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他一介白身?,为好?友抱不平实属正常,可今时今日,两人为君臣,隔墙有耳,身?份便是限制,若是御书房里的话被传出去,指不齐被传成什么样子。

于君于臣都不是好?事。

皇帝想了想,自然也明白,便作罢,又道:“今年围猎,你也跟着来,好?些年没和你一起狩猎了,这次可要畅快的比试一回。”

说罢,还有些挑衅的看沈观:“只是不知道你这些年狩艺如何了?”

沈观也笑:“届时皇上一看便知。”

半晌,他又问:“往年狩猎时日都不短,可否携带家眷一起?”这一去十几天,他若不在?,姜清杳一人怎么放心。

皇帝把玩着手中?的香牌,闻言,讶异的看他一眼?,想起什么来。

“自然可以,我还没来得及问你,这么一说倒是想起来了。你携女?眷一同回的京?”

沈观成婚一事,曾书信告知过皇帝。

沈观微微笑起来:“自然。来京这么久,夫人自然不舍,临行前?,哭闹着要同我一起来。”

皇帝:……

他倒是很熟悉沈观的秉性?,呵呵笑了声:“是你私截了人家寄给表哥的信件的那位姑娘吧。”

沈观神?色一僵,抿唇:“天赐良缘罢了。”

闻言,皇帝大笑,捧腹大笑。

抚掌作响:“好?一个天赐良缘。自己截的,也算是天赐。”

“可怜一对有情人,尚未发展什么,便被天给截去了。”

皇帝说着,还指指天上。

沈观没什么表情,纠正:“夫人和她表哥,不过是寻常亲人,简单问候。”沈观自认没有被皇帝的话刺激到,且沈观清楚的很,他截到信件的之前?,姜清杳寄来的都是些寒暄之词。

这沈观,成婚有了夫人后,就是不一样。皇帝觉得不是同道中?人了,便不再打趣了,指指桌上的托碟,上面摆着几块精巧的香牌。

“君珩,你来看看,这是底下?人下?午才献上来的香牌,异香浮动,好?特别的香气。竟是从未见过的。”

沈观凑近轻嗅,也有些惊讶,赞同的点头。

“确实少见。”粗略一闻,竟连其中?大致有哪几种?香料都难以辨别。

皇帝也擅香艺,见沈观闻过后,连忙问:“君珩,如何?”

沈观又细细闻了指尖的余香:“倒是我香艺不精了。竟连一味香都辨不出来。但?这香气堪称上品,清淡悠久。”

“皇上可问过制香坊了?”

皇帝见他也是这般,不由得多?看几眼?手中?香牌。

“我才拿到手没捂热乎呢,几个老?学士便来了。不过全福说,这是前?些日子在?南边缴了一批西境流寇,西境几个小国?的东西,挑了最好?的献上来。”

两人看一番,也没钻研出什么门道,时候不早,沈观开始心不在?焉起来。

皇帝一瞧便知道他的心思,好?气又好?笑:“回吧,回吧,再不回你夫人又该‘哭闹’了。”

沈观耳根有点红。

皇帝赐了一块香牌给他佩戴着,叮嘱:“这块赏你,记着闲暇时候, ろんぶん 辨一辨其中?香料。”

沈观戴好?,应下?便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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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观入仕后,平日要去翰林院,姜清杳的空闲时间便多?起来。

搬了新宅子,她闲着没事,将宅子上下?可着心意打理了一番。

又请人在?院子里搭了个固定的戏台,她爱看戏,且京城的戏班子曲目更多?,活灵活现?,比看话本子还有意思。

请的这戏班子是个随唱的,今日在?这个府唱,明日又被请去那个府,因?唱得好?,常常被请去,原本在?京城酒楼固定的戏台子也撤了。

且抢手的很,总要提前?三五日才能约到。

每回能请到这个戏班来唱戏,姜清杳便会邀沈竹雨和沈思菀两个姑娘一起来看,有个小生长得很俊俏。

几个姑娘都爱瞧。声音也朗朗悦耳。

每逢到这个小生的词,几个姑娘,芸香半夏都目不转睛的。

这一日却?没见到那小生,沈竹雨心心念念,别提有多?失落,跑去问戏班主,班主虽是笑,却?瞧出一点苦涩来:“他戏唱得好?,被公主留在?府里专唱戏了。”

班主话是这样说:“能被公主瞧上,是他的荣幸呢。”

可谁不知道那小生算得上是戏班子的台柱子,不少人就冲着他来。

这一走,不知道少了多?少主顾。

沈竹雨也极遗憾。

等戏班子走了,才口没遮拦的:“公主真是见着个俊俏的就搜罗去,得亏大堂哥得皇上赏识,不然早晚也要被她搜罗到公主府里。”

姜清杳还是第一次听闻这公主的事儿,稀奇:“这话怎么说?”

沈竹雨就说:“清杳你来京时日短,不知道,公主受宠,是皇上的同胞妹妹,又爱美?色,大堂哥生得那样,少时为太子伴读,又常常出入宫廷,早早就被公主瞧上。”

“只不过公主讨要过,皇上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