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城区支行的行长被撤以后，边秋又通过市行李行长的关系，把自己调到了铁城区支行当了一把手。

俗话说，十付不如一正，边秋在做副行长时也经常捞些油水，但毕竟是副的，什么都要请示一把手，做起事来自然就缩手缩脚。边秋自从去了铁城区支行，做了一把手，那可是如鱼得水，就长袖善舞起来。

龙丹之所以要找边秋，事情是这样的。边秋所在的银行辖区是铁城区，铁城区有个大型的国有企业701钢铁厂。钢铁厂下属有很多的企业，也有自办的，也有合资的，龙丹的一个朋友就去了其中一家合资的轧辊厂做了厂长。

龙丹的这位朋友，叫李银，是个很有能力的中年人。钢铁总厂把他派过去也是因为前几任厂长搞的乌烟瘴气，效益一直就不好。总厂相信李银的能力，就把原厂长撤了下来，把李银调了过去。

李银调过去后，发现轧辊厂的管理简直就是乱七八糟，到处都是人浮于事的现象。李银就大胆改革起来，把厂里的技术骨干都提拔起来，把滥竽充数的管理人员撤到了车间干活。那几个技术厂长，不负李银的重托，几经研发，搞出了新型的轧辊，性能比原来的产品提高了好几倍。总厂实验后觉得产品不错，就答应全部改用轧辊厂的产品，这样，销路也就没有了问题。

有了技术，不等于有了产品。轧辊厂攻克了技术难关，但是没有资金还是生产不出来产品。李银去总公司诉苦，总公司也是资金紧缺，自顾不暇，根本就没有能力拨款给李银。不过总厂倒是答应给李银的轧辊厂担保，但前提是李银必须自己跟银行打交道，争取到巨额的贷款。

李银跑了几家银行，银行都说不是轧辊厂的辖区，不好越区贷款。李银就跑到了对口的铁城区支行，找到了支行行长边秋，把需要资金的事情给边秋如实做了汇报，要求边秋支援轧辊厂2000万。边秋听了，不紧不慢的回答着，也不说不行，也不说行，事情就一直拖了下来。

银行能拖的起，李银可是拖不起，厂子里还有近千名职工等着发工资吃饭，就急的不得了。李银越是着急，边秋就越是冷打慢饮，只逼得李银上吊的劲头。

李银认识龙丹，是一次偶然的机会，由于性格相投，很快就成了朋友。有时候李银也来龙丹的寒山书画院购几幅字画拿回去送人，龙丹有时候也去李银的家里蹭顿酒喝，一来二去很是投缘。

这天，李银心中烦恼，就来找龙丹，李银也很喜欢龙丹开发的竹子酒，二人就在酒馆里弄了几个菜，对着喝了起来。喝着喝着就听李银叹口气说：“唉，难啊，我这个厂长不好当啊”，龙丹一听就问道：“你们是国营大厂，有什么不好干的？还不是吃大锅饭？”李银为难的说：“老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们虽然是吃大锅饭，可我们这个轧辊厂有点不同？”“什么不同”龙丹问道。李银接着说：“这个轧辊厂是钢铁总厂跟地方上合资的一个厂子，换了几任厂长了，都搞的乱七八糟，我去了后，实行了改革，眼看形式有所好转，可是现在缺钱啊？没有资金叫我如何搞好这个厂子？”。

龙丹不解的问道：“偌大的一个钢铁厂，怎么还拿不出几千万元钱来？”，李银道：“家大业大，难处也大，总厂有总厂的难处，况且，我也答应自己想办法了，可是到现在也没有弄到资金啊”“那你去找银行贷款了没有？”龙丹问道。

李银说：“去了啊，去找了铁城区支行的边行长，想贷款2000万”“边秋怎么说？”龙丹直呼其名的问道。李银听龙丹直呼其名，就问道：“你认识边秋边行长？”“我们是高中同学”龙丹回答道。

李银听说龙丹跟边秋是同学，就说：“这件事情，要不你给帮忙问问？”龙丹问李银：“你先说说，我那行长同学是个什么意思？”李银气愤的说道：“我也知道边行长是要钱，我已经送去了两万了，可是他还是不松口，再送多了我可没法下账了，再说了，送多了我也不敢啊”。

龙丹见李银这么不开窍，就说到：“贷给你2000万，你才送两万，亏你想得出，换做别人也不会贷给你”“那怎么办？你给想个主意？”李银也没了辙，急切的问龙丹。龙丹说：“此事急不得，我先打听打听，过几天给你消息”，于是有了龙丹向张晶打听边秋的的事情。一

