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是不是?先吃点儿水果垫垫底,我去给你下碗面。”文母坐在她的床边离得最近,抬手摸了摸女儿的小脸,似乎比之前刚到家里的时候胖了点。
现在熬鸡汤什么的都太慢,下碗面简单还丰盛。
“我已经做好了,来,你喂给她吃。”陆予白端着一个托盘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文母在说去做饭的声音,小心地举着抵到了她的手里。
手擀的面条里加了青菜、荷包蛋等各种配料,陆予白做手擀面的手艺一绝,文毓也只尝过一次,那味道让人这辈子都忘不了,不过他懒得要命,基本都不靠近厨房。
如今又闻到这香气四溢的味道,文毓忍不住多闻了两下。
“来,尝尝你哥哥做饭合不合口味,不好吃妈妈再去给你做。”文母贴心地将面条截成小段放在勺子里,配上几颗配菜和半勺颜色澄亮的汤底,喂进她的嘴里。
面条的筋道再加上小菜的爽口,半勺汤底入口回味,让人一吃就停不下嘴,文清一是真的饿了,不到十分钟就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吃了个干净。
“来,把这个吃了。”
文钰怕她刚吃过饭浑身发热,全身的细胞都活跃起来,伤口一会儿会疼的厉害,递了两颗特质的药丸给她。
“没想到大哥居然还会包扎伤口。”
吃饱了饭的文清一身上传来一阵疲倦之感,她将手伸进衣服里,腹部的纱布缠绕的整齐,绝对是老手了,抬眼见他们一个个神色凝重,想找个话题缓解一下气氛,咧开嘴角笑着说道。
“我这不是没事嘛,怎么都哭丧着脸。”
她撇了撇嘴,其实眼眶略微发热有点想哭,家人们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让她有点难以释怀,即使已经逐渐开始适应和接纳这个家庭。
长久以来的独/立让她已经自己以为对那些须有可无的东西产生了免疫力,真的实实在在的感受到,让她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动。
“你哥哥是医学校毕业的高材生。”如果不是因为家里的产业需要一个心思缜密的人来打理,他可能……
惋惜的同时,看着女儿努力挤出笑容不想让他们担忧的表情,心酸不已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这孩子懂事的人心疼。
“谁干的?”
文毓按压着自己内心的怒火,哽咽了一下,声音沙哑地问道,他的手紧紧握住,手背上的青筋一直蔓延到小臂暴起,任谁都能感觉到他身上要杀人似的恐怖气场。
文钰记得她的身手应该还不错,一般人很难能近的了她的身,见文清一有所犹豫,试探性的开口询问:“是熟人?”
“我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沈娇,是我没注意,被她划了一下。”文清一脑子里显现出沈娇那落魄的模样,眉宇之间多了些愁容,白冰之前说她卷了一大笔钱跑了,怎么还能混到那种地步?
她没有伤害自己之前身上的血迹是从哪儿来的?难道说是有人在追杀她?还是她……
“沈娇?她不是失踪了吗?你遇到她了?”
陆予白脱口而出,没注意到文父和文母脸上细微的变化,甚至有些疑惑的脸庞,转头问道:“沈娇失踪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文钰跟文毓两个人瞒了父母这么长时间,没想到还是暴露了,不过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文毓转身就想去找沈娇问个明白替文清一报仇。
“哥,她已经跑了,你别去了去了也没用。”
文清一见他转身就要走猜出他想去干什么,猛的一起身,麻药劲儿慢慢消退的腹部传来一阵剧痛,文毓看到她这模样连忙过来帮她掖好被角,没了平时不着边际的吊儿郎当,清秀的脸庞上都是怜惜和焦急
“你别乱动,我不出去还不行吗!”语气里还有这她不注意自己伤口的责怪。
听陆予白说完了沈家最近发生的种种后,文父文母陷入了沉默,特别是文母,她的手紧紧抓住文清一的床单,对沈娇剩下的哪点感情终于在这一刻烟消雾散。
“好,很好!”
她竟然都不知道,自己养育了十几年的孩子竟然恶毒到要杀了她亲生的女儿,到底有什么仇能让她这么狠心!
想到自己走出卧室时文清一躺在沙发上,身上的衣服都被鲜血染红,头发紧/贴在额头上跟汗珠纠缠在一起的模样。
她的心差点都碎了。
第109章 寻找
在看到文清一第一眼的时候,她就知道,以前那十几年,这孩子过的并不好,虽然举手投足都是大方和乖巧,可事事谨慎,生怕会出一点差错的做事风格,让她像一个把自己包裹的严严紧紧的蛤蜊。
文母一点点尝试着对她好,想让文清一露出自己内心柔软洁白的地方,能不要那么拘束,快快乐乐的最好无忧无虑,却不想忽略了她人的暗算,差点儿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女儿了。
“你这段时间就安心在家里养伤,不要乱想其他事情,有爸爸妈妈在呢”文母看文清一的眼里都是温柔,她身上散发着母爱的光辉,让文清一觉得格外的舒适。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有什么事就叫我们,我们在外面等着呢。”
“好。”
文母收拾了桌角的托盘,将切好的水果放在她伸手就能碰到的位置,开了一盏不刺眼的小灯,招呼其他人都退出了房间。
刚走出房门,她眼底透着冷冽就让其他四个男人虎躯一震,他们还从来没见过文母这副表情。
“去查一下跟沈家合作的那个合伙人的底细,再派人去找沈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文家父子四人终于知道文清一身上清冷疏离的气质是从哪儿来的了,此刻文母的表情跟文清一如出一辙,只不过比她多了些老成和让人畏惧的高贵。
“知道了,我们这就去查。”
“您跟父亲留下来照顾清儿吧。”自从上次天台的事情后,文钰一直在播种调查拍摄视频的人和它身后的那股力量,摸索着跟沈家那个合伙人好像有关。
得了母亲的话,利用陆家的权利和文家的人脉,能更快的调查清楚。
他看了一眼文清一房间的方向,思索了一下,开口说道。
说罢,三个人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出了家门。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可能要变天了。”虽然几个孩子许多事都有意隐瞒,他们夫妻两个却要就知道的一清二楚,没有说出来罢了。
文母捂着心口,她最近总是梦到那个女人,她看向文父愁容满面,“你说会不会她还没死?她又回来了?”
“你别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