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以在救了他之后,对自己做出那么恐怖残忍的事,像恶魔一样折磨他,摧毁他,现在竟又一副情深的模样,踩着他的尊严,肆意释放着他无理的掌控欲,向他索取承诺。
“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呢?”西亚的声音并不是很重,也没有什么激烈的情绪,像是在单纯地自言自语,“对我来说,你只是一个……突然闯入的强奸犯而已。”
整个空间寂静得可怕,枕旁布丁的呼噜声显得格外清晰。
西亚躺在伊洛科身下,完全是自我放弃的消极姿态,下巴轻抬,献祭般将自己的要害展露在伊洛科面前,似在用自己的生命做挑衅,等待着对方的暴怒。
此刻的西亚,已是失去了理智,竟作出这样冲动的行为,除了发泄心中的恨意,对他自身而言,只会带来更大的危险和伤害。
带着甜味的槐花香充斥了整个房间,空气中信息素的浓度已是到了极为危险的程度。西亚一无所觉,只是不肯认输般望着伊洛科的眼睛,那双漂亮的眸子里除了深切的恨竟还有悲伤和不解。
悲伤于曾有过好感的人是恶劣的禽兽,不解于对方对自己无缘无故的残忍暴力。
“阿亚……”伊洛科的手竟在细微地颤抖,他想要触碰西亚,却在接触的瞬间艰难收回,似是在抑制着身体里的某些恶质冲动,“不要说这种危险的话啊……是仗着我现在不舍得好好教育你吗?”
伊洛科深深吸了口气,琥珀色的眼中是沉沉的郁色,声音沙哑:“要不是你这个淫妇一直勾引我……不给我肏,你是要那四个混混来干你?还是那几个下雨天还去你阳台下跑步的傻子?你那个满足不了你的丈夫,还是你那三个不知道在哪里的姘夫?像你这样人尽可夫的骚货……”
伊洛科突然笑了一下,猫眼勾出一个惑人的弧度:“阿亚明明一直以来都那么胆小,现在也变得这么凶了啊……还在房间里养了小狗?嗯?是谁这么贴心,专门给阿亚找了个伴?”
伊洛科坐起身,很是随意地伸臂将角落正呼呼大睡的布丁拎了起来,抓着小狗的后颈懒洋洋地晃了晃,骤然惊醒的小狗无助地呜呜叫唤,但根本无法挣脱。“是不是阿亚跟人撒娇了?一脸媚意地勾引别人做事,把他迷得只想讨好你,好尝尝你下面那个小逼的骚味。”
西亚摇着头,脸上满是被羞辱的耻意:“你把布丁放开……”西亚起身去抓伊洛科的手,伊洛科没有躲开,任由西亚攀着他的手臂,神色又焦急又害怕。
“还有房间里的那两把椅子,阿亚你是和谁天天坐在一起?这一屋子的信息素味,他肏过你了吗?”伊洛科明显心里本就存疑,在发现西亚生殖腔内的贞操爪已经被取出后,那点怀疑就变成了罪证。
“希德利斯这家伙,用那些平民的规矩来压我,背地里竟敢搞我的人。”伊洛科由着西亚将他手上的布丁抱走,没等西亚逃离,便直接从后方将西亚按倒在了床上,“让我好好检查一下你的骚逼。”
伊洛科分开了西亚的双腿,没给他适应的时间,便将三根手指毫不留情地一气插入紧致的穴内。那里虽然一开始用舌头舔舐过,流了不少淫液,十分柔软湿滑,但到底也久未经人事,骤然被塞入三指,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粗度,痛得西亚整个人都剧烈弹动了一下,软软趴伏在了床上,却硬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很紧呢……”伊洛科的声音缓和了些,开始快速抽插起来,发出“叽咕叽咕”的水声,“里面被碰过了吗?嗯?”裤链被拉开的声音清晰恐怖,伊洛科将捅在西亚体内的手指岔开来,扩张着甬道,没一会便抽出手指,很是急切地将肿胀的阴茎抵在穴口,重重撞了进去。
