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烟宁心里咯噔了一下,身体僵硬,一点一点的的抬起头这才发现,她的头上全趴着和人差不多大的吸血蚊子。
吸血蚊子也分公母,公蚊子的口器十寸长,正在不住的流下透明的液体,无色无味,它的腹部是深绿色的,又扁又干,长着四条腿,每一条腿都是又黄又瘦,一副被榨干的样子。
而母蚊子的口器较短,只有公蚊子的一半,则是流下鲜红色的液体,腹部也和流出的液体一样,是刺眼的红,长着八条人腿,每一条腿却是白花花的,上面长着漆黑浓密的腿毛。
薛烟宁嗅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是一股浓重的铁锈味,她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个洞一股血腥味。
薛烟宁:……
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
薛烟宁好怕自己被一群饥饿的急于养育后代的蚊子妖虫榨干。
忽然她面前“嘭”的一下掉下两只正在交配的雌雄吸血蚊子。
薛烟宁想:夏天到了,又到了蚊子们交配的季节,蚊子交配完了以后要什么呢,好像是吸血吧,不会吧,不会吧,这群蚊子不会真要吸我的血吧。
母蚊子从公蚊子身上没有很快离开,而且张开血盆大嘴,一口咬掉了公蚊子的头,登时,绿色的汁液四处飞溅。
母蚊子吃的很快,薛烟宁似乎是听到“呸”的一声,一个咕噜噜的头骨就从母蚊子的嘴里吐出。
薛烟宁:“啊这……”
随后,更多的母蚊子加入了享用美味大餐的行列,消瘦的公蚊子连干巴巴的腿都咬成了两节。
母蚊子像吐西瓜籽似的吐出了公蚊子的腿毛,洞穴很安静,薛烟宁只听得见母蚊子吧唧吧唧咀嚼公蚊子尸体的声响。
薛烟宁这才发现道路两边,全是被吃剩下的公蚊子的尸体。
她小心翼翼地绕着这群凶残的母蚊子走,幸好她们专心致志的吃着丈夫,根本无暇顾及薛烟宁。
她摇摇头,这就是所谓的大白腿下死,做鬼也不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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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大师姐与爷慈子孝
然而洞里太过幽暗,薛烟宁一个不注意,“吧唧”一下,脚踩进一个水坑里。
她还没来得及拔出脚,就听见一声“唧”的大喊。
薛烟宁低头一看,发现她踩的水坑里面泡着一只类似于婴儿和蠕虫的结合体的妖兽,眼睛血红,眼睛大的像拳头,全身白嫩肥胖,长满了枫叶般小手,正一拱一拱的在薛烟宁脚下挣扎。
薛烟宁一看就知道这玩意绝壁是这群母蚊子的幼崽,而这幼崽也很凶残,周围浮着一群幼崽尸体,还都是吃到一半的,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
薛烟宁抬起脚,幼崽张嘴,是一口如钢刀般的黄牙,差点将她的鞋子咬了个对穿,要不是她反应快,薛烟宁整个脚板都得咬掉半个。
母蚊子护犊子,见薛烟宁一脚踩了自己的崽,也不再吃老公了,头顶的母蚊子蓄势待发,一双双深红色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
薛烟宁又一次踏上了逃亡的“旅途”。
然而母蚊子实在太多,她们有跑的,有飞的,褐色透明的翅膀撑开有两米长,气势汹汹的朝她扑来。
薛烟宁这一回终于想到拔剑自保。
打蚊子之前,薛烟宁想到自己是弱鸡,打蚊子以后,薛烟宁彻底认识到了自己是多么弱鸡。
母蚊子的动作都比她敏捷,还能顺带用八条腿中的其中一条踹她一脚。
打不过就跑,一路上她不知道踩了多少水坑,听到了多少升“唧”,越来越多的母蚊子都来追她。
母蚊子们几乎倾巢而出,薛烟宁脚步依旧健步如飞,挥汗如雨。
就在这时,迎面忽然感到一阵夹带着冰霜的风,再一看,是凤无睢,原来两个洞最后是相通的。
薛烟宁感到救星从天而降,差点就要抱住凤无睢的大腿。
她大喊道:“仙人,有一大波母蚊子在追我。”
凤无睢看了眼她身后,的确是一大波母蚊子,胸前的脂肪团甩来甩去,在八条白花花的腿长着密密麻麻的腿毛,在两米长的漆黑翅膀的衬托下,显得格外诡异。
他顿时觉得薛烟宁没救了,在这破地方都能注意母蚊子的大波,可见是好色之徒。
薛烟宁躲在凤无睢身后“吭哧吭哧”的喘粗气。
“壮汉”喘着粗气,空气中充满了不可描述之声:“仙人救我!”
凤无睢笑道:“我为何要救你?救了你有何好处?”
壮汉抱拳:“只要仙人不嫌弃,洒家必然以身相许,实在不行,洒家就和仙人结拜为爷孙,以后我喊你爷爷,你喊我孙子,当一对人人羡慕的爷孙可好?”
“爷孙免了吧,不过以身相许,我就勉强考虑下吧。”
凤无睢在这充溢着妖兽魔障的地方杀气冲天,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冲在最前方的母蚊子都被冻成了冰,姿态甚至还是张牙舞爪要吃了薛烟宁似乎的凶残模样。
凤无睢又一拳过去,拳风把冻成冰块的母蚊子全给打成了粉末,甚至第二批母蚊子也遭到了波及,腹部皆被打穿。
一时间,母蚊子死伤无数,这个洞穴里的血腥味浓重了许多,熏得薛烟宁几乎就要作呕。
后面的母蚊子一愣,知道凤无睢不好惹,竟然一个个的往回飞走了。
薛烟宁真为这群蚊子感到自豪,从凤无睢的手里活下来,可以吹一辈子。
凤无睢懒得追,只是转身道:“下一次要节制一点。”
薛烟宁满脸问号:“节制什么?仙人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凤无睢对薛烟宁的审美有点鄙视,便转移话题道:“我不是让你在外面等,你进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