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的事都做了,什么都没有的祝余可怜巴巴地缩回床角,陷入了胡思乱想和无聊中,数羊数了一万只也没能再次睡着,肚子有点饿却不想动这屋里的食物一下,总会让他想起快被榨干的发情三天。
身上的异物感让他非常极度渴望洗个澡。
“总是弄进来又不进行事后清理是会生病拉肚子的,是想彰显主权吗留在身体里,这该死的Alpha的占有欲....不对...好像我自己以前也从来不替人清理...跳过跳过....哦,不过那个人也不在乎我会不会生病吧...这破地方...有没有能洗澡的地方都是个大问题....好几天了我这么脏兮兮的,看着他倒是人模狗样要是有洁癖没准儿他就嫌弃我把我给扔回去呢?哎呀呀....”
祝余内心开始自己和自己聊天,顺带着面对墙壁双手开始抠着墙玩儿,还真活像个二傻子。
就在他快把墙抠出个洞几乎要产生用指甲抠个洞“越狱”的想法并打算实践时,裴尚回来了。
祝余怕被撞破大脑中构建的“宏伟大业”,听到声响立刻紧张兮兮地转身望向门口,后背一缩又紧贴上墙壁遮住自己抠出的“小坑”――其实就是稍微深一点的指甲划出的划痕。
这幅受惊害怕的样子却给了裴尚极大的心理刺激,示弱的祝余是他最想要看到的模样。
转身快速扣上铁门,扔下手中的袋子,几乎没停留地大步一迈,几步就冲到了祝余面前捏住面前人明显消瘦的下巴。
他越捏越紧,感受着对方下巴骨头被捏得嘎嘎作响,皮肤因接触而产生的下意识颤抖,眼里疯狂的肆虐欲望暴涨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眷恋,就这样吻了下去。
如愿以偿的触碰到因久未进食而干涸的唇瓣,大力吮吸了一下后伸入舌尖准备好好席卷一番却顶到了紧闭的齿关。
明显的拒绝让裴尚不满地皱起眉心,伸出另一只手覆上祝余的后脑勺五指插入柔软的发间,同时开始大力地施压将头扣向自己,舌头更加用力试图强行顶开舌关。
“毕竟我现在可是Alpha,他才是弱不禁风的Omega。”
但再一次失败了。
祝余仿佛是铁了心地不让他亲自己,使出了浑身解数抵挡,“唔...唔...洗....着....”祝余一边拼死拒绝裴尚的进攻一边还嘟嘟嚷嚷试图说着什么。
可裴尚却根本不管祝余是不是有话想说,他抓住祝余的头发抵向自己,额头大力地碰撞上额头。
头部受到刺激的祝余不小心就松了舌关,裴尚的舌头抓住空隙像蛇一样灵活钻进了温热的口腔。
被趁机而入的祝余也很不甘心便不管不顾地闷头一口咬了下去,出于本能保护自己的力度非常大,瞬间他就尝到了带着强劲紫檀信息素的血腥味。可裴尚像是被鲜血刺激得更加兴奋了,舌头更加肆虐地搅动着,一下一下地顶弄着上颚,一直吻到祝余被情欲被陷开始主动回应时才停了下来。
“呼...呼....”亲完已经失了所有力气又瘫回床上的祝余大口喘息着,好半天才恢复说话的力气,“哎那个人谁,我说你,能不能听人好好讲话,我这明显是有话要说啊,你这么饥渴吗?看见我就上嘴啃,不能先好好听我说两句?你看平时我有这么抗拒吗?反正都被你绑在这里了,你要舔要干嘛的随便你,但你能不能听....”
“想起我是谁了吗?”又回到冷淡状态的裴尚站立在床边手里提着一个全黑的袋子开口打断了祝余停不下的抱怨。
“嗯...裴尚嘛...我知...知道啊...”拼命都想不起来的祝余见又回到了这个死循环,为了自己的下身健康着想,他有些心虚的瞟着裴尚辩解着,双手绞着指节忍不住又想去抠墙了。
裴尚站立着,就那么一动不动俯视着祝余,瞳孔黑的彻底,没有一丝感情,冷淡麻木地像被凝入树脂的昆虫。
空气又陷入了诡谲的死寂。
“那个,我刚才想说,我可不可以洗澡啊...具体不知道但感觉已经很多天了,太难受了...你也总是这么干干净净的样子,你看,你亲我得靠近我吧,不会闻到我身上奇怪的味道吗?还有...不清理也很不舒服...”
