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眼前乱码一般的空白褪去,西亚才沙哑着嗓音,拉长了声抱怨道:“阿斯塔,我还没好呢……”
射精和潮喷间隔太紧,虽然的确很刺激也很爽,但过度的快感难免会带来几分不适,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上的。
白金发色的青年,也就是阿斯塔.伊顿,抬起头,半趴在西亚身上,喉结滚动着,将口中白色的精液慢慢咽下,才轻笑着安抚道:“嗯,下次我等西亚好了,再进行下一步。”
西亚将手落在了阿斯塔的肩颈处,轻轻抚弄着对方信息素腺体的位置,他自己缺少了这个器官,便格外钟爱于探索爱人身上的这部分,好奇欣喜于对方因而产生的各种颤抖或是喘息。
等到阿斯塔俯身在他上方,面对面注视着他时,西亚忍不住反手抱紧了阿斯塔的肩背,身体紧贴着阿斯塔,小幅度蹭动着,感受着两人肌肤紧密相贴时的酥麻触感。
他将双腿向两侧张开,大腿夹住阿斯塔的腰,贴着对方勃起的下身,慢慢扭动了两下,声音软得快化成了水:“阿斯塔,可以进来了……”
阿斯塔舔了舔嘴唇,想要凑近去吻西亚,西亚却玩笑般扭过了头,懒洋洋道:“不要你刚亲过那里,我不要和你亲。”
阿斯塔闷笑了一声,湖绿色的眼眸温柔含情,又荡着几分春风般的纯粹快乐,他认真舔吻着西亚的耳畔,同时手指摸索着伸进已经足够松软的肉穴,一点点扩张并引导着胀痛的肉茎缓慢插入。
两人多年的默契使得阴茎进入得格外顺利,等到有一小半的阴茎插进甬道后,阿斯塔便开始三浅一深地来回捣弄起来,每次都让肉棒捅得更深一些,而抽插的力道则是恰到好处的酥麻解痒。
西亚环在阿斯塔腰侧的双脚已经舒服得勾缠在了一起,甬道酥酥麻麻的,带来一波波仿佛没有止境的快感浪潮。西亚整个人都暖融融的,像是身体内部正在绽放着热烈美丽的烟花,让他不自觉沉醉,甚至迷失在这片梦一般的柔情中。
肉棒很快就顶到了尽头,龟头抵在了生殖腔口的位置,那里更加敏感,每一次碰撞都能顶出一股股灼热的淫潮。西亚的声调一下子变得很娇,像是带了撩人的钩子,他更加用力地抱紧了阿斯塔,双腿难耐地磨蹭着对方的腰胯,含含糊糊地哼着“快点”“慢点”“刚刚那里”之类的话语。
阿斯塔便也顺着西亚的节奏,在紧致潮热的甬道内变速抽插着,不断碾磨着生殖腔口的那块软肉,让那绵延的快感足够舒适且持久,高潮的起伏像是宁静的海浪,有错落的波澜但不至于将人过分吞噬。
阿斯塔完全没有撞开生殖腔口的动作,也没有在西亚体内成结的想法。除了结婚初期备孕的那段时间,他们做爱时很少会插进生殖腔。
原因很简单,因为西亚不喜欢,那样的刺激实在太过分也太可怕了,好像大脑都要跟着生殖腔一起被捣成浆糊,稍做触碰便是电击一般的可怕痉挛。相比于那席卷整个大脑的所谓快感,带给西亚最强烈的印象其实是恐惧失控的恐惧。
全程都陷在渴求结束的情绪里,怎么可能感受到性爱的快乐呢?
而且还会很痛,插进去的时候,那些痛感或许会被其他更加刺激的感觉所掩盖,只残留零星的瞬间,可等到结束后,生殖腔总是会难受好一会儿,就好像原本小小的紧绷的容器被硬物强行撑开撑坏了一样,内里留下了看不见的伤口。
西亚不喜欢,阿斯塔自然也不可能执着于此,毕竟做爱最重要的是两个人的快乐。
就像此时此刻,他们相拥在床上,共同享受着性爱的余韵,这种幸福是任何东西都换不来的。
等到结束时,两人不知何时变成了西亚趴在阿斯塔身上的姿势,阿斯塔的肉棒还插在西亚的身体里,西亚也不觉得难受,反而将脑袋懒洋洋地搭在阿斯塔的胸膛上,一边听着对方的心跳声,一边感受着体内肉棒脉搏般的跳动感。
偶尔些微的挪动还能带来格外舒适的摩擦,连带着敏感的甬道又激起新一阵的酥麻快感。
西亚昏昏欲睡着,早就忘了自己之前不要亲吻的话,摸索到阿斯塔的唇边,习惯性地索吻。阿斯塔便也温柔地含住了西亚的嘴唇,将舌头伸进那湿热的口腔中,与西亚的舌尖抵在了一处,两个人慢悠悠地交缠舔弄着,彼此交换着呼吸。
在这温暖舒适的房间里,西亚感到体内的肉棒开始再一次涨大变硬,阿斯塔的手已经按在了西亚的腰部,西亚想着下一轮或许可以坐着插一会儿,门外却传来了短促的敲门声。
稚嫩的嗓音让房间里的两人都不约而同僵住了身体:“爸爸妈妈,我今晚可以和你们一起睡吗?”
