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宽慰自己道:她嗓子受伤了,现在根本就不是她真实的声音,等她嗓子好了再录。

完全忘记了自己要录音的初衷就是为了让陆云雀难堪,至于是不是她原本的声音,谁在乎呢?她嗓子受伤了反而还更有喜剧效果。

然后就这样白帮人拎了一个月的包。

裴之焯都看不下去了:“喂,你的交友大计进行地怎么样?”

裴之焯旁边坐着王玥,一个月前王玥被付闵行气走,后来付闵行去骚扰陆云雀了,没时间和裴之焯两个人凑一起商量埋汰事了。

王玥自从和陆云雀闹掰之后,也尝试过交新的朋友,也成功交上了,但是和她们待在一起王玥就觉得烦,时不时会想起陆云雀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会怎样怎样。

导致她不太想和她新交的那些朋友一块了,于是又和裴之焯两人腻在了一起。

付闵行闻言其实不太像理他。

“你不会缠着人走了一个月,还没交上朋友吧。”裴之焯一脸不可置信:“你也太……”

“已经交上了,劳驾您闭嘴行不行?”付闵行皮笑肉不笑道。

“我们现在,可是非常好的朋友呢。”

王玥闻言,想起了上次付闵行说的计划,意识到这俩人是认真的,并且还在继续进行,并且在她不在的时候,付闵行这个不要脸的,已经跑去缠着陆云雀放学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感觉心口蹿起了一阵邪火,冷了冷开口道:“你们算个屁的朋友。”

付闵行闻言把目光转过来看着王玥,王玥脸色阴沉的要命,就没扑上来扇他了,他顿了顿,笑容又大了几分。

那凹陷的小酒窝让他的笑容显得特别地甜:“你吃枪子了王玥?”

“况且,我和陆云雀是不是朋友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不是……”

“要把她从你的世界里拉黑吗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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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人: 忘忧草, 15/01/2025 17:46

[106]不要和陌生人说话031

王玥一直都说不过付闵行,总是容易被他三言两语就给气走,这次自然也一样,她火气上头直接跑了出去,出门的时候还不忘把门狠狠地甩上了。

裴之焯这几个月下来已经完全习惯了王玥的臭脾气,对着付闵行无奈道:“你老故意气她干嘛?”

付闵行从小到大嘴巴就贱,对着王玥的时候是尤其地贱,要说王珂的几个兄弟里面王玥最讨厌谁,他付闵行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但以前他再怎么嘴贱也没有这样夹枪带棒过,大多时候是一种为了引起王玥关注的打趣,男人对于情敌的感知是非常敏锐的。

在没有和王玥在一起之前他有种模模糊糊的预感,付闵行是喜欢王玥的,就和他喜欢王玥是一样的。

后来他先对王玥表了白,付闵行便也没有再像以前一样了,虽然嘴巴还是贱,但和王玥之间是拉开了一些距离的。

他们是两个从来没有主动竞争过的情敌,说到底少年人的喜欢太过于浅薄了,不至于为了这一点冲动将兄弟之间的关系弄得尴尬,如果是付闵行先向王玥表白,他也会做和付闵行一样的选择。

其实他们之前并没有多讨厌陆云雀,哪怕她和个哑巴一样不理人,后面对这个哑巴产生恶感,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让王玥受委屈了。

哪怕王玥受委屈的原因百分之九十是活该,但是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是没有那么非黑即白的,哪怕百分之一百是王玥活该,他们也只会是帮亲不帮理的那种人。

但就和他之前觉察到付闵行喜欢王玥一样,他此时也很明显地觉察到了付闵行对王玥态度的转变。

“我哪有故意气她?我说得不是实话吗?”付闵行扯了扯嘴角,露出个讽刺的笑出来:“她自己老被实话气到难道不应该反思一下自己吗?”

裴之焯闻言用一种十分惊奇的眼光开始打量着付闵行,王玥就是这个脾气他们不是第一天知道,以前王玥因为交朋友闹矛盾,哪怕他们知道就是王玥自己作,心知肚明也就好,从来不会这样明明白白地说出口。

反而会和她一起去讨厌那个和她绝交的女生,但大多时候王玥气个两三天就没有后文了,陆云雀这种过了那么久她还在旧事重提的他们第一次见。

之前他没有多想,只觉得王玥是讨厌陆云雀讨厌狠了,但现在联系上付闵行的异常,他觉察到了好像有哪里不对。

他嗅出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他有种预感自己身边这种已经维持了许久的人际圈子会因为陆云雀这个人而被打破。

挣扎似地不舒服在心底里面蔓延开来。

但是他面上没有表露半分。

他知道自己现在必须要做点什么了,他要把陆云雀这个变数从他身边拔去。

“对对对,她是该反思一下自己了。”裴之焯听见自己这样附和道:“说实话她这脾气我也有点吃不消了。”

“不过……”他话风一转,状似不经意地提到:“既然你已经和那个小哑巴当上朋友了,干嘛不录音啊?”

听见“小哑巴”这三个字,付闵行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他表情的细微变动没有逃过裴之焯的眼睛。

他足够了解自己好友,他们本质上时一类人,对于自己没有放在心上的人是没有任何同理心的,付闵行现在会因为这三个字而感到不舒服,那就只能说明他是真把那个哑巴放心上了。

他其实不太看得上陆云雀,之前愿意和她搭话主要是看在王玥的面子上,就像他们之前对待刘佳一样,只要不是像陆云雀这种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又是王玥的朋友,他们都可以营造出一种她可以融入他们圈子的错觉。

但实际上这群少爷一个比一个眼高于顶,真的可以和他们玩在一起的,只有处在同一阶级的人,很明显 ,陆云雀不在这个范围里。

对于这个将来可能会加入的外来者,裴之焯的恶意达到了顶峰。

他不喜欢超出自己掌控的东西。

“她也是最近几天才对我说话的,当时没戴录音笔,忘录了。”付闵行眼神闪烁了一下,躲开了裴之焯望着他的目光。

“哦”裴之焯故意把声音拉长:“原来是这样啊,我信你。”嘴上说着我信,神色却是漫不经心的。

“几个月来一放学就腻在一起,每一次都忘带录音笔,多正常的事啊?”他必须做点什么了。

“你什么意思啊?”付闵行此时也觉察出了裴之焯的阴阳怪气,蹙眉问道:“我爱什么时候录就什么时候录,你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