西亚喉间逸出一声难以抑制的呜咽,艰难地趴在床上,手指蜷缩,无力地抓挠着身下的床单,任由伊洛科骑在他身后粗暴地驰骋着。生殖腔口很快就受到了冲击,西亚抽搐了一下,搅紧了体内的肉棒。
伊洛科动作一顿,竟然没有如以往那般更加凶狠地顶入,而是往后退了些,放慢速度,只在甬道里小幅度抽插,动作间甚至透出几分莫名的温情。但即使没有插入生殖腔,也肏得西亚神魂迷蒙,在难以抑制的快感间颠动混乱。
西亚咬紧嘴唇,用力到刺破了唇瓣,渗出了几滴血珠,疼痛让西亚清醒了不少,只是专注地凝视着眼前苍白的月色,任视线逐渐模糊。
肉体的碰撞声中,病房的门悄无声息地滑开了,那一刻的记忆过于难堪,西亚甚至记不清具体的细节,只知道自己茫然地蜷缩在尚带着尿骚味的被子里,看着两个alpha在残存着暧昧气息的房间里对峙。他下身酸软,还在失禁般淌出白色的粘稠浊液。
伊洛科像是一个被冒犯的丈夫,面带微笑,声音里是明显的嘲讽。性欲刚刚得到缓解的他整个人都透出一股餍足,更有股理所当然的自在:“希德利斯,你有什么权利把我的人关在这里,即使上了法庭,这个beta也只会被判给艾奇沃斯家族。”
帝国贵族的特权傲慢在伊洛科身上显露无疑,不过是偏远星系一个无足轻重的平民罢了,要是再往家族内务,情侣纠纷上引导,法官也不会对此多置一辞,甚至还会有一些民事协调委员会的人过来规劝西亚。
情侣之间有些小摩擦多么正常啊,特别孕夫又容易情绪不稳。连孩子都有了就好好过日子不要再瞎折腾浪费公共资源了,alpha总是有些混账缺点的嘛。什么强奸、囚禁,这么可怕的指控可不要随便乱说了,像伊洛科这样优秀的alpha,在军校也是深受众人欢迎,有无数迷弟迷妹愿意为他的人品担保作证的。
众口铄金,西亚的声音根本不可能传到他人耳中,只会被描绘修饰成伊洛科的平民对象,一个富有心机手段、借腹上位的好运beta,
这两个多月,伊洛科明面上被拘在家中禁足,实际上公爵与公爵夫人不过是让伊洛科冷静些时日,最多只不痛不痒地批评了几句,责怪他行事过于强硬粗暴,等事态平和后再将西亚接至修养的庄园毕竟西亚肚子里还怀着艾奇沃斯家的子嗣,即使是希德利斯,也不能用那些“义正言辞”的条条框框,阻止公爵家照料自己的后代。
希德利斯冰冷的信息素与伊洛科的碰撞在一处,几乎是接近爆炸的恐怖强度,两人十分快速地过了数十招,打斗的声音短促锋利。
西亚缩在角落,感觉到一团温暖悄悄钻进了他怀里,用毛绒绒的脑袋蹭着他的手心。他抱住了那只小小的灰犬,热乎乎的眼泪融进了细软的灰毛里。
“再过几日,我便会将阿亚接回家照顾,我怀孕的老婆一直给外人看管……”
西亚觉得整个人昏沉沉的,湿黏的被子裹在身上,热得他浑身冒汗,却又冷得他发颤,鼻间萦绕着难闻的味道,是尿骚味和檀腥的精液味混合在一起,好像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了,渗进了骨肉中。
不知过了多久,那黏腻的热意似乎散了。布丁乖乖趴在西亚怀里,轻轻叫唤了几声,却没有引来西亚的关注,便有些急得顶撞着西亚的下巴寻求回应。
西亚艰难地眨了眨眼睛,却发现自己的视线突然变得很高。身下有一双手臂托着他,他整个人正陷在一个温暖平稳的怀抱中,脸颊贴在坚实的胸膛上,能听到规律的心跳声,让人莫名安定。
略抬首,便望见冷白的下巴,脖子上挂着一根黑色的细绳,末端隐没于衣领间。希德利斯眸色冷淡,脸上看不出表情,很是沉默地抱着一身狼狈的他往浴室走去。
“不……”西亚恍然间回神,挣扎着想要从希德利斯身上跳下,他手脚没什么力气,希德利斯又抱得很稳,只是将自己挣出了更多的汗。布丁紧紧趴着西亚身上的衣服,很是困惑地发出了阵阵“咕噜”声,似乎不明白这样安全的环境下西亚为什么突然变得焦虑。
“别动,”希德利斯的声音有些低沉,相比于以往的平淡,似隐藏了许多暗沉的情绪,“你现在需要清理一下。”
