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种感觉还挺新奇的。在此之前,燕家也不是没有儿女亲家,但都没有如此强悍的亲家。乃至燕家和文家一结亲,连带燕君峰都觉得跟着沾光了。
不管怎么说,所有的事情都在逐一变好,这是不争的事实,也是所有人的认知。
林晚嫣在燕山附近的镇上住下后,何哲彦就不再每日夜宿军营,而是开始了来回奔波镇上和燕山的日子。
肯定会有些麻烦,但何哲彦却乐此不疲,从来没有抱怨过半句。
特别是在确定林晚嫣在这边的镇上住的还算适应之后,何哲彦主动跟林晚嫣认错:“早先我不该拦着你来这边的。”
“我本来就不是大户人家出身的金贵小姐,不管将我放在哪里,我都能过得很好。更何况我现在身边有那么多人照顾,还有你处处帮我安排周全,我哪里会不适应?”林晚嫣不由就笑了。
这些话她其实一开始就能跟何哲彦说清楚,但是看何哲彦颇为坚持,她便也没有执意掰扯。
本也不涉及原则和本心,实在没必要起争执。而且吧,林晚嫣是存了坏心眼,想要何哲彦日后自己回想起来,主动意识到问题所在的。
像现下何哲彦不就知道错了?
并不是什么大事,单纯就是两个人之间的小/情/趣而已。
“是我太过想当然了。”何哲彦立马点头,虚心承认自己的错误。
那个时候他只想着不想让林晚嫣吃苦,总觉得皇城更好。但却忽视了林晚嫣自己的意愿和想法。
对林晚嫣而言,皇城再好,也不是她想要呆的地方。只这一点,他就该退让,也应该道歉!
第133章 更新
林晚嫣本来就没有生何哲彦的气。将心比心, 何哲彦又不是盼着她不好,她何至于为了此事记恨何哲彦?
再者, 倘若她确实执意要来燕山,根本就不会被何哲彦的劝阻所拦住。就像这一次,她不就先斩后奏,来到了此地?
说到底,这都不是事儿。
于是乎,林晚嫣很坦然的接受了何哲彦的道歉,轻轻松松就把此事揭了过去。
随后, 林晚嫣就开始了在燕山这边的新生活。
而林晚嫣第一次对燕山危险有清晰准确的认知,是某一天夜里战争的突袭。
自然不是赤焰军和燕家军突袭敌人, 而是敌人突袭他们。
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发生的极其突然, 也特别的迅猛。待到何哲彦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 他们的粮草已经被熊熊大火烧了起来。
这个时候不单单是要立马迎击敌袭,同时也要尽可能的挽救被烧的粮草。一时间, 危机重重,处处凶险。
尽管林晚嫣人不在燕山,也很快被远处传来的动乱吵醒。
再然后, 她就亲身经历了这场来势凶猛的敌袭。
赤焰军和燕家军的实力毋庸置疑。尽管遭遇突袭,他们也迅速调整过来,给予了快有力的反击。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稳住了局面。
当然, 损失肯定是有的,而且还不小。光是看着被烧了近乎一半的粮草, 就足以让将士们着急和难过了。
“真是杀千刀的小贼!尽是些见不得人的无良小辈!烧人粮草算什么大本事,有能耐就明刀明剑的来, 信不信老夫第一个把他们打成狗屎屁!”燕老将军气的跳脚怒骂。
他们燕家军也不是没有突袭的本事。大不了他们也加倍奉还。就怕那些狗贼的粮草不够他们燕家军烧的!
何哲彦的脸色也很冰冷。突袭不怕,怕的是这样的敌袭竟然成功了。
只能说明他们自己的防备还不够严谨,居然露出了这么大的破绽却根本不自知。
想到这里,何哲彦立马召集一众副将,仔细排查起了今天夜里的所有细节。
但凡有任何疏漏之处,都必须得立马严查,并及时遏制。
一众副将自然也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二话不说,抓紧时间迅速排查到底。
这一查,足足花尽了所有人的精力和功夫。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他们查出来了奸细。
不得不说,比起敌袭,奸细更让何哲彦乃至所有将士们大受打击和震撼。
要知道不管是赤焰军还是燕家军,全军上下的凝聚力都是出了名的强。
将士们虽然不是亲兄弟,但也是实打实的将彼此当兄弟同胞视之,并且愿意在战场上无条件交托后背的信任关系。
可这样的赤焰军和燕家军,竟然同时出现了奸细。不单单是将士们接受不了,何哲彦和燕老将军这些领头人也都皱起了眉头。
说心里话,他们都知道在足够的利益面前,谁都有可能变节。但真当发生在他们周遭,着实让人心下不是滋味。
该处理的处理完,该解决的解决完,何哲彦这才去见了林晚嫣。
林晚嫣没有具体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只是吩咐下人赶紧给何哲彦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然后让何哲彦快去休息,解解繁忙多日的疲劳。
何哲彦也确实没有多说,吃饱喝足,抱着林晚嫣睡了一个踏实的安稳觉。
觉醒,人也精神了,何哲彦细细跟林晚嫣说起了燕山军营内具体的相关事宜。
听闻是赤焰军和燕家军内部出了奸细,林晚嫣也很是意外。不过任何时候,水至清则无鱼,一切皆有可能。
所以在初始的意外之后,林晚嫣很快就调整情绪,转而安慰起了何哲彦。
到了这个时候,何哲彦的心里已经想开了。不过有林晚嫣的安慰,无疑更让他舒心。
接下来,就是有关粮草的补给事宜了。
想也知道,敌袭突然火烧粮草,肯定很快就会有所动作,而且是大的动作。自然,也就不会给赤焰军和燕家军过多的时间从皇城补送粮草。
“先就近调用。咱们府上在这附近的城镇都有田地和粮仓,可以暂时提供补给。虽然不能完全填补漏洞,但也足以支撑一段时日了。”林晚嫣虽然人在皇城,但也不是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