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让偌笙看见自己狼狈下流的一面。
“崇应彪?”
偌笙被弄醒了。
崇应彪止住脚步,胯下坚硬凸起的柱状物令他不敢回头,他完全忘了,有铠甲遮挡,身体的变化只有他自己能够察觉。
偌笙擦了下嘴,摸到一手的水,红着脸赶紧将手往伸手藏去,凶巴巴道:“我睡着的时候没有流口水,对吧。”将醒未醒的软糯语气说完后尾音还不自觉上扬,愣是把小小的威胁说成了撒娇似的。
崇应彪松了口气,捏了捏掌心才转过身,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往常一样,但当看清对面景象,努力维持的平静顿时化作滔天怒火。
偌笙拥着被子坐起身揉眼睛,里面只穿了件轻薄里衣,衣襟散乱露出清莹秀美的肩膀,也将锁骨上那枚泛红的咬痕暴露在崇应彪眼里。
崇应彪大步上前,大掌握住偌笙肩膀让他直面自己,低沉的诘问酝酿狂乱风暴,“是谁?”
“你弄疼我了。”
偌笙皱着眉推他,被反剪住双手。
“是鄂顺对不对?只有他!这段日子只有他单独和你待过。”
崇应彪双眼赤红,指骨在莹润白皙的肩部留下清晰指印,他自欺欺人地希望偌笙否认,然而对方非但不领情反倒挣扎起来。
“崇应彪放手!我和鄂顺在一起是意外,你快松手。”
“意外?这样的意外?”
崇应彪妒火中烧,满腔怜惜化作被背叛的愤恨恼怒,拽住偌笙按在怀里钳住小巧的下巴强吻了上去,含住娇嫩红唇吮吸舔弄,仅仅只是简单碰触就令崇应彪腹腔积火燃烧更旺,见偌笙牙关紧闭不愿松开,他粗暴地叼住下唇揉碾,几下功夫就令娇嫩的唇瓣变得红肿,然后咬了下去。
“唔。”
偌笙疼痛难忍不自觉张嘴,灵巧的长舌立即闯了进去,好似一把利剑刺穿偌笙微阖的唇,带着狂妄凶狠的暴君气场在温软唇舌间肆意扫荡,长舌不放过任何一处腔壁将偌笙的牙关软壁所有角落都烙下自己的痕迹,勾住怯怯的小舌纠缠共舞,强迫两人交换津液,将梦中学到的技巧一一实施在偌笙身上。
啧啧声不绝于耳,来不及吞咽的津液从两人交合的缝隙流淌出来在半空拉出暧昧银丝,大掌摩挲几下滑腻圆润的肩头,在展翅欲飞的蝴蝶骨流连不已,然后顺凹陷的脊线探入衣料深处。
分明是男子身体看着也瘦弱纤小,却曲线毕露,皮肤细腻嫩滑的触感简直比崇应彪吃过的北地极品冻乳还要软弹诱人,原本只是想给对方一个教训的念头被深深渴望取代,崇应彪渴望在这具雪白美丽的胴体打上真正属于自己的烙印。
他的手渐渐往下。
“嘶”崇应彪吃痛,被欲念蒙住的双眼清明过来,正对上一双含泪的双眸。
难道这人不知道他红着眼眶倔强地望着人的样子,只会让男人升起更强烈的暴虐,渴望打碎他的傲骨,将他拢在身下细细折磨,让他呻吟着哭给他看?
崇应彪瞪着偌笙,双眼快要冒出火来,就在偌笙以为他要用强,满身戾气的少年动了,他擦去唇角血珠,甩帘离开了这方空间。
偌笙失去支撑软倒在地,抚着被艳红肿胀的唇心中涌起焦虑。先是姬发,再是鄂顺,如今崇应彪也与他不清白,再这样下去.....或许应该找机会离开质子旅,离开朝歌。
劳累过度加之忧思甚重,偌笙那破败的身子当晚就撑不住了,他断断续续病了好些天,再清醒已经是五天后。
这段时间发生了一件大事,据说崇应彪不知怎的和鄂顺起了冲突,不像以往那般小打小闹,崇应彪出手狠辣差点将鄂顺打残,南方阵和北方阵因此加入打斗,最终差点发展成整座军医械斗,参与其中的人被主帅狠狠责罚,崇应彪鄂顺更是首当其冲。
不是偌笙自恋,一听这话偌笙便觉得冲突起因八成和自己有关,他慌忙想要过去查看情况,谁料睡久了浑身无力,脚刚踩在地上就腿软跌倒,眼看床脚离自己越来越近,偌笙只来及抱住头不受伤害。
他没有摔倒,有人揽住了他。
偌笙被放在床上,转身才发现接住自己的人是殷寿。
正值壮年的男人高大威武,站在他面前犹如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光线从他背后照过来,偌笙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那深沉的视线落在身上令他十分不安。
偌笙忍住后退的本能,放在床边的手指不自觉蜷缩,“主帅。”
殷寿嗓音淡淡听不出情绪,“来下一盘。”
偌笙时常生病,一生病就只能呆在屋子里不能出去,养病的日子太无聊,偶尔记忆碎片中闪现出围棋他便复刻出黑白棋子自娱自乐,一次被殷寿看见,围棋便成为两人的日常消遣。
殷寿时常唤偌笙过去下棋,养伤期间尤其如此,按他的话来说下围棋可凝神静气便于伤口愈合,专程找过来却是第一次。
视线掠过美人军医过于殷红的唇,殷寿让开位置。
阳光重新照进来,偌笙不着痕迹吸口气,胡乱披件外衣,然后默默拿出棋盘陪殷寿下棋。
他们一起下棋的次数不少,这次和往常看起来没什么不同,偌笙用余光扫过敛眉思考棋局的压迫感十足的男人,心怎么都无法静下来。
“你输了。”
偌笙定睛望去,只见棋盘上白子被黑子截成两段犹如巨龙首尾分离,偌笙不自觉摸上微凉的脖颈,正准备打探对方来意,外面传来喧闹。
“偌笙,听说你醒.....”了。
姬发掀开帘子就看见偌笙与主帅相对而坐,两人中间放着棋盘,偌笙衣着散乱显然来不及整理就被拉去下棋,他低头行军礼,“主帅。”
跟在后面的殷郊姜文焕也一并跪下。
殷寿没有让他们起,也没看跪在地上的人,而是捻住一枚玉制黑棋捏在手中把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氛逐渐焦灼,无形的压力充斥整个空间,令人产生强烈窒息。
直面压力的偌笙低头作谦卑状,他已经知道殷寿是为什么而来。
半晌,帐外再次传来脚步声,这次进来的是本该卧床养伤的鄂顺崇应彪两人、
质子旅上层人物跪了一地,殷寿这才叫起,扫过一众忐忑不安的稚嫩面孔,最终视线落在偌笙身上。
“你们也到了知人事的年纪,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失职没有及时教导你们,这样吧,这次俘虏中有几个出身不错的女奴,都是纯洁之身,倒也不算辱没你们,有合眼缘的,你们挑一个带回去。”
说着士兵带着一群衣衫褴褛的女子鱼贯而入。
姬发捏住拳头想要说什么,被姜文焕轻轻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