第40章 合作买卖

龙丹把边秋的情况了解了个明白，然后就去李银家里，见了李银，对李银说：“李大哥，边秋的情况我都了解透彻了，这个家伙还真是的狠角色，不好对付”李银说：“那怎么办？”龙丹说：“就按边秋的意思去办，花钱的事情我来出”李银一听龙丹出钱，就笑道：“老弟可真有了钱没地方花了，你出了费用，我怎么给你？厂子里可不好下账”龙丹也笑着说：“亏你还是个大厂长，这点办法都没有。这样吧：钱也不用你们厂子里还，我自己贴上，总行了吧？”李银急着说：“那可不行，怎么好让你出钱？”。

龙丹一笑说道：“你们贷出款来后是不是要开足马力生产？”李银回答道：“是啊”龙丹说：“那你们这2000万够不够？”“说实在的，还真不大够”李银据实而说。“那你们要不要进大批的原料？”龙丹又继续问道。“要啊，还真是这样，2000万有点不大够用，技术改造就花个差不多了”李银后悔的说道：“看来还得和边行长说说，多贷一千万才行”。龙丹听了哈哈一笑：“真有你的，2000万还不一定贷出来，就又想贷3000万了，银行是你家的啊”。说的李银也不好意思起来。

龙丹见状，就说：“这样吧，等你把银行的2000万给贷出来，你们就放心的去技术改造，购买原材料的1000万我来负责，怎么样？我们来合作一把”，龙丹这样一说，李银彻底明白了，就痛快的说：“那感情好，你去溪口市把专用生铁给我们购进，再按市价卖给我们，你也可以赚取适当的差价，我也不用发愁没钱了，用来送礼的钱我们也不用还你了，等我们的产品回款，再把材料钱还给你，好，一举两得”，龙丹听了笑道：“算你老哥开窍，这样不就两全其美了？”。

两人商量好后，李银带着龙丹从银行取出的20万现金，去了支行行长边秋的家里，按照龙丹教给的办法，把装钱的皮包遗忘在了边秋的家里。第二天，李银去银行去找了边秋，结果边秋不出意外的客气起来，对李银说：“李厂长，真不好意思，让你跑了好几趟。前些日子银行头寸紧的很，没有调兑出你们需要的额度，这几天，我去市行跑了几趟，跑下计划来了，你们找好担保，这几天可以办理贷款了”，李银听了边秋的话，心中气愤的很，脸上却不能显露出来，感激的说道：“多亏了边行长啊，没有银行的支持，我们轧辊厂这次难关难以度过了，你可是我们轧辊厂的大恩人啊，我代表轧辊厂近千号人感谢您边行长了”。边秋也没再客气，用电话把管信贷的科长范军喊了上来，就说：“我还有个会议，就不陪李厂长了，就由范科长陪你办办手续，需要我出面的再通知我就是了”，也不知道边秋是真有会议还是假有会议，就夹起个包走了。

李银跟信贷科的范科长履行完了贷款的手续，不几天就把2000万技术改造的款项弄到了手。当然，这次李银没有再犯同样的错误。也悄悄给了范科长2万多元的红包，范科长心照不宣的收下，以最快的速度帮李银办完了贷款。

龙丹按照李银的安排，去轧辊厂和技术厂长商谈了几次，把购买特种生铁原料所需要的指标搞了个明白，带着资料去了趟东北省的溪口市，跟溪口钢铁公司谈好了合同，交清了款项。龙丹给轧辊厂运来了一个专列的原料，轧辊厂经过两个月的技术改造，运用新的技术，把龙丹运来的原料生产成了一根根技术指标过硬的轧辊。轧辊厂的产品在经总厂试用后反应极好，李银又派人跟全国各大炼钢企业联系试用，一切资料反馈回来，一致得到了用户的好评，轧辊厂的效益在产出产品的当月就获得了大的丰收。半年以后，轧辊厂就进入了高利润时期。自此，李银对龙丹更是感激不尽，不断的邀请龙丹到轧辊厂吃饭，龙丹也是心情大好。自己帮了李银的忙，可自己给轧辊厂所进的原料也有不少的差价，赚了个不也乐乎。

按说，龙丹跟李银的合作可以说是非常顺利，但有一个问题把龙丹给难住了。原来，钢铁总厂资金相当紧张，购买原料使用外资，总厂非常支持，只要不占用本厂的资金，总厂领导们是皆大欢喜。但是，若要付款给商户，可得要经过总厂，各个分厂的财务是无权进行付现金的。要付就得付钢铁公司自行发行的厂内银行支票。厂内银行支票只在钢铁公司内部流通，在鲁中市要流通也行，要折扣25%的中介费用。不要厂内银行支票也可以，可以按出厂价领取同等价值的钢铁产品，如：盘元钢或者型钢之类。如此一来，要是龙丹拿到钢铁公司的厂内银行支票，兑换成人民币的话要损失25%，这样一来，龙丹不但没赚，还要赔上许多。

