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岚也不太确定的说:“先试试吧。”
这时救护车已经鸣着笛开到了铁皮大门外,很快就有抬着担架的医护人员进来,在看见院子里还没扫完的冥纸时,几个人吓得不轻。
其中一个穿白大褂的还惊疑不定问到:“电话里不是说人昏迷的吗?这么快就办事了?”
往垃圾袋里大把装冥纸的琴姐赶紧摆手:“不是,人还没死呢。”
姜璃和蓝岚过去说明了情况,几人这才进了大楼去抬人。
看着被固定在担架上脸色惨白死死闭着眼睛的男人,蓝岚恍然说道:“怪不得他昨晚叫的那么大声,看来还真被琴姐说中了,一定是和你一样看见了余雅回魂,那他就惨了。”
蓝岚现在已经良好的接受了这个世界有鬼,并且住了很久的地方就正在闹鬼这一恐怖事实。
姜璃不解问道:“他和余雅有什么矛盾吗?”
蓝岚点头:“何止是矛盾,这人叫陈军,在这里住有些年头了,做保险销售的。那张嘴是能说会道,最大的缺点就是不太尊重女性,多次口头骚扰过余雅,余雅自杀后警察还调查过他,不过很快他就回来了,回来这几天就一直躲在屋里不怎么出来,显然是做了亏心事害怕鬼敲门。”
至于昨晚为什么陈军会出门晕倒在楼梯间,姜璃猜测那一定是一个更惊悚离奇的灵异故事。
“对了,我听说余雅跳下来后还砸死了一个男人,岚姐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作者菌ps:这么倒霉还能有谁,摊手~
名字还挺特别
名字还挺特别
两人已经走出了公寓大门,整个梧桐大道上充斥着冬日的萧索,急促鸣笛的救护车一走,前后又是荒不见人影。蓝岚回身指着围墙里的老旧大楼,给姜璃慢慢讲着。
“这楼修建的很早,地理位置极不错,山脚下周边的地段都差不多拆迁商业化了,就这里迟迟没卖出去。早前我也听人说这地方不对劲儿,似乎十几二十年前就死过人,房东说那都是谣言,就是有些人不想让她把地卖出去才散播的,在这之前我也没遇到什么怪事,就信她的话了。”
“被余雅砸死的那个男人吧,说来也是倒霉,他是市里一个搞房地产开发大老板的儿子,那天刚好是来看公寓要谈买地的,结果才走出大楼,上面余雅就跳下来了,偏偏那么多人里还就砸中了他。”
姜璃瞪着眼,无比同情这个够倒霉的男人。
蓝岚继续说道:“这事闹挺大的,人刚没的时候,这边做了好几场法事,光烧香纸的烟都把这片山头给淹住了,前两天才平静了下来。我和我老公本来是打算搬走的,可房东因为这下地是彻底卖不出去了,就说对半降租,我们商量了下又继续住着了。”
“原来是这样。”姜璃想了想,又问道:“那你晓得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吗?”
想来昨晚的鬼压床,可能和这人有关系,姜璃打算问到名字,给余雅烧纸的时候顺带也给他多烧一些。
“记得记得,他名字还挺特别的,叫景阎!”说到这个,蓝岚的眼睛都亮了,“我的天啦,你都不知道他长得多好看,活脱脱就是小说里的高富帅男主走出来了一样,那天我远远看见他穿着西装,周围跟着一堆人,跟拍偶像剧似的!啧啧,可惜了。”
好好的偶像剧,浪漫的bgm才响了一半,就突然变成堪比死神来了的恐怖片。
蓝岚的心理阴影是无限大,晚上还做了噩梦,梦醒后还不免为帅炸天的却倒霉死的男人抹了一把可惜的泪。然后这事被她的小狼狗老公知道了,这几天晚上蓝岚都累到再没做过梦。该雯.档取/于:'5吧伶六四一5
“景阎……”念着这个名字,姜璃心脏突突快速跳动了好几下。
又来了,那种奇怪的熟悉感,比遇到郑濂和蓝岚都还要浓烈!
……
早上还斗志昂扬发誓要找到工作马上搬离公寓的姜璃,傍晚时拎着大袋青香黄纸元宝冥钞,垂头丧气的又站在了公寓大门外。
工作没找着,仅剩的最后一点钱变成了香纸,她现在穷的比鬼还可怕。
“没事的,头七已经过了,应该不会再闹鬼了。”
为此,她今天还抽时间查了好多说法,据说逝者头七天是不能往生的,鬼魂会徘徊在阳间七天,回魂夜之后才会离去。不管是穿着红衣自杀的余雅,还是倒霉被砸死的景阎,按理说都不会再出现了。
姜璃选择了本就插着香根的墙角烧纸,这事不太吉利,她就没摇蓝岚来陪她。
打火机点燃了冥纸一角,丢在地上后,她就一叠一叠的慢慢往里加。照旧是雾茫茫的寒冷傍晚,天色已经有些麻麻黑,蹿起的火光照亮着周遭,黑色的纸灰轻轻飘起。
“我才刚到这地方,要是有什么地方不小心冲撞了两位,还请别见怪。”
“来来来,余雅,景阎,领钱了”姜璃一边诚心念叨着,一边拆了大把的青香就着燃烧的火点着,袅袅白烟腾起,熏的她眼睛都流眼泪了。
刚眨巴着眼睛难受闭上,她蹲着的微弯后背突然僵住了。
脊柱间迅速蹿起一种毛骨悚然的寒意,那是来自人体本能的危险意识,姜璃握着香把的手冰凉的在微微颤抖。
她背后……有东西。
作者菌ps:来珠珠鸭~
他没有告诉她真话
他没有告诉她真话
明明灭灭的火光中青烟袅绕,姜璃死死闭着眼睛好半天不敢睁开,生怕看见什么极端恐怖的画面,她僵硬着后背一动不动,冷风飕飕吹的脸颊几乎冻麻了。
那种恐惧的感觉很清晰,能明确感知到背后悄无声息的多了一个东西不是活人。
是什么呢?鬼吗?她该怎么办?!
大冬天的,姜璃感觉自己额头上都在冒汗了,燃烧过的滚烫香灰掉落在手背上,她也没敢发出声音,只能抖着手忍着疼就这样尽量面无表情保持着安静。
一丝若有若无又令人毛骨悚然的凉意正在渐渐靠近她的脖子,因为闭着眼睛的,姜璃的其他感官变得更加敏感,就像是有一双冰冷的手从后面探来,即将掐住她大动脉紧张震颤的纤细脖颈。
是余雅?还是景阎?
姜璃连呼吸都窒住了,极度惊恐中,她捏紧了手中的那把青香,在心中快速默数着正当她咬牙准备转身用香把往后狠狠打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姜璃。”
被叫到名字的姜璃下意识睁开了眼睛,循着声音扭头看去,郑濂高大的身影就站在大道的那一边,依旧是一身建筑工服,戴着黄色安全帽,手里拿着两只白色的劳保手套,身边梧桐树上最后的一片枯叶飘飘然落下,他抬脚往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