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绍安啧了一声,不知怎么就有些心态不平衡,或许是因为许淮超出他想象中的受欢迎,而且在马术上的优秀让他有些意外。

一个玩物而已,他却越来越上心,也越来越把目光投在对方身上。

许淮骑马跑下来几场后准备歇会儿去换衣服。他被安排在那间独立vip更衣室,刚进去就被人拉着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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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什么疯?”许淮被他抵在墙上,脸侧有只手抵着,下巴也被攥紧抬起看向孟绍安,他忍不住骂,“把我放开。”

孟绍安嗤笑一声,伸手就掀起他的衣摆露出胸膛,呼吸急促的把人抵在墙上,手扣住许淮的脖颈就低头亲吻,舌头碾磨口腔的同时也伸手搂紧他。

灼热氛围暧昧又火热,宽敞的更衣室内却只有他们亲吻的水声淋漓,嘶哑低吟的喘息和衣料摩擦声音细微响起。

许淮被他吻的有些喘不过气,也顿时恼火起来抓着孟绍安的后脑勺就用力啃咬对方的嘴唇,主动狠厉的样子直接把他咬的唇瓣出血。

“嘶”孟绍安捂住嘴唇痛叫,笑骂了一句也没反抗,继续亲吻许淮还嘟囔了句,“还挺有劲儿的。”

两人啃咬厮磨对方的嘴唇,狠厉的样子看着不像接吻,倒像是互相较量。

更衣室内的摄像头在角落处静静闪烁着红光点,没几下就拍下一组照片。

*

医院惨白的墙壁与干净整洁的陈设相互映衬,浓烈消毒水味萦绕在鼻尖。孔栀闻惯了这种味道,自从她生病后的每分每秒都想脱离这里,但她却像是住在了医院,在外面逗留的时间稀少的可怜。

【什么时候我的病能好呀?】她有些期待的转头看向一旁坐着的闻雀,小心的在手机上打字给对方看,【是淮哥哥让你来看我的吗?】

闻雀点头,视线瞥到孔栀耳边崭新的助听器,他慢条斯理的从床头柜的果盘拿出一只苹果,锋利刀片沿着果肉削下去,利刃割破果皮浸染出半透明汁水顺着手指往下淌。

“这间病房住着还舒服吧?”

闻雀是长闻药业目前最有希望继承家业的接班人,其他继承人全部出意外,连闻家老爷子都重病进医院。他接管闻家大部分财产,企业上下都有不少他安排的人,一时间风头正盛,其他家族也不敢轻视。

往日他们所骂的私生子言论也早成为过去。季游父母更是三番两次上门恭贺,眉开眼笑的拿了一堆礼品。

闻雀很享受这种感觉,似乎过往卑微如蚁、沿街乞讨的经历烟消云散。他当年被闻家刚领回来时,那些上流社会的权贵对他也是瞧不起,明里暗里做了不少事恶心他。

现在该轮到他玩弄这些人了。

孔栀在手机上打字,举起来给闻雀看:【我住的很好,谢谢你。】

其实她一直都不明白许淮是怎么交到这些厉害的朋友,也对自己能住到这么好的病房感到疑惑。

但她不敢去想,怕细想之下是自己接受不了的答案。

闻雀还在削苹果,晶莹湿红的果皮顺着刀刃滑下来形成一圈圈涟漪漾开空气逐渐滑落进垃圾桶内。

他的声音也轻缓滑进孔栀的耳朵里:“淮哥为了给你治病,可是付出不少。”

这话说的轻飘淡然,落在孔栀的耳朵里却如细密的钢针刺破皮肤、渗出血迹。

闻雀抬眼看她:“你知道他为了你的药费和手术费,甘愿去陪别人睡觉吗?”

孔栀的脸色陡然变得苍白,身体也轻微的颤抖。她的掌心被放进一只削好的苹果,温润触感碾磨皮肤湿漉漉的留下残存的水痕汁液。

“不信吗?”闻雀无辜的看她,拿起一只苹果缓慢的用水果刀削皮,湿润滑腻的红色果皮顺着冰凉刀刃滑下来一圈圈落入垃圾桶里,雪白果肉看起来可口美味,只需咬上一口就会爆出淋漓的汁水,“你就没想过这么多年……他是怎么给你治病的,怎么让你活到现在的?”

孔栀脸色苍白的手抖着打字,屏幕举起来给闻雀看:【不可能,你在骗我。】

【骗你?】他轻轻的扬起唇角的笑意,拿出手机把摄像头传来的几张更衣室照片举到孔栀面前,【你可以自己看。】

那几张照片都是孟绍安抱着许淮抵在墙上,两人热烈的拥吻的画面。其实也算是孟绍安单方面的去亵渎怀里的人,刺痛般的滴落孔栀的眼瞳。

她的喉咙动了动,唇瓣无声的张开想说什么,却又像有什么酸胀的东西堵住。

闻雀垂下眼睑:“你如果想揭穿他的话,我也无所谓。”

“但你应该知道……”

“许淮最在乎的是他的尊严吧。”

闻雀轻轻张开唇瓣,低喃说出的话语如细腻冰冷的蛇类,一圈圈的顺着孔栀的手腕往上钻,极大的压迫感和惊悚意味如浪花袭来包裹全身,冻的女孩轻微颤抖。

“你说出去,还不如要了他的命。”

孔栀的手机掉下来砸到地板上发出声音。

闻雀能看到女孩的下颚绷紧,双手捂住面颊,低泣无助的哭声从她的掌心内传来。

*

一只削好的苹果被握在指节分明的掌心内,另一只手再次关上病房门时,外面的保镖已经等候多时。

“雀少爷。”保镖恭敬的上前弯腰,低声在他耳边说道,“甄少爷吵着要见您。”

“有什么好见的。”闻雀单手插兜,精致脆冷的五官泛起柔和笑意,“都摔断腿了还这么不老实?他在家里都骂我什么呢。”

保镖难为情的说:“胡妈说……他骂的挺脏的,没敢听。”

闻雀温柔的笑:“本来不想让他摔断腿的,但是没办法呀,连局长有点怪癖喜欢玩断腿的男孩子。三哥死了就只能闻甄来替代。”

他拿着苹果就和保镖乘坐电梯来到顶层的单独 vip看护病房,湿润的果肉汁液蹭的掌心湿滑粘腻,闻雀也毫不在乎。Б85057'969铑阿咦

独立病房的门被保镖打开,他单手插兜,一只手托着水润苹果走进来,轻描淡写的扫视一圈后目光落在床上口戴呼吸机、白发苍苍的老人。

闻伏苍那双浑浊的眼睛瞥见他的到来立刻瞪得很大,手指如枯树皮般的皮肤皱起来,紧紧颤抖着想要抬起在空中拼命抓什么却无济于事的又落下。

“爷爷。”闻雀走到床边,他轻轻的把手中削皮的苹果放进老人的手掌心内,又强迫对方紧紧攥住,“医生说你没多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