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林佩陪你玩儿,爸爸放心,”余光伟拍了拍余果的后背,又示意司机把余果的行李交给了林佩。
“我能有啥事?”余果似乎有些不悦,“我不就是出去玩儿两天嘛,瞅把你们给紧张的。”
林佩挽住余果的手说:“你爸爸也是担心你,怎么?不愿意跟佩姐一起玩儿吗?”
余果没搭话,回头冲白业说了一句“咱们走吧”,便扭头走进了机场大厅。
林佩去给余果办理行李托运,余果把白业怀里抱着的花塞到余光伟手里,又投入了白业的怀抱。
越过白业的肩膀,余果瞪视着父亲。
也不知道他最近是怎么了,总是紧张兮兮的,很多事情都自作主张,还对白业微词不断。
她最讨厌的就是这个,所以她非要跟余光伟对着干。
“小白,我后悔这次出去玩儿没带你了,”余果盯着父亲的脸说,“等我回来,咱们天天都在一起,一分钟都不分开。”
余光伟不敢回应女儿的目光,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只感觉天旋地转。
“余总,办好了,”这时候,林佩回来了,“咱们过安检吧,果果?”
“嗯好,”余果放开了白业,从父亲怀里夺回花束,然后看向白业说,“我走了。”
“一路顺风啊果果,”余光伟抢着说了一句,却没有得到余果的任何回应。
目送着余果过了安检,余光伟觉得时机已到,便回过身,冷漠地看向了白业。
“小子,离开余果,”余光伟扬起下巴,“你说个数,我尽量满足你。”
“叔,我不缺钱,”白业说,“我爱果果,我绝不会离开她。”
“我说你小子是不疯了?”余光伟逼近一步,用手指狠狠地戳了白业的肋骨两下,“我让你说数,你跟我扯什么爱不爱的犊子呢?”
“叔,我是认真的,”白业完全不退缩,眼神也凶悍起来,“你要是非要拆散我们,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你他妈的,你想干啥?”余光伟毫不客气地揪起了白业的耳朵,“你是不他妈活腻了?”
“干什么?”白业忍着疼痛,咬牙说道,“我可什么都干得出来!”
说完,他的脸挤出一丝病态的笑容。
这时候,余光伟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松开白业,接听了电话。
“老大,出事了,快看微信!”
余光伟感觉从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像是一记打在他侧脸上的重拳。
他懵了一下,点开微信,发现手下将一个压缩包发到了他的手机上。
文件名赫然写着“余果无码”。
余光伟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猛然抬头
尽管白业脸上的笑容已经收敛,但他还是下意识地将矛头指向了他。
“我去你妈的!”
余光伟左脚往前垫了一步,右脚飞起,正蹬在白业的下腹。
白业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完全没有防备,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向后倒去。
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摆到身后,想要支撑身体,但下一秒从手部开始的疼痛就瞬间传遍了全身。
*
郝如雷开着自己的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
跟着余光伟的手下回到交大后,郝如雷去见了一个叫高舒的女生。
一年前,郝如雷还在大学城派出所当片儿警的时候,高舒就报过案。
当时,有个社会青年一直骚扰她,还总是对她动手动脚的,高舒逼不得已,报了警。
郝如雷出面,很快帮高舒解决了问题,高舒感激不已,要请郝如雷吃饭。
郝如雷谢绝了,只把自己的电话留给了女生,说以后遇到麻烦可以找他。
前几天,高舒打给了郝如雷。他以为是高舒又遭到了骚扰,结果对方却说,最近学校里好像进了个变态。
郝如雷让她说得详细一点,她便大致描述了事情的经过。
那天,她洗完澡,趿拉着拖鞋往宿舍楼走,就看见一个男的正在墙根儿底下,扒着窗户往里看。
那间正是高舒的宿舍,她吓坏了,但又很快恢复了镇定。趁着对方还没有发现她,高舒拿出手机,点开相机,刚要拍照,那人却忽然把头转向了她,然后拔腿就跑。
高舒一紧张,手一抖,虽然按到了拍摄按钮,但画面糊得根本看不出对方的样子。
她只能大致描述对方当时的穿着和体态。
那人大概一米八的身高,很壮实,带着鸭舌帽和口罩,只露出黝黑的上半张脸。
郝如雷把这事儿放在了心上。
9 月 30 日这天晚上,他刚好没事,便穿着便装,来到了连海交通大学。
他想着,可以碰碰运气,迎新晚会闹哄哄的,如果那人真是个变态,或许会趁乱干些什么。
没想到的是,他运气够好,那人果然出现了。更没想到的是,自己马上就要追上那人了,却被另一伙忽然杀出来的人摁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