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尔若被他这番毫不在意的话震得发不出声音,眼睁睁看着他把卫衣一脱,要往房间里走,这才急慌慌地上前,拽住他的手臂:“陈宿,你不能只靠自己熬过去!”
哨兵精神暴动时,任何材质衣物都会让他们感知到摩擦,就像千万条虫子在身上攀爬。正常情况下,如果他们要自己度过精神暴动,就必须把身上的衣物全部脱干净。
陈宿把手里的卫衣往沙发上一扔,转过身瞥了一眼她拽住他的手,视线转移到她紧绷的脸上,微微皱眉:“那你想我怎么样?”
他身上只剩一条宽松的黑色裤子,上半身赤裸,肩颈、腰腹,每一寸紧实的肌肉都是哨兵日常训练的成果,藏着蓄势待发的能量。
陈尔若做足了心理准备,抬起头,慎重地说:“陈宿,我也是向导……我能帮你。”
陈宿呼吸一窒,已经压抑下的情绪被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搅得心乱如麻,蠢蠢欲动的躁动开始起作用,皮肤上泛起细密的痒和疼。
是他率先躲开了她的目光,尽全力才能维持声音的平静:“陈尔若,我们都知道……以你的向导能力,不能帮哨兵浅层疏导。”
浅层疏导,是最普遍的精神疏导。
向导会用手触碰哨兵的额头,释放精神触手,对哨兵杂乱的精神结进行梳理。浅层疏导的过程就类似于医生和患者间的接触,能起作用,效率却不高,无法根除长期积累的暴动。
而深层疏导需要哨兵和向导赤裸相对,褪去任何外物的影响,用拥抱或更亲密的性行为,纾解哨兵的痛苦与躁动。
陈尔若被他的话勾起难以回首的记忆,黯然道:“我知道……我不会那么做的。”
陈宿牢牢地盯着她脸上每一点情绪变化,试图从细枝末节中得到那个他渴求了很久的答案……只要有一点点,就足够支撑他心软下去。他的呼吸更加急促:“那你……”
“我有向导素。”陈尔若认真地说,“陈宿,就算没向导帮你疏导,你也不该什么都不准备。虽然我不能直接帮你,但至少我有向导素。”
说罢,她就急匆匆地跑去房间翻找她的向导素。
不一会儿,陈尔若拿着一支透明液体和一次性针头回来,把东西递到他面前:“我的向导等级不高,向导素对你的效用可能不会太好,但至少能缓解疼痛,让你不那么难熬。”
看着她耐心叮嘱、一副好姐姐的样子,陈宿几乎要笑出声来,眸色却越来越深。
心口稍稍裂开一寸的冰封层再次冻结回原状,所有荒唐的奢望都变成滑稽的自作多情。
他拿过她的向导素,淡淡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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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灯都被关上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蓬勃的欲望与肮脏的执念一同疯长。陈宿脱掉所有衣服,浑身赤裸,靠着门自慰。
墙壁做了隔音材质,整个房间像封闭的监狱,外面的人听不见里面任何声音。
他闭上眼,粗重地喘息。
哨兵的强化到极致的五感足够他听清客厅里徘徊的脚步声、压低音量说话的私语声。
陈尔若现在在用什么姿势打电话、和她朋友都说了什么,只是听着声音,他就能构想出她的模样她喜欢懒懒地趴在沙发上,喉咙被压着,声音总是闷闷的,说话的语速慢吞吞。
她递给他的透明玻璃管,静静地躺在他手旁,管口打开,里面的向导素被用尽。
他把一部分向导素倒在舌尖,舔舐那点苦涩又清甜的小苍兰香气,混着唾液咽下。剩下的半瓶,则被他倒在手上,握着鸡巴撸动的时候,流动的液体涂抹在紫红粗长的茎身上。
这支珍贵的、用来缓解精神暴动的向导素被他尽数浪费,拿来纾解肮脏的性欲。
突然,房门被轻轻敲响。
她小心试探的声音几乎贴着他的耳朵传来:“陈宿,你还好吗?”
他垂下眼,听着她的声音,一遍遍粗暴地撸动性器。马眼里不断溢出透明的腺液,顺着龟头、狰狞的茎身往下淌,和向导素独特的香气融为一体,涂在他掌心。
……就好像她在亲手帮他。
她柔柔的声音近在咫尺,独属于她的香气萦绕在鼻腔、含在舌尖。他的喘息声一声比一声重,握着鸡巴撸的力度也一下比一下狠……
“呃……!”
他急促地呻吟着,后背的肌肉骤然绷起,一股股浊白的精液激烈地射出来,喷发地射进手心里,与向导素相融,石楠的腥与小苍兰的浅香缠绵在一起,覆在他丑陋的性器上。
“陈宿……?”
她还在小心翼翼地呼唤着他的名字,迷茫、无辜,不知道他的渴望、他的恨意。
陈宿没有应声,只是静静地拿纸擦干净手里的精液。
一边恨她,一边窃听着她的声音射出来。
这样的事,他已经做了很多年了。
第0011章 11 杨怡要是真落到他手里……数罪并罚,二十年起步都是轻的。
“所以说,你弟没找女朋友?”申蕊把桌子上的外卖盒塑料袋系好,扔进垃圾桶,随口问,“那你还打算搬出去吗?”
陈尔若捧着热咖啡,抿了一口。
马克杯中升腾的热气模糊了她的面容,她微微垂下眼帘,热气扫过她的睫毛,黑色的眼瞳浸在氤氲里,情绪看不分明。
“……我不知道。”
“刚刚你突然挂我电话,我就知道你那边应该出事了……听你打电话跟我解释的语气,你弟应该又气你了吧?”
申蕊满意地看着打扫得干干净净的茶几,一屁股坐在软垫上,她抬头看见陈尔若犹豫的表情,没好气道:“说实话,照你跟我说的情况,我觉得你不如搬出去,花点钱也无所谓,大不了我给你贴钱,你来陪我住……就算你弟是哨兵,可这脾气也太差了,天天对你冷言冷语的,这谁受得了?你又不是他的保姆!”
申蕊一直觉得陈尔若的性子很软,几乎算是有些温吞的。上学的时候,她就是因为看不惯陈尔若被那些趾高气扬的小太妹欺负,为她出头,这才和她成为朋友。
“若若,你就是脾气太好了。”她恨铁不成钢地握住她的肩膀,用力摇了摇,试图把她摇醒,“你也太惯着你弟了!你能不能硬气点,说搬走就搬走,以后不管他了!”
“……”陈尔若则有些困惑,“我脾气很好吗?”
申蕊难以置信:“你自己完全没感觉吗?我天呢,陈尔若,我真的找不到比你更好脾气的人了……甚至有点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