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她竟然会担心纪聿丞不相信自己,误会自己,程禾觉得这样子的她,还是很陌生的。
纪聿丞还是看着程禾,问:“嗯,你和任嘉言怎么了?我听人说,他最近老是在你公司楼下来找你。”
程禾看着纪聿丞:“既然你都知道,那你何必问我。”她别扭地移开身子,故意不去看纪聿丞,她在这里担心纪聿丞会生气,纪聿丞把一切事情都掌握在手中,程禾觉得自己仿佛跳梁小丑。
见程禾生气闹别扭了,纪聿丞扳正程禾肩膀,让程禾不得不面对着她。
纪聿丞温柔地注视着程禾,承认道:“是没错,我的确知道任嘉言这件事,也知道他和你过去的事。但是你不说,我怎么好意思问你,除非你心甘情愿地告诉我,你们过往的事情。”
他看着程禾,内心很平静,语气也很温柔:“禾禾,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之间的事情吗?”
纪聿丞的温柔,纪聿丞的包容大度,让程禾束手无策,纪聿丞越是这样对她,程禾越觉得对不起他的深情。
程禾觉得很愧
对纪聿丞,她看着纪聿丞,老实道:“我跟任嘉言其实也没什么可说,我跟他早就结束了,我也没放下了。只是我没想到他竟然会突然回国,还一副对我痴情不已的样子。我真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说到这里,她颇为苦恼,觉得任嘉言态度变化太大了,她都想不通。
纪聿丞看到程禾困惑地抓头发的样子,无奈地笑了,他揽着程禾的肩膀,很贴心地解释:“也许是他早就喜欢上你了,只是他反应太慢了,并没有意识到对你的感情,等你离开之后,才明白你对她的重要性。为了挽回你,不惜千里从国外回国,觉得你也还是喜欢他,所以才会这样死缠烂打,就是对你很有自信。”
比起程禾,他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同为男人他也很了解任嘉言在想什么,不过就是想要程禾对他旧情复燃,解决了程禾,一切就好办了。程禾主动提出离婚,那他们这段婚姻也持续不下去。
只是他怎么会让任嘉言如愿,他主动告诉程禾一切实情,依照他对程禾的了解,程禾是绝对不会和任嘉言有任何的牵扯。
果然,在听完他的话后,程禾脸上是讽刺的笑:“这个任嘉言还真是自信,凭什么觉得他回头求我,我就会再次喜欢上他,他当我是什么人?让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不是他的备胎,也不是他养的狗。”
纪聿丞第一次在程禾的脸上看到如此冰冷,决绝的神情,以前的她不论做什么,总是笑容满脸,自信从容,看来她是真的很讨厌任嘉言。
如果程禾能继续这样保持下去,那就太好不过了。只是任嘉言跟牛皮糖似的,一旦被沾上了,就难以扯下来了。
他是很担心在任嘉言的死缠烂打下,程禾架不住会投降了。
纪聿丞抿着唇,压着唇角:“可是我看这次他是铁了心,不达目的不罢休,不仅每天让人给你送礼物,还亲自来找你。要是我,我都做不到他这么好。”
他就差点把委屈写在脸上了,程禾不懂他那点小心思,但是程禾是很讨厌任嘉言。
“你别提他每天给我送礼物这件事,提起来我就心烦,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喜欢什么就乱送。说明他根本就不了解我喜欢什么,一个从来就不关注我喜欢爱好的人,突然说喜欢上我,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什么叫做爱而不自知,他是三岁小孩子吗?骗谁呢?小孩都知道要把自己喜欢的东西留给自己喜欢的人。而我从前根本就没感觉到他喜欢我。”
程禾指了指脑袋这里:“依我看,我觉得任嘉言他就是脑子有问题,永远都是去追求那些失去的东西,而不是珍惜那些自己拥有的东西,我和他认识的时候,他心里念着白月光,把我当成替身了。我这都离开他了,他竟然跑我这里来说喜欢上我了。”
想到这里,她就觉得任嘉言这个人跟有大病似的,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
纪聿丞却听着程禾的话,隐约听出了程禾和任嘉言一些过往的事情,竟然有这样一番纠葛。
“禾禾,你说他把你当成替身,这是怎么回事?”
