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无奈,只好拿出手机给沈棉棉打电话,让她直接找过来,到时候跟着十班一起去看苗戏。
但是头一个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被接通,陆晚十分疑惑的挂了电话,想着沈棉棉该不会是去上厕所了,于是等了片刻,走到一处僻静地方,然后再给她打了一个。
这次沈棉棉倒是接的很快,不过声音里没有之前的兴奋,“晚晚,你到了吗?”
陆晚还没有开口说话,就忽然听见电话里传来很响的敲门声,似乎有人在大喊,陆晚眉头一下子拧紧,“棉棉,你那边是什么声音?”
沈棉棉冷静道,“没事,如果你没来的话暂时先别来找我,我处理一个小事。”
陆晚惊诧道,“小事?有人在敲你房间的门?”
沈棉棉道,“是跟我一个房间的那个女同学,我把她锁在门外了,她想进来。”
陆晚一听就知道有问题,沈棉棉是那种讨厌别人但也只会在她面前吐槽两句的人,并不会真的做什么事刁难别人,除非有人冒犯了她。
虽然沈棉棉将事情描述的轻描淡写,但是听她的语气,显然是动了怒,况且刚才在手机里听到的敲门声很大,陆晚不放心,还是决定去看看。
刚挂了电话,陆晚就收到了一条群消息。之前顾简舟为了方便陆晚融入十班的活动,直接把她拉进班群了,吴俪在里面发了通知,定了一个时间让所有同学在一楼集合,清点人数之后一起去看苗戏。
陆晚看了眼时间,还有十来分钟,应该是足够了。她直接从酒店的另一个门摸了出去,然后赶去沈棉棉住的那栋楼。
沈棉棉老早就给她发了地点,陆晚顺着找过去的时候,刚出四楼的楼梯,就听见走廊上有个尖利的女声,“沈棉棉,你给我开门!”
陆晚眼皮一跳,快步走过去,循着声音就看见了几个人站在房门前,其中有一个像是酒店的前台,身上穿着制服。
里面有两个女生,三个男生,都是十七班的人,之前陆晚也见过,正在怒气冲冲砸门的,是上次被陆晚浇了一头饮料的女生,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陆晚顿时怒从心中起,走过去冷冷的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几个人都被陆晚的声音吸引,面色不善的看过来,原本敲门的女生手听了下来,不屑的一笑,“怎么?这么快就叫帮手来了?这次怎么不见你带着你的大郎保镖啊?”
陆晚嫌恶的瞅她一眼,“你在装什么?我真带来了你敢跟他横吗?”
这一句话把女生给噎住了。也确实,上次陆晚就带着傅栖言,两个人直接走到十七班门口撒野,身为班长的那个男生同样不敢跟傅栖言呛声。
主要傅栖言把人打进医院的那件事并不是虚假传闻,当时有很多人都看见,他下手很重,几乎一拳头就把人鼻子砸出血了。再者,没人敢动他,毕竟他姓傅,傅明森还是相当疼爱儿子的,不然也不会往荆南学院砸那么多资助。
所以几人看到陆晚的时候,下意识朝她身后看,看看她后面有没有跟着那尊瘟神。
但是陆晚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她倒不是来帮沈棉棉打架的,而是想着沈棉棉既然跟同一个房间的人有冲突,倒不如收拾收拾搬去跟她住一间,反正她的那个房间大,住两个人也绰绰有余。
女生见气势上欺负不了陆晚,就对前台的服务员吼道,“你快点把门打开,我就是这个房间的人,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那服务员也是一脸为难,“女士,房间里还有人,我们不能擅自开门,如果有什么纠纷建议你们私下调解,房间里的女士同样对房间的使用权,这个我们不能做主。”
“你没看见她现在把我锁在门外吗?”她气得不行。
服务员却只是一脸的漠不关心,“你们还是找你们老师协调吧。”
陆晚走到门边,站在旁边的人纷纷让开,她眼色很不好的看了一眼周围的人,“你带这么多人来干什么?”
那女生态度强硬道,“干你什么事?”
陆晚没搭理,敲了敲门,然后说道,“棉棉是我,你在里面吗?”
沈棉棉听见了陆晚的声音,立马走到了门边,“晚晚,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叫你回去吗?”
“有人在你门口撒野,我能不来看看吗?”陆晚没好气道,“怎么回事?”
女生见沈棉棉应答了,立即将声音提高了八个度,“沈棉棉你赶紧给我开门!我也是这个房间的人,你凭什么把我锁在外面?!我要是告诉老师,你就等着吃处分吧!”
沈棉棉立马不甘示弱的回吼,“你去告啊!你要是不把老师请过来你就是我孙子在路边捡的癞皮狗,只有你是这个房间的人,你凭什么带那么多人进来?除非你让门口那些人全部滚蛋,不然你别想进来!”
两人争吵之间,陆晚好像听出了其中的矛盾,瞥眼看了一下那女生,“你带那么多人进房间想干什么?”
“这是分配给我的房间,我凭什么不能带着朋友进去玩,我们要进去打牌,沈棉棉要是嫌吵可以离开。”女生趾高气昂道。
陆晚顿时想明白,恐怕是这女生想带着一帮人以玩的名义把沈棉棉逼走,大概就是看沈棉棉不爽想恶心一下她。
之前运动会回去之后,陆晚就稍微打听了一下这个女生的来头,得知她是纪氏集团的千金,名叫纪倩菱。纪氏在A市名头不小,就连之前被勒令退学的许玫,在纪倩菱面前也是能算是一个小跟班。因为纪氏背景大,所以纪倩菱一贯骄纵,习惯了在班级里当女王的感觉,沈棉棉很多事情上都跟她唱反调,所以才惹来了针对。
其实这些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并不会牵扯或影响到集团公司之间的利益关系,但是差别就在于事情如果闹起来,各方家长之前的处理方法。
不过陆晚才不在乎这些,自从失去了母亲,加上初中曾被人欺负过之后,陆勤对她几乎是溺爱,有求必应都是基本,如果真的闹起来,最后的结果也是陆勤全力去安排让对方给她道歉,陆勤的父爱就是无底线的保护。
所以陆晚朝纪倩菱走了一步,眼睛直勾勾的的盯着她,“你现在带着你这些朋友们滚,我会让沈棉棉开门。”
纪倩菱不甘示弱,“陆晚,你上次给我浇了一头的饮料,那件破事我还没跟你算呢,你凭什么来这里指挥我做什么?”
陆晚道,“你是真想算账?”
纪倩菱冷笑,“你不敢?”
正巧这是陆晚的手机突然响了,铃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她抬起手一看,发现竟然是傅栖言打来的。
陆晚当机立断的接起,“喂?”
傅栖言打头一句就问,“你跑哪去了?打个电话人打没了?”
陆晚道,“我来找沈棉棉了,她班里有几个脑残正在她门口闹事。”
纪倩菱听到这句脑残,当下怒叫道,“你他妈叫谁脑残?”
陆晚没有搭理,扭过半个身子跟傅栖言报出了沈棉棉房间的位置,“你能来吗?”
傅栖言沉声道,“如果你要打架,等我去了再动手。”
陆晚应了一声,而后纪倩菱就推搡了一下她的肩膀,“我跟你说话,你聋了?自己都是个残疾人,还说别人脑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