾干后,就交换两张明信片的位置,埋着头写完了给姐姐的信。
他的姐姐嫁给了一个小军官,婚后跟着那个男人去到了大海的另一边,王城里的日子不好过,姐姐除了要操心家里的麻烦,外头的社交场对她来说也像战场一样刀剑无眼,全是看不见的厮杀。为了不让本就焦头烂额的姐姐担心,安塞尔给姐姐的信上全然换了一副语气,大肆描写他在旅行中看到的好玩事,满篇都是一个弟弟天真无忧的旅行快乐。
两张明信片写完后,罗伊走过来:“写完了?”
“……嗯。”安塞尔捏着明信片的一个角角,“你要看吗?”
“你想我看吗?”
安塞尔有些奇异的看向他:“你,你不想看吗?”
“家信有什么好看的?”罗伊抬头看看天色,又看看安塞尔只穿着袜子的脚,他突然弯腰把安塞尔从椅子抱下来,安塞尔吓了一跳,怕弄脏袜子,在他怀里挣扎着,晃悠着两条小腿去够自己的鞋,两只手紧紧抓着男人的臂弯,好半天才踩牢了,被松开时累得微微气喘。
罗伊不道德的嘲笑他,安塞尔没忍住,吊着眼梢狠狠瞪了他一眼。
罗伊没生气,又伸手去揉安塞尔的头:“好了,赶紧贴上邮票,把明信片寄出去吧。”
他的手掌很大,落到安塞尔头上时有种出乎意料的温暖,动作也很温柔。
安塞尔又诧异又有点被吓到,呆呆的被他揉了好几下,才想起来要躲:“我,我的发型!”
最后,两张明信片竟然真的顺利的投进了邮筒里。回去的路上,安塞尔一直都不敢置信,忍不住反复偷偷观察男人的表情,怀疑他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他今天的心情格外好,决定暂时当个人?
如果和上午那个荣誉市民称号有关的话,安塞尔由衷的希望这个小镇每天都给罗伊颁奖。
中午两人是回房车上吃的。
罗伊找出了他压箱底的松茸。这种季节性的食材过这村就没这店了,整整一个秋天他每天都跑到山上溜达一圈,寻找这种出货价高昂的顶级食材。可惜他没有凯尔大叔家的黄昏狼犬,找松茸更多是靠运气,一个秋天下来只找到30来枚。
他奢侈的拿出其中两个,按照食谱制作了两碗松茸盖饭,这道用顶尖食材简单烹饪的料理获得了7星的评分,罗伊把其中一碗分给安塞尔,对方有些受宠若惊的接过来。
安塞尔像小孩子一样五指并用抓住勺子柄,舀了一勺塞进嘴里,刚咀嚼两下,他的眼睛就冒出闪烁的星星光芒:“……好好吃。”
游戏面板里,安塞尔的好感度扶摇直上,一瞬间就提升了四分之一颗心那么多。罗伊一手撑着脸,好奇道:“你很喜欢吃这个?”
安塞尔咬着勺子,双眼亮晶晶的连连点头。有了美食和暴增的好感度打底,他这时看向罗伊的眼神就不再躲闪了,甚至还有些亲近似的。
还挺难养。
罗伊哼笑一声,伸手抹去一粒黏在他嘴角的饭粒:“吃吧,都是你的。下次想吃我再给你做。”
“嗯!”安塞尔捧着碗,难以置信又感动地说,“你,你竟然是个好人……”
注视着安塞尔大快朵颐的脸,罗伊眼神飘忽了下。
说起来,那传说被凯尔大叔家族培育,对找松茸很有一手的黄昏狼犬……他好像还一直没见过啊?要不要去找凯尔大叔套套近乎,弄一只回来?
做和好朋友做爱的春梦是正常的吗?
转眼已经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伊织披散着吹干的长发,呆呆的坐在床沿,却丝毫没有睡意。
他不受控制的回忆起这些天晚上做的那些幻梦。
那些光怪陆离的场景本该在睡醒后忘掉的,就像之前十几年做的所有梦一样,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庞大的记忆海里。但不知怎的,近期做的梦却深深的刻印在他的脑海里,虽然只留有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但能记起来的每段梦境都让清晰的仿佛刚刚发生过。
梦境的主角永远有两个人,他,和罗伊。
伊织记得其中一个场景,他四肢着地的趴在床上,罗伊跪坐在他身后,两个人都赤身裸体,罗伊的……鸡巴深深插进他的屁眼,握着他的腰气势凶猛的来回捅插,粗长的鸡巴把细嫩的屁眼撑得变形,皮肉拍打的声音清脆地啪啪响着,像在骑一匹矫健的母马。
他自己趴在罗伊身下,咿咿呜呜地哭喘尖叫,手指抓着床单,挣扎间攥得发皱,肠道里激烈抽插的鸡巴好像是真实存在的一样,那种深入骨髓的痛和爽至今还残留在伊织身体里,让他一回忆起来屁眼就不受控制的收缩,大鸡巴满满的撑开整个柔韧的肠道,那些粗粝的褶皱和青筋能轻而易举的按摩到肠壁上每寸层叠的肉褶,把它们全都展地开开的放肆蹂躏,用那种下流又激烈的按摩反复顶蹭,磨地伊织牙根酸软,只知道圆张着嘴快活的呻吟,就连口水流出来了都意识不到。
鸡巴大的好处就是不用费劲找角度,只要插进去就一定能蹭到前列腺,伊织记得被龟头顶揉前列腺的快感,那种好像从骨髓深处传导进神经,再窜入四肢百骸的尖酸快乐,让人头皮发紧,只用顶两下,他的腰和腿就完全丧失力气,只能趴倒在床上不受控制的痉挛,罗伊从后面捞住他的腰把他提起来,硬是按在自己鸡巴上用力顶弄,硕大的龟头几乎要顶肏进胃里,伊织带有薄薄腹肌的小腹都被顶出弧度,他难堪的捂着那里口齿不清的哭求,两团奶肉波涛汹涌的上下左右乱甩,男人捏着他的下巴逼他转头,叼住他舌头深吻的同时鸡巴大力破开肠道尽头弯曲的拐角,一举钉进结肠口。
伊织在梦里就那么翻着白眼地尖叫着喷了一地。
想着想着,伊织的目光逐渐迷离,呼吸也变得急促,他身子酸软的倚着床头,双手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里头不知为何热热的,好像真得吃过男人的鸡巴一般食髓知味。
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