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亚捏紧了被子,陷在一片雪白中没有回应,垂着眼像是要屏蔽外界的一切,只是橙色的眼睫还在不安地颤抖着,呼吸里都是可怜的啜泣。
西亚现在情绪不稳定,并不是适合问话的状态,希德利斯本打算过几天再与西亚进行沟通问询,但看到西亚现在这个模样,他内心不自觉有了偏向。
担心离开后,西亚又会再做这个危险的事情,希德利斯站在病床旁,俯身注视着面前尚自虚弱的beta。对方纤弱的脖颈微垂着,苍白脆弱,仿佛一不小心便会折断。
“为什么做这样危险的事?”他的声音是平静的,并没有任何质问的情绪,像是在简单地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西亚攥紧了手指,他小心地抬起头,便撞进了对方平静冷淡的眼眸中,这样难以接近的冷漠态度反而给了他某种说不出的安心感,让他忍不住将内心快要满溢而出的恐惧和痛苦倾诉。
他已经压抑得太久,只想要将堆积的沉重释放一些,而一个不会嘲笑贬斥他或是好奇到刺探的冷漠之人或许是可以尝试的倾听者。
“……伊洛科,”西亚声音里有极轻的颤音,似乎光是念出这个名字就让他感到疼痛。他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喉间传来干涩的痛感,嘴唇开合,最终只喃喃地憋出了一个字,“他……”
希德利斯没有说话,安静地等待着西亚的诉说。
西亚吸了吸鼻子,声音越来越轻,好像随时会散在空气里:“生殖腔好脏……我……”西亚没有压下那声抽泣,他蜷缩着坐在床头,橙红色的眼眸中满是痛楚与自我厌恶。
“他尿在里面了……是我让他……求他那么做的……”西亚终于克制不住内心的悲怆,将脸埋在了被中,压下了所有软弱的呜咽声音。
希德利斯没有说话,他抬起手似乎想要轻抚一下西亚颤抖的肩,最终还是没有触碰。
西亚哭了好一会儿,等到情绪终于平复下来后,他稍微抬起头,只是被子还遮住了下半张脸,露出通红的双眼。
他没敢看希德利斯,只是垂着眼注视着床脚,似是自言自语道:“里面……很脏……要……要洗干净才行……”
额头突然感到了温暖的触感,西亚吓得一颤,但被轻轻推按着躺到了床上,他没有反抗,很是乖顺地躺了下来,微肿的双眼有些呆呆地看着希德利斯。
希德利斯用手掌遮住了他的双眼,那偏冷的声调竟好像特意放得低柔。
“先睡一会儿,等醒来后,医生就会帮你用专门的仪器清理好。”希德利斯按了一下床上的某个按钮。
西亚感到眼皮发沉,恍惚间似乎真的听到了仪器的运作声,他迷迷糊糊地睡去,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宽慰。
【作家想說的話:】
西亚已经怀孕啦,不过目前希德利斯不忍心告诉他。
希德利斯会来看顾西亚当然不是因为阿亚的失踪案啦,主要是双子的高额悬赏。
当然,为了西亚的安全,双子不是以自己的名义悬赏的,毕竟他们仇家这么多,很容易就会让西亚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他们用另外的身份在寻找走失的妻子。
但这个身份被希德利斯发现了端倪,他决定靠西亚引出星盗,并将他们抓捕归案。
啊,再来个两章,希德利斯吃完后,就可以完成共妻线结局了,天啊,希德利斯这个性格也太难吃到嘴了。
彩蛋是伊洛克的妈妈来找“儿媳妇”,希望大家能留言十字啊,不然全是一排的敲,我翻评论很辛苦啊TAT 彩蛋內容:
“希德利斯,那孩子醒了吗?”公爵夫人玛丽.艾奇沃斯持着一把精致的羽扇,目露担忧,“伊尔不知轻重,索尔已经将他关在禁闭室,勒令好好反省了。”
“已经醒了,但目前的精神状态不适合探视。”希德利斯语气疏离。
玛丽轻轻叹了口气,神情中带着歉疚:“只怪我们将他惯得太过,才让伊尔做出这样过分的事情。等那孩子情况好一些,我一定会带伊尔过来给他赔罪,让那孩子好好出气。”
“他并不想再见伊洛科。”
“我能理解那孩子的心情,”玛丽苦笑道,“只怪伊尔实在是不懂怎么表达感情,将好好的爱人推远了。他现在每天都在后悔,我从未见过他那么难过的模样。”
希德利斯面无表情,冰冷陈述道:“他的丈夫埃德.维克多曾经在多伦城高教区警署报案,有关于他的妻子阿亚.维克多失踪,现场有暴力残留,疑似胁迫绑架,但这个案子被暗地压下了。”
