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蕴像是聋了一样,根本不在乎他说什么,她拉开他的裤链,掏出他的阴茎,她突然俯下身,张开嘴含住。

周燃闷哼了一声,他的欲望在周蕴柔软湿热的口腔里,她的舌头毫无章法的舔舐着他的顶端,这带给了周燃十分异样的快感。

周蕴努力的取悦他,她试图将他的阴茎含的更深些,结果她因为第一次做这种事而生理性的干呕起来,但她就像感觉不到难受一样,继续往深处含。

周燃被这极致的快感剥夺最后一丝理智,他按住周蕴的头,享受着她带给他的愉悦,到了最后的关头,他急促地说“快吐出来。”

周蕴没听他的话,很快的,一股热流喷射进她的嘴里,她吐出他的欲望,将他射出的白浊全部吞下去。

周燃震惊的看着她,心疼地对她说“下次别再这么做了。”

周蕴自顾自的握住他仍然挺立的欲望,对准自己的坐了下去,一下子坐到了最深处,因为没有做什么前戏,湿润度不够,她疼的额角冒出冷汗,她喘了口气,开始上下动了起来。

她能感觉到的只有疼,但她从心底里生出了一种扭曲的快感,她想让自己痛一点,再痛一点,直到麻木,直到她的灵魂被搅碎,然后灰飞烟灭,她在地狱的火海里,渴望周燃能够伸出手将她救赎,或者,她会残忍的将周燃拖入地狱里来陪她,是他曾经对她承诺过会永远和她在一起,就不要怪她信以为真了,阳光被乌云所遮蔽的地方,他们便能继续苟延残喘下去。

慢慢的,疼痛逐渐退去,快感像藤蔓一样沿着支架迅速的伸展开来,周蕴嘴里止不住的小声呻吟着,她仿佛是一片飘在风中的落叶,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被风吹着飘荡,不知去往何处。

什么都不用去想,只要顾着眼前的快乐就行了,她渐渐地加快了速度,感受着肉体带来的最下等的也是最极致的愉悦,前往云端。

结束后,周蕴无力的倒在周燃的身上,周燃亲吻着她的脖颈,抚摸着她的脊背。

周蕴撑起胳膊,就这样一言不发的看着他,然后俯下身和他接吻,唇齿交缠间,周燃的手不老实地抓住了她的胸乳开始揉捏。

周蕴离开他的唇,舒服的叹了口气,她眼神迷离地说“哥哥,我们再做一次吧。”

周燃被她的这句话再次挑起情欲,他将她横抱起,放在柔软的床上,他的眼睛仔细的扫过她洁白无瑕的身体,从她面色绯红的脸,散乱的头发,到她纤长的玉颈,小巧精致的乳房,稀疏的丛林,她的每一处此刻都在为他盛开,她是荆棘丛中最妖冶的一朵玫瑰,即使被刺的满手是血也要摘下。

他压在她的身上,把她的双腿分开,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插入她紧致湿润的穴道里,周蕴捧起他的脸,目光注视着他的双眼,她央求道“哥,说你爱我。”

周燃一愣,接着他快速地动起腰来,在她耳边缓缓地呢喃道“我爱你。”

周蕴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就抽搐着到达了最高点,她从云端上跌落之后,有气无力的对还在她体内抽动的周燃说“我也爱你,哥。”

她甘愿为了他抛弃人伦,摈弃道德和良知,明知前方是万丈悬崖,还是心甘情愿的跳下去,哪怕她会跌的粉身碎骨,为了和他在一起哪怕她死后会坠入无尽炼狱永受鞭刑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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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

周燃走在路上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了一个牛奶罐,牛奶罐上印着的旺仔形象的小人转着斗鸡眼,笑容可掬的滚落到堆满垃圾的井盖旁,有一个清洁工人正在打扫,他看着滚到他脚边的牛奶罐,抬起头看了周燃一眼,周燃微笑着对他道歉“不好意思,刚才没注意到。”

清洁工人说了句“没关系。”就继续打扫着卫生。

最近的气温骤降,深秋已经到了,街上不少人都带着口罩,打着喷嚏,没精打采的,可想而知现在是流感多发的时候,服装店里的员工戴着顶鸭舌帽,拿着大喇叭正在卖命地喊“本店清仓大促销,全场五折,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欢迎前来选购。”

