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云与明月卿相识已久,却从未见过他如此狂暴粗野的一面,今夜的明月卿让封行云感到尤为陌生,即便内心强大如他,此时也不禁心生怯意,受不了地小声哭求道:“卿儿,别这样……我难受……求你……”

可惜封行云罕见的示弱却并未能唤醒明月卿的理智,甚至产生了火上浇油的反效果。明月卿的喘息变得愈发急促,抽插顶撞的力道变得更猛,每一次下腹撞击肉臀几乎都能掀起一片肉浪,那架势比起杀人怕是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明月卿向来清越温润的声线被欲火侵染,变得喑哑低沉,只听他亢奋问道:“难受?可既然如此难受,为什么你的穴却变得比从前更软更烫了?嗯啊--还……哈……还夹我夹得这般紧……封行云,你是不是就喜欢别人这样粗暴地对待你?我以前对你太温柔了是不是,嗯?”

说完,明月卿便对封行云的乞求听而不闻,只入了魔似的换了好几个此前从未用过的姿势压着人狂肏,一柄重器插得又狠又深,甚至连封行云平坦的小腹都被他顶出了恐怖的弧度。

在这场凶狠而又疯狂的情事中,封行云几次以为自己快要命丧黄泉,直到屄心被滚烫的肉刃死死抵着激射了许久,过量的精液也从被肏成肉洞的穴里满溢出来。伴随着明月卿攻势渐缓,鸣金收兵,他才终于从一片濒死的快感中得以幸存。

封行云体力不济再难维系清醒,而一直缠裹他双眼的白绫也飘然退去,在他昏迷的最后一刻前,他看见一贯端庄得体,似乎永远游刃有余的明月卿正乌发蓬乱、嘴唇嫣红,半阖的美眸在情事后氤氲着一层雾蒙蒙的水汽,显得十分迷离。与他对视时,那双眸子下意识睁开了些,露出里头流光溢彩,妖异鬼魅的雪青色瞳仁。

【作家想说的话:】

这章原定的play本来是明姐继续游刃有余哄骗云子心甘情愿给他透批,结果写着写着他自己疯狂吃醋破防了(。

一些课外の小剧场:

如果是现代校园paro的话,当明姐和小鸟还是贵族学校的男高时,因为贫穷而早早辍学的云子大概率已经在道上混出了名头,且还拥有了一帮小弟。

同样是面对第一次被云子带去见小弟,被小弟热热闹闹起哄喊“嫂子”的场面,姆们明姐就是红着脸羞答答,不会回应小弟的问好,只会不好意思地微微扭头往云子身后躲。

而云子虽然心里美滋滋,但面上还是会照顾羞涩的明姐,开玩笑地朝闹得最厉害的小弟屁股踹上一脚,笑骂:“去去去,乱喊什么喊,一天到晚怎么哪儿都有你。”

而如果换做是小鸟的话,可能一开始鸟也会有点害羞,但很快被云子朋友认同的兴奋喜悦以及第一次被喊“大嫂”的新奇体验会迅速冲散鸟的羞怯。

鸟会甜甜蜜蜜地挽着云子的手臂,把脑袋往云子肩上靠,然后人傻钱多地从自己的名牌包里掏出一张卡丢给小弟们,高兴得小脸红扑扑:“云哥今天都没告诉我要来见你们,害得我什么都没准备……这张卡上应该还剩二十几万?密码是云哥生日,不够花的话你们再来找我!”

第四十四章 “我累了。”

当封行云再度睁开双眼时,看到的便是埋着脑袋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明月卿。

明月卿此时未着寸缕,绸缎般的墨发如瀑般从肩头滑落,露出后背单薄精致的蝴蝶骨,端的是一派弱柳扶风、羸弱可欺的楚楚情态。

要是搁在平常,一见自家宝贝儿掉了金豆子,封行云只怕一颗心肝都还不够疼的,立时就得把人搂进怀里、贴着胸口细细抚慰,不把人哄得破涕为笑了那都不肯罢休。

然而今时却不比往日,昏迷前封行云所经历的恐惧与疯狂,在醒后也仍旧如附骨之疽般烙印在他的心间,这使得他当下并未一如既往上前安慰,而是下意识瑟缩着离明月卿远了些。

按说封行云举止虽然反常,可他到底刚醒,没多大气力,即便有所动作也是微乎其微,很难被察觉。加上明月卿又垂着个脑袋,更当看不见才是。

可怪就怪在封行云刚躬着背想要往后挪,明月卿的泪水便顷刻止住了,他跟头上长了眼睛似的,不等封行云有所反应,冰冰凉凉一条玉臂便绕后揽住了他的腰,与此同时两条白绫也顺着手腕滑至他身上,眨眼的功夫便将他的手脚连同脖颈都给缠上了。

“行云……你在怕我?”