龙丹听到钢铁总公司这个新的规定，就找到了李银，李银也是没有丝毫的办法，只好又召集起厂内的管理者们，集体商议给龙丹的原料上调了5%，但是，龙丹要是领到厂内银行支票的话还是不赚钱。龙丹见李银尽了最大的努力，也就勉强同意。龙丹没有领取钢铁公司的厂内银行支票，准备把所有的货款全部兑换成钢材，提出来再卖掉，以弥补钢铁公司这个坑爹的规定所带来的损失。

龙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给所有的能联系上的大学同学去了电话，询问那里有需要大量钢材的单位，不求赚钱，只求把存货卖掉，只要钢材按原价卖出，龙丹还是可以赚取买卖生铁原料所赚取的30%以上的利润。

问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合适买主，因为在当时，经济有点萧条，全国的钢铁企业日子都不太好过，大量购买生铁的单位还真是不多。最后，王经来了电话，说让龙丹去滨海市试试。

滨海市是个石油之城，这几年正在大兴建设，也许就有机会。王经的父亲在滨海市油田指挥部有个朋友，还是个三把手，王经把关系介绍过来让龙丹去试试。龙丹去了趟省城，让王经的父亲给写了介绍信，又让王经的父亲给那位油田指挥部的三把手打了电话，龙丹又驱车去了滨海市油田指挥部。

龙丹赶到油田指挥部找到了那位三把手，这位副总叫李斌，在油田也是个实权人物，掌管油田物资购销公司大权。龙丹把王经父亲的介绍信交给李斌，又跟李斌说了自己的钢材数量和价格，李斌当时也没有答应什么，满脸的忧愁。就让龙丹住下来，等候消息，说是要跟其他领导碰碰头，商量商量。

龙丹住下来后就寻思这事有内情，白天在李斌的办公室里层见他闷闷不乐，也没敢问是什么原因。龙丹为了做好这次生意，就好说歹说把李斌办公室里的文员请出来吃饭，询问是怎么个事情，龙丹听了文员告诉才明白了李斌为什么不高兴的原因。

原来，李斌是个孝子，家里有个老母亲年事已高，但却是个老封建，自知自己也活不了几年了，就让李斌给自己打口棺材，李斌受教育多年，自是不愿意给自己的母亲做这样的事情。现在都实行火葬多年了，再弄口棺材在家里，岂不让人笑话？所以就不太同意老太太的要求，老太太也就很不高兴，为这事，娘两还闹了个小矛盾，十分孝顺的李斌也就因此闷闷不乐了。

龙丹听完这个故事，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打口棺材还不容易，这件事自己就能办，于是，就给自己的公司打了电话，让家里的业务员找到家具厂，用最好的金丝楠木日夜加工，三天就赶制出了一口小型棺材，也就是棺材样式的骨灰盒。等业务员把金丝楠木棺材送到龙丹手里。龙丹就李斌的家里拜访了李斌，如此这般的把自己的意思说给了李斌，并给李斌的母亲做了解释，说的李斌母亲非常高兴，给李斌了却了一件心事。

这件事情做下来，李斌对龙丹另眼相看，不但同意了购买龙丹手中的钢材，还跟龙丹订下了合同，按鲁中钢铁公司的出厂价基础上每顿加价200元，并要龙丹每月供货8个车皮的钢材。龙丹拿到了合同，回到了钢铁厂，又订购了大量的钢材，每月按时给滨海市油田指挥部送去。这次生意，不但没因为钢铁公司给的厂内银行支票而赔本，还足足赚了一大笔。

一

第41章 认识高纨

龙丹把生意安顿好，琐碎的事情自然有手下去跑，龙丹闲来无事，最大的爱好就是天天跟画家一款聊天喝酒。这天，龙丹正在跟着一个画家练画画，王华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跟龙丹差不多岁数的人。王华介绍到：“龙哥，这位是市卫生局综合科的钱科长，叫钱浩。你不是说想认识认识几个卫生系统的人吗，我就把钱科长给你介绍过来了”。前些日子，龙丹的确是跟王华说过，想认识几个卫生系统的人。

龙丹之所以想认识卫生系统的人，是因为最近卫生检疫的人员在各个酒店饭馆，专门抽检龙丹的几个品牌的酒，抽检一次要1200元，一次就抽检三种，总共下来就是3600元钱，弄的卖酒的商家苦不堪言，经常跟龙丹诉苦，问龙丹是不是得罪了卫生检疫的人员。龙丹也知道是卫生系统的人故意找茬，这说明自己慢待了卫生系统的某些领导。

