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1)

徐栀哦了声。

里面场面一度很热闹,他们在打牌。陈路周说的那对情侣他俩好像连体婴,长在对方身上一样,女生要么坐在男生腿上,要么趴在男生肩上,一会儿喂个葡萄,喂口香蕉,时不时还得亲嘴。

姜成都没发现屋子里多处一个女人。陈路周一进去就让徐栀去卧室等他,客厅和玄关刚好隔了一道隔栅,徐栀走过去的时候没人发现,朱仰起倒是有察觉,不过一看是徐栀,下意识也帮陈路周金屋藏娇了,毕竟姜成最近跟谈胥走得太近,朱仰起有预感,照这么下去,姜成迟早倒戈,陈路周可能都得跟他闹掰。

“你跟谈胥最近怎么样啊。”朱仰起试探性问了句。

姜成专心致志地抓牌,卡进去,“谈胥?不知道,他爸妈最近来了,叫他打球都叫不动。”

“你防着点吧――”朱仰起想提醒他,下一秒,脑袋上被人猝不及防地砸了个瓶盖子,一抬头,陈路周双手抄兜,靠着餐桌边沿在等烧热水,眼神冷淡地看着他,似乎让他闭嘴。瓶盖砸得又准又狠,下一秒直接无声地弹到沙发上,便隐没在枕头里,丝毫没惊动其他人。

朱仰起觉得也确实,谈胥最近也没怎么惹他们,这么莽撞开口有挑拨离间的嫌疑,要为了徐栀,显得这女孩倒是有多红颜祸水似的,对人家名声也不好,他觉得自己又多管闲事了,行,我不管。

姜成狐疑看他,“防着点啥啊。”

“防着点冯觐吧,他手上四个二。”

冯觐气得哇哇大叫,“我靠,朱仰起,你偷看人牌的手艺又见长啊。”

朱仰起笑得很轻蔑:“你我还用偷看,就你那拿牌的手艺,跟我奶奶插花似的,东一摞,西一戳,你看看这四个摆得齐齐整整不是炸弹是什么。”

“……”洞若观火,明察秋毫啊,气得冯觐直接把牌全混了。

朱仰起难得威风一回,殊不知,这些都是陈路周告诉他的。他哪有这么心细如发啊,跟冯觐认识这么久,都不知道他吃饭和打牌都是用左手,陈路周跟他打一回牌就摸清楚他的路子了。还说冯觐是左撇子。

这么聪明又细心的一个人,哎。

陈路周拿着水一进去,徐栀就问他,“热恋期啊?”

说姜成,陈路周把水递给她,去开电脑,想了想说,“一年了吧?去年暑假打球见他带过来。”

“那还这么你侬我侬的。”

陈路周拖了张椅子过来,放在边上,瞥她一眼,“什么意思,谈一年就该分手了?”

“不知道,我没谈过,但是根据我身边一些学姐给的经验是说,谈恋爱如果一年以上,就很难会有心动的感觉了。”

“是吗?”陈路周怀疑地看着她。

她头头是道,“嗯,有些干脆的就分手了,不干脆的就拖着不说分手,等着对方提分手,这样罪恶感就少一点,可以心安理得的找下一个。”

陈路周哦了声,他没谈过,不太知道感情是不是这么短暂,没发表意见,于是随手捞过鼠标,点开网页,结果发现点进搜索框会自动跳出曾经搜索过的词条。

打球被人伤了,晨勃没以前硬――

徐栀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她几乎是下意识就往他下面看。

陈路周从床上扯了一条毛毯过来,盖在身上,分金掰两的模样,是一点儿便宜不肯给她占,冷冷瞥她一眼,“往哪儿看你?”

作者有话要说:

徐栀:“小气。”

不要去对标现实院校啦,真的我算不过来了,头秃。

第41章 气死?混球

要换做以前,徐栀肯定立马道歉,对不起啊,不是故意的。现在大概是熟了,所以她用一脸你可真锱铢必较的表情对陈路周说了一句,“小气。”

陈路周:“……”

这他妈能用小气来形容?

他咳了声,言归正传,把电脑推到她面前,示意她看电脑,“建筑学类底下的专业很多,我觉得你如果不是非要上建筑系其他专业相对来说可能――不过,我觉得你这人怎么老是这样。”他不知道为什么话锋又突然一转。

徐栀听得可认真,没想他话头又折回去,也是一脸懵地看他。

徐栀:?

“第一次见面,在楼道里,”陈路周一只胳膊肘吊儿郎当地挂在桌沿,两腿敞着,另只手撑在大腿上,冷森森地瞥她一眼,有点秋后算账的意思,“你当时盯着哪儿看呢?”

徐栀想起来第一次见他,就在那个狭窄逼仄的楼道口,他妈当时在厉声厉色的训话,他还懒洋洋地靠在门口给自己点猪脚饭。

“猪脚饭好吃吗?”徐栀笑眯眯地反问。

“眼睛挺尖啊。”他冷笑。

这话里带水带浆的讽刺,徐栀后知后觉,忙解释说:“我当时真没盯着你下面看,而且,我也不知道你里面没穿内裤啊。”

陈路周:……?

月光倾洒着银白色的余晖,落在墙外,不知是谁种了一院子的玫瑰,火红艳丽,像一簇熊熊燃烧的火焰,引人冲动,那红似光火映在蠢蠢欲动的少年人眼底。屋内静谧,透着一种诡异的沉默。

陈路周见她眼神似乎马上又要往下面扫,用指节警告似的狠狠戳着她的脑门,给她推回来,“还看!你就这么好奇!我今天穿了!”

“我没好奇你穿没穿啊,”徐栀哭笑不得,也急了,看着他说,“我没看你,我刚刚一直就想说,你的毛毯蹭到我的腿了啊,好痒,能不能拿开。”

陈路周:“……”

陈路周无力地靠在椅子上,不想跟她说话了,给她载了两份a大建筑学类历年各专业的分数线,让她自己看,他则窝在椅子上一副病骨支离的模样,一声不吭地用手机看电影。

“生气了啊?”徐栀胳膊肘支在桌上,托着后脑勺,看着他问。

他冷眼傍观地靠在椅子上,装模作样咳了声,“没有。”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她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