街边发传单的人拿着一摞传单见人过来就塞几张给他们,导致地上到处都是被人丢掉的传单,有一张被风刮起吹到一个男人的脸上,那个男人骂骂咧咧的说了几句脏话。

周燃也被塞了三张传单,他瞧了瞧,是一家新开的拉面店在搞活动,图片上的牛肉面看起来挺好吃的,下次可以带着周蕴一起去尝尝,希望别是什么虚假宣传,他看完后将那几张传单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周燃穿着一件衬衫和米白色的外套,但刚才迎面吹过的秋风,提醒他今天穿的还是不够保暖,他捂着嘴打了个喷嚏,担心着要是得了流感就糟了,万一传染给家里人可怎么办,特别是周蕴,她的身体那么弱。

周燃手里拎着一袋年糕和一箱饼干,现在正前往伯母家,是周梁荣买了之后让他带去的,周梁荣以前有个哥哥,后来出车祸去世了,留下了他的妻子和尚在腹中的孩子,这些年来都是张欣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没再嫁人过。

本来周梁荣应该是中秋节那天去看望张欣的,结果她儿子突然回来说要带她去泰国旅游,就没去成,一直拖到了现在,好巧不巧周梁荣突然犯了急性肠胃炎,去医院看病了,他让周蕴来照顾蒋简宁,让周燃去看望张英,说张欣以前特别喜欢周燃,在他小时候就经常抱着他陪他玩,这次理应周燃去看望张欣。

周燃本来打算骑自行车去的,结果自行车的链条坏了,被他推去修电车的地方修理,然后他只能做公交车再花费大约十分钟左右的时间走路去张欣家。

张欣家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小区里,周燃穿过一个阴冷潮湿爬满青苔的小巷,来到张欣居住的小区,一只野猫本来在吃不知道谁放在地上的剩饭,一见到有个陌生人来了,立刻跳上了花坛消失在灌木丛里。

一位父亲正在训斥自己的儿子,他拿着一张试卷指着试卷上用红笔写的硕大的四十五分质问自己的儿子为什么这次语文考试没有及格,他的儿子背着书包低着头,一直沉默着没有回答。

周燃来到了张欣居住的楼房里,过道里贴满了各种各样的小广告,他走到了第四楼的左边那扇贴着一个倒着的福字的门前,然后按响了门铃。

过了一会儿后,一位穿着蓝色家居服的中年妇女开了门,她眉开眼笑的看着周燃,然后高兴地说道“小燃总算来了,我可等你好久了,半年多没见又长高了不少,快进来坐。”

周燃被张欣邀请进门,坐在餐椅上一位体型偏胖的女人看到周燃后对他打招呼“这就是欣姐口中念叨的小燃啊,长的也太俊俏了,我是欣姐的老朋友,你叫我孙姨就行了。”

周燃点了点头,笑着说“孙姨好。”

孙姨满面春风地说“这孩子笑起来就更好看了,这得迷晕多少小姑娘呐。”

张欣有些不悦地说“行了,你省省吧,可别对着一个孩子泛花痴。”

周燃将自己手里拎着的年糕和饼干递给张欣,说“姑妈,这是我爸给您买的一点心意。”

张欣接过东西,笑着说客套话“人来了就行,还买什么东西啊。”然后她把那两样东西放在了茶几上。

张欣让周燃坐在椅子上,接着亲切地问他“你想喝点什么?橙汁还是椰奶?”

周燃微笑着回答“橙汁吧。”

张欣从柜子里拿出一个一次性纸杯,把橙汁倒在纸杯里,把装着橙汁的纸杯放在周燃坐着的餐桌那边。

周燃礼貌地说了声“谢谢。”然后拿着纸杯喝了起来。

孙姨在磕着瓜子,她手边的瓜子壳都堆成了一座小山,她吐掉嘴里的瓜子壳,拿着一袋瓜子问周燃“小燃吃瓜子吗,可香了。”

周燃拒绝了孙姨的好意,孙姨也没再强求他,自顾自的再次磕起来瓜子,反倒是张欣恍然大悟道“我都忘了问,小燃吃过晚饭了吗,我今天新做了八宝饭,要不要尝尝?”

周燃依旧是礼貌地拒绝了她“不用了,伯母,我已经吃过了。”

张欣颔首,倏地她变了脸色,一脸担忧地问“你父亲怎么样了,我在电话里听他说他犯了急性肠胃炎,没事吧?”

周燃让张欣放心“没事的,他在医院挂瓶盐水就行了,您不用担心。”

可张欣脸上的忧愁并没有因为周燃的这句话而退散,她继续唉声叹气道“唉,你们家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摊上这种事,你们那个妈现在变得疯疯癫癫的,可苦了你们为了她还要受罪。”

孙姨也心痛的附和道“是啊,自个儿的母亲变成疯子这种事谁受的了啊,你们一家真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