明月卿说这话时不光眼尾坠着泪珠,连声线都有些颤抖,那不可置信的神情简直像极了一名刚遭负心汉抛弃的糟糠妻,分明是人畜无害的样子,却平白激得封行云连脊背都感到一阵发凉。

“我没有。”封行云目光闪烁,心虚地撒着谎,而话一出口他才发觉自己的嗓子已是嘶哑得几乎发不出声。

见他如此,明月卿虽心有不甘垂着泪,但也并未不依不饶,而是沉默不语地下床,十分体贴懂事地给人倒水去了。

明月卿刚走,封行云便悄摸着吐出一口气,情事过后,他只觉自己像被人摔碎了重装过一样,四肢百骸都透着疼。

封行云挣扎着想要起身穿衣,可一抬手就瞧见白绫正贴着他的肌肤轻缓地游弋,他挥了挥手想要驱散,那边明月卿已然端着茶水娉娉袅袅地回来了。

“卿儿,我自己来就……”封行云哑着喉咙正准备委婉推辞明月卿喂自己喝水的好意,岂料对方靠近床边后连坐都不坐,只一股脑将茶水塞进他手中便含着泪地转身走远了。

这一举动多少显得封行云有些自作多情,他正感尴尬,就听背对着他的明月卿含怨开口:“你怕我,我便不靠近你了。若你嫌这茶水是我倒的不肯喝,那我一会儿就出门去找羽儿来为你斟。”

明月卿向来是个呷醋高手,以往封行云总会为此愁闷,可今夜才见了对方性情大变、疯狂残暴的一面,现在再见卿儿如常阴阳怪气地跟他赌气撒娇,他一时间竟打心底里品出股劫后余生的庆幸与踏实。

只见封行云费力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才道:“我不是怕你,我只是有些……不适应。”

“不适应,如何不适应?”明月卿带着哭腔地冷笑一声,随即忿忿道,“以前从不曾听你在床笫间有这等怨言,如今和他做过几回后,回家再瞧我终于觉得千般不是、万般不对了?”

以往闹了矛盾,甭管谁对谁错,永远是封行云率先低头赔礼道歉,可今夜他实在累得狠了,见到对方始终不肯回首看自己一眼的倔强背影,封行云也只是心力交瘁地叹出一口气:“卿儿,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说完竟没了下一步动作。

许是察觉出封行云消极怠工的情绪,两段白绫愈发将人缠裹得紧了,可任凭它们如何努力,封行云却始终沉默以对。

而迟迟等不到台阶下的明月卿也不由感到疑惑,他迟疑地缓缓扭转过头,不动声色地抬眸朝封行云瞥去一眼,那姿态端的叫一个纡尊降贵。

可眼见自己都如此放低身段,封行云却还不肯追上来哄自己,饶是明月卿此刻也终于有些急了,他脸上犹有怨怼之色,可调子却明显软了下去:“你怎么……不继续跟我解释了?”

“我累了。”封行云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殊不知他这话一出,方才还清朗的房间内一时如同一条浸了水的船,丝丝缕缕的黑气从缝隙间漫出,雪色的白绫也渗血似的逐渐染上暗红的痕迹。

正当数双枯骨即将从雾气中爬出,就听封行云突然开口道:“卿儿,过来。”

瞬间,房中的一切古怪荡然无存,等封行云睁眼就见明月卿垂眸委委屈屈地朝他走来:“既然累了,还唤我干嘛。”

休息了一阵,封行云总算回了些精神,他轻轻拉住明月卿的手腕,不消他使力,对方便已乖巧地重新上床,躺回了他怀里。

感受到胸膛传来一阵温热的湿意,封行云终究不忍地低下头,用指腹疼惜地拭去卿儿脸上的泪水,笑道:“怎么又哭鼻子了?”

“我还以为……你真的厌弃我了。”

“瞎想什么呢,”封行云揽过明月卿的肩头安慰说,“卿儿这么好,我爱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厌弃你……”

过去明月卿对封行云的爱视如敝屣,更因此对人痛下杀手,即便如今他内心仍旧对封行云充满了鄙夷不屑,可时隔许久再度听闻封行云对自己吐露爱语,明月卿一时竟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他像只意外掉进了蜜罐的幼熊,甜蜜的滋味透过皮肤的每一处毛孔沁进他的血脉,再游走至他的心扉,使得他连四肢都软了,只熏红了脸蛋,羞涩地愈发窝进封行云怀里,小声娇嗔道:“你、你又在胡说些什么……”

“只是卿儿今夜过于……孟浪,着实令我有些吃不消而已。”封行云一边轻抚着明月卿的脊背,一边说出了方才没说完的半句话,而这显然再次惹得明月卿不高兴了。

“你又拿这话堵我。”明月卿说完便恶狠狠一口咬在封行云胸上,听到人痛呼求饶后才泄愤地松口:“吃不消、吃不消,你先前拒绝与我行房便是寻的这个借口,如今更是一字未改地再拿来骗我!你虽是肉体凡胎,可修道先修体,你入门数载莫非还同初学者一般连最基础的炼体都没过吗?”

“卿儿,我没有骗你,我是早过了炼体不假,可我最近……”封行云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下,他脸上浮现出苦涩的神情,原是想就此打住,可迎着怀中卿儿灼灼的目光,他最终闭了闭眼,似下定决心一般复又苦笑开口道:“好像有了散功的迹象。”

【作家想说的话:】

不好意思家人们,刚子最近不是忙着生病,就是忙着赶工,所以更新更得比较少。本周周争取恢复之前的更新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