“竟然还有这样可怕的误会吗?”玛丽似乎被吓了一跳,秀丽的眸中满是惊诧,“年轻人之间的感情,总是热烈疯狂,我们这些外人又怎么能看得清呢。我听说那位埃德.维克多是位身份可疑的星际行商,似乎与人口贩卖有不小的联系。可怜的阿亚,也不知受了多少苦,伊尔那个不懂事的小子却还不懂得爱惜,实在是可气。”
希德利斯神色更加冷漠了,没有说话。
“他若是不愿见伊尔,我们肯定也会尊重他的决定。但是现在他腹中还怀着孩子,总是需要更加妥帖一些的照顾。”玛丽将态度放得更加软了,“我们在月落湾有处庄园,很适合孕夫疗养,那毕竟是艾奇沃斯的子嗣,于律也不能流落在外。至于伊尔,只要阿亚那孩子不允许,我们绝对不会让他靠近半步的。”
“这一切都需要他决定。”
“这是自然,”玛丽笑容温柔,“绝不会让那孩子再受委屈了。”
平行世界共妻篇
第197章共妻篇11希德利斯监守自盗抚慰创伤拥抱动心取贞操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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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亚之后逐渐平和了许多,没有再执着于清洗生殖腔,只是神经依旧紧绷,很容易就被一些小动静吓到。整个病房的纱帘被拉上,只有浅淡的阳光透入,病床也被挪到了靠墙的角落位,只为了能多一点倚靠的安心。
西亚很明显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恐惧,面对医护人员,他已经不像最初时反应激烈,在那些生人靠近时控制不住地求饶哀泣。
大多数时候,西亚只是缩在被中,垂着眼任由护理人员在他身上做各类仪器检查,因为一些触碰而轻微颤抖,乖巧得像一只刚刚被救回来的流浪猫。
对西亚来说,现在的状态比之前真的好太多了,虽然他的行动依旧受限,无法离开这间宽敞漂亮的特护病房,但不会再有伊洛科突然到来,抓着他肆意侵犯,说一些恐怖的话语,甚至对着他的私密处拍摄,逼着他看之前拍下来的照片或者视频。
后遗症并没有那么容易消除,西亚睡觉时常常会做混乱的噩梦,脚腕突然被一只手牢牢抓住拖出被子,或者被扯开双腿粗暴地肏醒,让人一时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尖叫着清醒后还来不及庆幸,就感到整个人被紧紧搂在一个灼热的怀抱中,伊洛科迷糊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几乎称得上有些温柔地询问他“怎么了”,手掌轻轻揉按着他突起的腹部,整个人占有欲十足地覆在他身后,alpha粗长的性器抵在他身后,声音沙哑道:“骚逼还没吃饱吗?”
西亚会这样折磨过几轮后才真正醒来,紧紧捏着被子哭得不能自已。这样的恐惧到底何时才是尽头,他有时甚至会希望伊洛科能快点出现,结束这份不知时间的痛苦。
那个银发的年轻男人每隔两三天会过来,他通常很沉默,似乎只是来看一下西亚的状况是否好转,并不勉强西亚做什么。他会打开房间里的智能管家,选放一些舒缓轻柔的音乐,或是带一本色调活泼亮丽的插画书,轻轻放在西亚的床旁。
即使西亚没有给他任何积极的反馈,他也不曾表现出一丝不虞,他身上有一种平淡的耐性,而当这种耐性与希德利斯疏离的气质结合时,便更似无谓的冷漠。大多数人只会对这样的耐性敬而远之,甚至浑身不自在,但西亚却反而得到了某种精神上的喘息。
这种好似被无视的相处感,让他莫名有了几分安心。
希德利斯再没有像上次那样轻率地闯入过浴室,至多只会在西亚在内停留时间过长时轻轻扣击门扉,平静询问西亚是否无事,西亚怕他进来,通常都会做出简单回应。
希德利斯似乎早就知道西亚对于视线过于敏感,他后来基本不会直视西亚,防止使西亚心生紧张和惧意。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后,希德利斯在某一日将房间的窗帘拉开一些时,西亚没有慌张躲藏,反而破天荒地说了一句:“天气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