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程禾,性格高傲,丢弃的东西绝对不会捡回来。
危机解除的同时,纪聿丞不忘想跟程禾询问关于任嘉言的事。他拿起手机,始终没有鼓起勇气给程禾打电话。
一直持续到下班,他都没有那个勇气给程禾打电话,司机送他回去的路上,他看着手机,也没给程禾打电话。
纪聿丞有些讨厌此刻的自己,犹犹豫豫,磨磨蹭蹭,丝毫不像是平日里那个果断干脆的他。
他在家里等着程禾,想着等程禾回来后,亲自问她是怎么回事。然而时间一分又一分地过去,还是没有等到程禾,
他开始坐立难安,程禾会去哪里了,能去哪里?为什么还不回来。
难道说是和任嘉言在一起,想到任嘉言,纪聿丞就觉得自己坐不住了,必须要立刻赶到程禾的面前,确认是否如自己所想的那样。
但是根据他所了解的程禾,绝对不是会做那种事的人,他觉得自己杞人忧天了。
他还是慢慢等程禾回来,看他如何说的。
在纪聿丞焦急等待程禾回来的同时,程禾正和许初在一起,两人闲来无事就聊聊天,喝喝酒。
许初最近的事情也很不顺,心情很烦躁,两人坐在一起诉说烦恼。
许初道:“禾禾,你最近怎么了,和纪聿丞吵架了?纪聿丞人不错,性格也还好,你还能和他吵起来?”
程禾摇头否认:“当然不是和纪聿丞吵架了,纪聿丞这人别的不说,但性格还算是不错,他不会和我吵架的。”
许初很快就想到了,点定投:“你说的没错,就纪聿丞那个性格,只要你单方面地和他吵架,他肯定是不会搭理你。”
听到她这话,程禾不悦地白她一眼:“你胡说什么,我才不是那种人,我不会和纪聿丞吵架。”
话是这样说,内心却不是那样有底气。她终究是有所担心和焦虑,她以前和纪聿丞吵架的时候,纪聿丞的确不搭理她。
许初真是怕了程禾,见她不高兴的样子,连忙道:“好好好,我怕了你,我不过是胡说八道而已,你不要不高兴了。”
程禾的脸色这才好了许多,不过许初还是觉得很困惑。
“禾禾,既然你和纪聿丞没吵架,那你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程禾道:“也没什么事,就是遇到一个很恶心的人,最近老是纠缠我,我警告过他,让他不要缠着我。可他就像是听不懂人话一样,一直纠缠我。”
许初来了兴趣:“还有人敢纠缠你,这人是什么来历,跟你是什么关系?”
“话说他难道不知道你的身份吗?你可是纪聿丞的妻子,季家和程家还是联姻的关系,对方这样做,简直是不把两家放在眼里的。”
程禾想着任嘉言,还真是猜不透这人是如何想的,难道真的如许初说的那样,任嘉言是真的不害怕得罪程家和纪家,还是说别有目的,是冲着她而来。
程禾越想越想不通,脑子也很迷糊,一脸困惑的样子。
许初看到她这样子,忍不住问:“禾禾,你这是怎么了?你在想什么呢?”
程禾说:“我在思考你说的话,觉得那人目的越发可疑,你说他接近讨好我做什么,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目的。”
说了半天就是没有说出那人的名字,许初开始着急了:“禾禾,你倒是说,到底是谁纠缠你?那么大的胆子。”
程禾道:“还能是谁,就是我在国外认识的那个男人,任嘉言呗。”
“任嘉言?”听到这个名字,许初惊呼出声,“那个男人不是你在国外交的男朋友吗?他怎么了,他回来痛哭流涕求着你原谅他?”
程禾没好气道;“任嘉言才是我的男朋友,就连前男友不是,他不配。”
提起任嘉言这个人就是一肚子气,更别说要承认和任嘉言的关系,就是她的耻辱。
程禾心情不好,许初也只好安慰她的情绪:“好,我不说任嘉言是你的男朋友,我只是很好奇你和任嘉言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说别人说,你不是很喜欢任嘉言吗?为什么突然之间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还和他划清界限了。”
程禾解释:“因为我眼睛是容不得沙子,就任嘉言那个渣男,我会喜欢他,简直是瞎了眼。”
许初来了兴趣:“给我说说你和任嘉言的事吧,我想听听。”
程禾道:“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我刚出国留学,到了陌生地方总是不免会害怕,恰好在此时就遇到了任嘉言。他也算是帮了我许多,让我内心有了精神寄托,我把他视为比较亲近之人。”
她撑着下巴,努力回想和任嘉言的往事:“任嘉言的那张脸还是很有欺骗性,让人不由地有了好感,于是我就以为自己是喜欢上了任嘉言。”
“我们以朋友相处一段时间,友情之上,爱情未满,那段时间我们很暧昧。我以为他不说喜欢我,至少对我是有好感的,直到我听到了他和朋友的一段对话。他朋友问他对我是什么感觉,他漫不经心地笑着回答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程禾回想起当初的自己,是真的替自己不值得,她以为任嘉言是喜欢她,原来不过是透过她,而看其他的女人。
她如今能够风轻云淡地和许初这件事,代表已经彻底放下了,倒是任嘉言一副痴心不改,浪子回头的样子,真是让人恶心倒胃口。
听了程禾讲述她和任嘉言当初的事,许初惊讶地捂着嘴:“禾禾,我的天,你竟然遇到过这种事,真是难为你了。”
她为程禾打抱不平:“就任嘉言那种人,就应该让他后悔痛苦去。禾禾,你的做法没有错,果断干脆,和那种渣男有什么可说的,他们根本就不懂得什么真情,和他们多说就是浪费时间和精力。”
许初绝对是无条件地站在程禾这边,为程禾说话的。
说完之后,许初还觉得不大对劲:“对了,如果你都决定和他划清界限了,那他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他如今这个非你不可的痴情样子,到底是骗谁呢?”
程禾摊手:“我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明明当初我和他挑明说不再来往的时候,他还很冷静地接受了。就连我回国的时候,他也没有多大反映,更别说来挽留我。我这回国都结婚这么久了,他突然冒出来说非我不可,让我原谅他,我觉得这件事挺有意思的。”
许初道:“以我所见,只怕那个任嘉言是另有所图,怀有异心,毕竟你现在的身份太多特殊了,是程家和纪家的纽带。一旦你出现什么问题,只怕两家的合作也不会稳固。”
程禾很快就听明白了她话里面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任嘉言其实是冲着我来的,他是故意这样做,就是为了让纪聿丞误会我。”
许初并没有承认,而是道:“我可没这样说,只是说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但是也有可能是任嘉言在你离开后,意识到你的重要性,想要追妻火葬场说不定的。”
听到许初最后几个字,程禾不屑地勾了勾嘴角:“我不信他是喜欢上我,在我离开几年后,他意识到喜欢
上我,你不觉得这可能吗?反正我是不信。”
听起来挺可笑了,几年之间什么事都可能会发生,任嘉言会突然意识对她的感情吗?怎么想觉很可疑。
所以她是不相信任嘉言的话,也不会打算和任嘉言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