提起和任嘉言过往的事情,简直是程禾的黑历史,纪聿丞都问起来了,她也不好意思说不。
“我刚入学的时候,任嘉言曾经帮过我不少忙,异国他乡,我就对她有了好感。我们就相处一段时间,是友情之上爱情未满,我们就是一种暧昧的关系。本以为我们会一直下去,没想到某一日我听到他和朋友的对话,原来只是把我当成替身。”
想到和任嘉言的事情,还是觉得很恶心,简直就是她的黑历史。
程禾高傲地扬起下巴:“切,还把我当成替身,见鬼去,我不稀罕。我转身就把他拉黑,断绝一切往来,我们就当了几年陌生人,直到我毕业回国。然后就是和你们联姻,嫁给你了。”
她简单地把事情给纪聿丞说了,纪聿丞的脸上已经喜上眉梢,掩盖不住的喜悦,本以为是强有力的情敌,原来如此不堪一击,他真是高估任嘉言。
程禾双手搭在纪聿丞的肩膀上,和他四目相对,他们唇不过几公分。
纪聿丞凝视着面色红润的程禾,他的喉结不自在地滚动一下,他想吻程禾,程禾躲开了她,缩进他宽阔的臂弯里。
“纪聿丞,你不必担心我会和任嘉言有什么,我是有分寸的人,我和任嘉言已经成为过去,那我就不会在执着于过去了。”
听到程禾的话,纪聿丞也笑了,他抚摸着程禾柔顺的头发:“好,我相信你的话,我没有怀疑过你和任嘉言有什么。”
听到他这话,程和也松口气,内心的大石头也放下来了。
“既然你没多想,那我就也放心了。”说着就从纪聿丞的怀里出来了,站得远远的,与他保持着一定距离。
看到程禾这样子,纪聿丞皱眉,他不悦地看着程禾:“禾禾,你躲我这么快,你不会忘记你还是我的太太吗?”
眼下两人的距离,仿佛之前的亲密无间不过是错觉一场。
程禾内心同样不平静,心口那里扑通扑通地跳着:“纪聿丞,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睡觉了。”她脑子转得飞快,很快就想到了这么一个借口。
说完之后,转身就朝着自己的房间跑去,徒留下纪聿丞还在那里。
纪聿丞想到程禾那样子,嘴角勾起了弧度,看来是他高估了任嘉言,这两人的关系也不过如此。
这一桩小小的误会,因为程禾主动给纪聿丞解释清楚事情的原委而结束,两人的误会还没持续一天。
程禾这晚睡得很不错,纪聿丞却没怎么睡得着,在办公室忙活了直到半夜。
第二天,程禾精神很不错,起了一个大早,和她比起来,纪聿丞的精神甚至很差。
程禾看到纪聿丞这样子,还很热情地和他打招呼:“纪聿丞,你怎么了?昨天没休息好吗?”
她睡得很不错,整个人阳光明媚,人也很活泼,纪聿丞看到她这个样子,很果断地移开视线。
他没有搭理程禾,程禾就坐在纪聿丞的身边,自顾自地吃起了早餐。
程禾身边放一份最新的早报,她拿起来看着早报,就移不开眼了,一直没有翻过这一页。
纪聿丞抬头时,程禾还是那个姿势,纪聿丞觉得她的举动有些异常,用手轻轻地敲击着桌子:“禾禾,禾禾……”
程禾从报纸中移开眼,看向了纪聿丞:“我在看报纸上报到,最近本市有一场拍卖会,上面有好多珍奇的宝石。”
纪聿丞停下手中动作,看着她:“怎么你难道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