“我自己过去……”西亚的声音里不自觉带上了哭腔,“身上脏……会把你衣服弄脏的……”说到后面,甚至隐隐发起抖来,明明打算从希德利斯的怀中离开,手指却不自觉揪紧了希德利斯的衣服,像是无助的溺水者牢牢抓着浮木,祈求着救赎。
希德利斯没有说话,只是收紧了双臂,将西亚更加完全地压在怀里,全盘接收着他此刻的脆弱。
温暖的水流缓慢轻柔地冲刷着西亚的身体,将他身上残留的尿液和汗水都清洗干净。随后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很是自然地卡进西亚并拢的双腿间,莹白的手指触到无法合拢的穴口,拨开两侧玫红色的穴肉,指尖探入甬道,引导着内部剩余的浊液流出。
“我……我自己……”西亚被希德利斯的动作吓了一跳,没想到对方竟会这样直接触碰他还流着精液的私处,他下意识夹紧了双腿,却把希德利斯的手更紧地夹在其中,连忙又像是被烫到般松开,转而用手去推希德利斯的手。
一直端方体贴的希德利斯却并没有如西亚所希望的那样顺势退开,竟是无视了西亚的抗拒,依旧强势地将手指探入西亚的小穴,一边耐心扩张引导着,一边用水流轻柔地冲洗。
敏感的私处被另一个人的手指进入,这个人又是一直克制守礼的希德利斯,心理上的刺激甚至比肉体更甚,西亚忍耐着没有发出轻浮的哼吟,脸颊却艳红如霞。
西亚抬眼看去,便见希德利斯正垂眸注视着他的身体,眉眼纹丝不动,面无表情的,冷淡得吓人。他的动作认真仔细,目光仅仅聚焦在手旁的位置,只是沉默地清洗着西亚的身体。
西亚无法抵抗希德利斯的力气,又被希德利斯此刻冷漠的模样慑到,便乖乖地半躺在温暖的浴缸里,任由希德利斯将他身体的每一寸都细细揉搓干净。甜橙味的浴球融化在逐渐放满水的浴缸中,将西亚整个人都泡成了清甜的橙子味。
舒适干净的气息萦绕周身,连带着精神都放松了下来。暖风流动,西亚软绵绵地沉在温水里,感到身体的每一处都被轻柔的水波温柔抚慰。
一双手将他从浴缸中抱出,裹进了柔软温暖的浴巾中,擦干身上的水分后,又换成了另一条长绒毛的绵软浴巾。干净的身体,温暖的触感,还有清甜的气味,融合成安心放松的环境,西亚的恐惧与不安似乎也被一点点消解了。
希德利斯将裹在白色浴巾中的西亚打横抱起,走出了浴室。外面的房间已经被智能机器人清理得焕然一新,空气中只有淡淡的花草香。希德利斯把西亚放在了床上,又用被子将他细细包裹住,开启了床旁的助眠灯后,便转身准备离开。
“……不要走。”轻如蚊蚋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希德利斯的衣角被一只纤白的手轻轻拉住。希德利斯回头,便看见西亚半张脸蒙在被中,只露出一双橙红色的双眼,正怀着怯意看他,眸中藏着摇摇欲坠的期待。
“我不走,”希德利斯的声音同样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他坐在床沿,将西亚伸出被外的手重新放进被中,灰色的眼眸倒映着如水的月光,“睡吧。”
西亚似乎稍稍安心了些,闭上了眼睛,却又时不时再睁开来看一下,似是生怕希德利斯悄悄离开。埋在被中的手又偷偷伸出些许,小心翼翼地勾在了希德利斯的衣角处。
希德利斯没有再把西亚的手放回去,而是将被子拉过来了一些,包住了那只手。西亚依旧睡不着,有时候只是短暂地蒙上睡意,便又遽然惊醒,惶惶然确认身旁人的身份。
希德利斯看着西亚不敢入睡的可怜模样,脱了靴子,动作很轻地躺到了西亚身侧,隔着被子将西亚整个抱在怀里,安慰般轻轻拍抚着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