等到西亚和阿斯塔快速冲洗过身体,又将床品更换过后,门外贝拉.阿塞德正眨巴着那双棕色的大眼睛,抱着她的小熊玩偶顽强地等在门口。
六岁的小女孩努力仰着头看向两位大人,脸上是藏不住的兴奋:“爸爸妈妈,我睡不着……”
话还没说完,她已经一溜烟跑进了房间,蹦蹦跳跳着躺到了床中央,然后轻车熟路地从床头板里摸出了遥控器,点开了广播电视这个宝贝可只有西亚和阿斯塔的房间里有。
熟悉欢快的动画片头曲在房间内响起,西亚和阿斯塔有些无奈地相视而笑。明天幼儿园有春游活动,对于六岁的小朋友来说,的确算是睡不着觉的大事了。
“和爸爸妈妈一起睡可以,”阿斯塔摸了摸贝拉卷曲的棕色长发,柔声哄道,“但只能看一集飞碟小狗哦。”
贝拉扭头看了看电视,又看了看躺在她身旁的西亚,立刻欢欢喜喜地应了。等到一集飞碟小狗结束,一片黑暗的房间里,躺在西亚和阿斯塔之间的贝拉仍然兴奋得不行,叽里呱啦地讲述着幼儿园里的各种趣事以及对明天春游的期待。
小孩子兴致高,困意也来得快,关灯后没一个小时,就静悄悄睡着了。西亚将熟睡的贝拉抱回了她的房间,便也和阿斯塔相拥着入睡了。
贝拉.阿塞德是西亚和阿斯塔六年前领养的弃婴。
大概七年前,西亚和阿斯塔来到了松鼠镇,这是一个十分平和宜居的小镇子,人口稳定,科技发展在本星球属于中间水平。他们很快在当地找到了工作,阿斯塔应聘了小学的音乐老师,西亚则在小镇车行做修理工。
两人当时刚结婚不久,工作稳定后便开始考虑孩子了。但毕竟西亚是生育率较低的beta,两人备孕了近一年也没有任何结果。
不久有人在马路边捡到了一个被丢弃的婴儿,送到了松鼠镇的警察局。松鼠镇本身就不大,也不存在孤儿院这类设施毕竟几百户人家的小镇出现弃婴这类情况实在是少之又少,找不到婴儿亲属的情况下,警长第一时间便想到了他那没有孩子的邻居,这个婴儿便很自然地被西亚和阿斯塔收养了。
一晃六年过去,当年冻得快要哭不出声的小婴儿现在也长成了肉乎乎的小女孩。
次日清晨,在贝拉还困得睁不开眼的时候,西亚已经整好了一书包的零食和遮阳帽、小水杯等各类出游必需品。临出门前还在叮嘱着出行时的各类注意事项,反复提醒贝拉要跟紧带队的老师。
贝拉的心早就飘到了春游处,校车一来,就背着小包挥着手蹦蹦跳跳地登上了欢声笑语的明黄色校车。
西亚和阿斯塔望着那辆卡通风格的车在视野里渐渐远去,两人也换上出门的衣服,前往松鼠镇相隔不远的不同地点上班。
而等到下班时分,一家人便会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晚饭、散步,若是什么值得庆贺的好日子,他们还会出门去镇上的小馆子吃一顿大餐。
在这个小小的松鼠镇,这本该是一眼便能望到头的幸福人生,西亚和阿斯塔会看着贝拉逐渐长大,可能过程里会有恼人的叛逆青春期,但最终总会好起来,成为无聊且俗气的家庭怀恋旧谈。
可意外总是那么得难以预测。
当西亚穿着墨蓝色的连体工装衣从修车行匆匆赶到镇上的小诊所时,他还没有弄清楚情况,以为只是一次普通的流鼻血。
可能是小孩子太累了或者吃太多了等等小问题。
阿斯塔也从学校请假过来了,那个时候,贝拉还坐在诊所蓝色的椅子上冲他们笑,活力十足的模样,手腕上方挂着吊瓶,整个人却像个猴子似的扭来动去,一点都坐不住。
以为是虚惊一场,但这惊吓却没有停止的架势。贝拉开始在学校、在家里,愈加频繁地出现流鼻血、晕厥、抽搐等现象。
松鼠镇的医疗水平对病因毫无头绪,西亚和阿斯塔便搭乘各式交通工具辗转到了星球首都鲤鲤岛的中央医院,他们带上了全部的存款以及幼儿园师生众筹的一些捐款,满打满算也有40多万了。
可这么大一笔钱,在中央医院确诊后的治疗费用面前,却只是杯水车薪。
贝拉有先天性的罕见基因病,自然状态下根本活不过十岁,而所谓的治疗就是日复一日的针剂药物维持,这是堪比烧钱的无底洞投入。
贝拉与他们的确没有血缘关系,但对西亚和阿斯塔来说,这个孩子就是他们的家人,是他们的女儿。没有太多的踌躇动摇,西亚和阿斯塔很快便达成了共识阿斯塔去向他已经逃离十年之久的伊顿家族求助。
这些钱对西亚和阿斯塔来说是难以想象的天文数字,但对伊顿家族来说却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