僵硬的气氛给祝余施加了更大的压力,实在是不想忍耐这种气氛的祝余干脆打破僵局豁出去把想说的都说了,“即使不答应大不了就继续脏着呗,反正碰我的也是他,要是答应就更好了,也没损失”心里如意算盘打得响,说出来却还是变得软软的恳求语调。
这也是人精祝余这短短几天和裴尚“相处”摸到的规律:只要自己示弱或者语气软一点对方就会明显温柔很多,但如果硬刚,那后果...浑身到处的痕迹就是教训。
不就是个要来报情仇的小变态吗,小爷我还治不了你?祝余在心里抱胸冷笑。
听到这一长串的裴尚并没有多意外,他再次用目光仔仔细细地扫过还瘫倒在床上的祝余身体的每片肌肤,每个缝隙...
这具身体他已经看过了无数遍,右胸上的小痣,左手腕的一个小疤,每个细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刻在了脑子里。
“你永远是香的,干净的。”
兀地一个念头不受控地冒了出来,只温情不到一秒便又被强行地压制下去。
“可连灵魂最内里却是腐烂,坏透的。”
他一边一边告诉自己。
让恨意的秃鹫盘旋在高空,抓走懦弱的同情为食。
“过来,给你洗澡。”
裴尚从上锁的柜子里拿出一根三四米的铁链,利落地替换掉祝余脚上那根为把他圈禁在床上而准备的短铁链。
看似乖顺地坐在床边的祝余伸长了脖子想看清里面都是些什么但因为太远而无能为力,察觉到后背传来的注视,裴尚冷笑一声,“你不会想看到的。”
说罢走到床对面的墙角移开堆积着的巨大轮胎,把门板打开来,后面俨然是个简陋的小隔间。
大概五个平方左右,一个有些旧却干净的花洒孤零零的立在一边,旁边甚至有个简单的置物架上面整齐地放着洗漱用品,突然就给这个昏暗的“狱房”增添了点的生活气息。
裴尚抓着祝余的手臂把他带到这里,祝余看着花洒,不过几天而已,一种原始人见到手机的兴奋感涌上心头,激动过后,强烈的悲愤冲撞着,
“有这个,你他妈为什么只给我用尿壶!”
第11章 “我说给你洗澡,谁说让你自己洗?”
“这...要怎么洗?”从“现代洗浴工具”的兴奋感缓过来的祝余找回了自己的生活要求,直愣愣地站在隔间门板前与旧旧的花洒对视良久,大眼瞪小眼地想通过自己十分“帅气有威慑力”的眼神凭空让花洒进化一个按摩浴缸。
可这显然是违背物质规律,只能想想。
看祝余傻愣着半天没反应,裴尚不想浪费时间用力捏了捏抓着的手臂,一瞥还在努力发送眼电波的祝余开口。
“就站着洗,你不会用?”语末还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揶揄。
“不是不会用,我又不傻。我是说,你没备个浴缸什么的....”祝余还抱有一丝希望同时眼角偷偷打量着裴尚的表情。发现“浴缸”这词一出口,后者明显的皱了皱眉,捏住自己手臂的虎口开始加大力气,所有的细节都指向一个词――不爽。
“也对,人家是绑架我来着,能让我洗个澡就不错了,看着他也挺穷,可能买不起浴缸...”祝余在心里飞快地盘算一番,对囚禁自己的裴尚施以“理解”后,抢在裴尚开口前接了下去,“我的意思是安个浴缸什么的让你自己舒服舒服就行!我没事儿,我就这样挺好,你过去吧,我洗澡了。”一边扬扬手示意自己很听话让他放心。
祝余迈开腿往前走了两步,拖着的脚链在地上划出金属剐蹭的吱吱声。
隔间实在是太小了,两步就走到了花洒底下,祝余感觉踩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低下头一看,竟然是一个小小的排水槽。
“不得不说,某些方面还真的挺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