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笑一声,伸手沿着孟绍安的肩膀摸到脱臼的位置狠狠一拧,激烈的惨叫此起彼伏的响起,很快便回荡在船内的空气中。

许淮松了手,孟绍安整个人都快要顺着墙壁倒下去,还好有铁链束着才没落在地上。

他的右胳膊脱臼晃悠悠的垂在身下,汗水从额头落下来浸在地上,逐渐形成一小滩水液,那张混血感极强的面容也疼的扭曲起来。

“这才只是刚开始呢。”

许淮瞥了他一眼,倒觉得那张脸上痛苦的神情似乎还不让他解气,又一拳打在那张混血脸上,差点没把他鼻梁给敲断。

“被你这种垃圾上,也是我的耻辱。”

他扇了孟绍安一巴掌,看着对方的眼皮睁开了些,血液混着睫毛落下来滴在他的手里,嘴角的烟明灭闪着火光,烟雾缭绕:“清醒点站好,等会儿我上车再来一次。”

许淮松开他就上了车,挂档后就往后倒,一直退到合适的距离后才猛踩油门往前冲。轮胎摩擦地面的激烈声刺耳又尖锐,碾灭的尘埃都飘起烟雾散在空气里,剧烈的轰鸣激的孟绍安耳朵都疼了。

他当然怕死,所以第一时间喊了停。

许淮下了车,看见车头离那半米线的距离还有点长度,显然没进到线内。

“孟少这预判不对劲呀,怎么还没预判到线内。”

他冷笑着把烟掐灭,走到孟绍安面前又问了一句:“自己挑个身体部位吧。”

孟绍安知道他是不会放过自己。经过刚才右臂被掰折后,他算是学乖了,于是老实回答:“左腿。”

他想着哪怕右臂被掰了,左手是好的,自己等会儿还能找机会接回去,要是两只手都被掰折,那他肯定是接不回去。

然而许淮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

于是,他抬手就把孟绍安的左胳膊给拧了。

激烈的咯嘣声和骨头脱臼的音节很是响亮,激的孟绍安整个人心的都凉了。

他目眦欲裂的咬牙:“许淮!”

“叫什么啊。”许淮不耐烦的拿着钢棍在他腹部来了几下,看着对方神色痛苦的弯腰,身体扭曲的像虾子,两只被掰折的脱臼胳膊晃荡着像一对摇摆的对联,他这才满意的说了句,“这叫对称美。”

孟绍安此时气的说不出话来,眼神沉郁又凶狠的盯着他,神情透着一种不死不休的阴鸷。

“来,继续吧。”许淮无视他的眼神,若有所思的看他,“你的两只胳膊废了,能掰的部位只有两条腿、下巴和……”

他吹了个口哨,用钢棍蹭了蹭孟绍安的裤裆:“这里。”

“孟少以后的性福生活不保啊。”

“手指。”

许淮歪头看他:“嗯?”

孟绍安声音艰涩:“……我还有手指可以掰,反正你别掰我下面。”

他可不想在21世纪做公公,尤其是他瞧许淮这样子太吸引人了,真的非常想上,想的他下面都硬的厉害。

第40章

孟绍安被掰断了五根手指头。

他现在对疼痛已经麻木了,甚至在许淮再次想上车时,出声喊了一句:“别开了,直接给我掰吧。”

手指的剧痛惹得他背脊的汗水一个劲往下淌,有不少都顺着衣服流进裤子里,腕部和腰的铁链把他整个人束在墙壁的角落,像是拴了一条野狗。

孟绍安很狼狈,他从来都没有被人这么整过,额头的伤口是被许淮打的,鲜血顺着皮肤往下淌,把脸颊和脖颈处的皮肉都晕染成鲜艳的红色。

许淮那张俊美的五官锋利又极具野性,眉眼轻轻一皱,像无数根丝线把他的心脏一层层缠绕勒的血管急剧收缩,呼吸也急促。⒐52⒗028⒊

孟绍安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对他胃口的人。不管是行为处事、举手投足、说话语气,每一个点都在他的心跳雷区上蹦迪。

如果只是把他当一个玩物的话,也是太可惜了。

孟绍安这么想着,脑子一片混沌。

“看我?”许淮见对方一直瞅着自己,眼珠子都快粘他身上了,嗤笑一声,“不是吧,孟少都被我玩成这样,还琢磨着想上我吗?”

孟绍安不说话,但那眼神如野兽般具有侵略性,看样子是他说对了。

“真没意思。”许淮啧了一声,不耐烦的说,“我上车开没几秒你就喊停,每次开过来都在半米线外,故意的吧。”

他玩的一点都不尽兴,也打算换个游戏,便拿出一只准备好的千纸鹤。

孟绍安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紧紧盯着他的眼神微微凝滞:“干什么?”

“教你折千纸鹤。”许淮承认自己没那么大度,“你刚才骂了我朋友,她还生着病呢,要是她身体变得不好,那你可要责任。”

许淮把嘴里的烟拿出来,抬手摸着孟绍安的脸就卸了他的下巴,对方顿时疼的额角青筋都爆了出来。

他把烟放到孟绍安嘴里,抬手把下巴装上,听到紧致的嘎嘣声才松手。

“我只示范一遍,你来说折纸鹤的步骤,我按照你说的来折。”

许淮瞥了一眼孟绍安被掰断的五根手指,嗤笑一声:“我够体谅你了,知道孟少你不太方便,折纸鹤的事儿还是我来代劳。”

他凑近孟绍安,手指沿着对方破裂的额角沾了血摸脸颊,又移动到唇角附近点了点,看着那张叼着烟的淡色薄唇被点点血花染红,逐渐晕染成湿糜的胭脂色,映衬那双漂亮混血蓝眼睛更有惊为天人的美感。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孟绍安都能听见自己胸腔内剧烈心跳声,以及嗅到许淮身上还未完全消散的消毒水味,清冽剔透的气息沿着鼻尖钻进他的身体里如影随形,像粘稠丝线一寸寸在骨血里蔓延成在水中消失的泡沫。

许淮长得是真好看,五官又俊美又极具锐利的野性,眼睛像黑曜石般有神,哪怕孟绍安从小见过这么多漂亮美人,仍觉得公司那群傻逼艺人没有一个能及得上许淮的颜值。

尤其是身上那股劲儿,像神秘危险的野玫瑰诱惑人去摘,扎的人满手是刺又流血不已。抑或是有毒的禁果色泽润丽又殷红,咬下一口便沉浸在浓稠美味中,不知不觉任由毒素流淌进全身,逐渐在圆满的幻梦中安然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