龙丹也想跟卫生系统的人搞好关系，只是苦于没有引见的人，龙丹就把这件事淡忘了下来。今日见王华把人给领了来，大喜过望，连忙把钱科长让进了办公室的沙发上。说道：“钱科长，今日就别走了，我请客，我们好好聊聊”，钱浩示好的说道：“王华老弟叫你龙哥，我也叫龙哥吧，你叫我钱老弟就行，可别钱科长钱科长的叫我，我都嫌寒碜”，龙丹哈哈一笑说道：“既然钱老弟这样说了，我就不客气了，走，咱们去喝点”，说着就拉着王华和钱浩去了酒店。

龙丹边驾驶着车，边回头对王华钱浩二人说：“两位老弟，你说去那里吧？”，王华对钱浩说道：“钱科长的意思去哪？有没有相熟的酒店？”，钱浩顿了顿说：“去忘归大酒店吧，我和那里的老板高纨很熟悉”，龙丹一听，就说道：“就去忘归了，那里我也去吃过几次，菜还不错，没想到钱老弟跟忘归的老板认识”，钱浩笑着说：“龙哥说别的，我可能认识不多，要说开餐饮酒店的，我认个**不离十，干我们这行的就认识开酒店的”，三人说着，就来到了忘归大酒店。

三人走进酒店，就见走过一个帅气的小伙子，长得虽然不高，但是很有精神，见了钱浩，就立马大声说道：“唉幺，这不是钱科长吗，您怎么来了，快请！”接着又问：“预定房间了吗？”龙丹说道：“刚来，没有预定”钱浩就介绍说：“龙哥，这位就是酒店的老板高纨，年轻才俊，年纪轻轻就开了这家大酒店，听说还有其他产业”，接着又对高纨说道：“高老板，这位是寒山书画院的老板，龙老板，这位是我们市知名的山水画家王华”，高纨答应着，忙跟龙丹王华握了握手，说道“欢迎，欢迎二位光临小店，二位的大名我是如雷贯耳，早就听说了，可是请都请不来的贵客，好，今天的客我请了”高纨说着，回头对吧台上的领班说道：“安排最好的房间，按最高标准上菜”说完，就领着龙丹三人进了包间。

高纨把三个人让进包间里，就说声稍侯，就去催菜去了。龙丹对钱浩说道：“这个高进老板很年轻，但很会来事情啊”，钱浩说道：“这个小伙子别看不大，很有心计的，不然也不会做这么大的产业，只是有一点不好，就是好赌，还自己比做周润发电影里的赌神高纨，真是好笑”。

龙丹见没有外人，就对钱浩说道：“听说，你们局里的食品监督所总是在各个酒店抽检我的三个品牌的酒，搞得酒店老板都跟我诉冤，老弟你看这是如何处理？”，钱浩见龙丹说道了正题上，就说：“此时包在我身上，吃完饭，我到你画院里拿几张字画，我去监督所长那里，还有局长那里说说，以后就没事了”，龙丹见钱浩如此爽快，就说：“今天没有白白认识老弟，一会我们多喝几杯”，钱浩见状，就趁机对龙丹说：“龙哥别见外，既然我们认识了就是缘分，龙哥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以后说不定还求着老哥，到时候，龙哥可别不帮忙”，龙丹一听就说：“没问题，以后用得着我，尽管说话”。说话的时节，服务生就把酒菜摆上了桌子，这时，高纨也进来了，对上完菜的女服务生说道：“你们下去吧，没事别进来打扰，这里由我照顾就行。

两个漂亮的服务员走了出去，高纨坐在了最下首，替龙丹三个倒上白酒，就对龙丹说道：“龙老板，钱科长，王老师，我们先走一个？”。龙丹见高纨豪爽的可以，也就直言道：“高老板好像不怎么欢迎我来啊？”，高纨一听，连忙说道：“龙老板说那里话？怎么如此说？”，龙丹笑笑说道：“看来高老板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啊”，高纨奇怪的说道：“龙老板不是寒山书画院的老板吗？”看着龙丹笑眯眯的眼神，眼珠子转了转，一拍自己的脑袋说道：“嗨，对不起，我忘了龙老板还开着酒水批发公司，真是该死，忘了把龙老板出品的竹子酒摆上了”，高纨说完站起，出门对在门外面的服务员耳语了几句回来，对龙丹说道：“龙老板别生气，竹子酒立马就上来”，又对龙丹讨好的说道：“龙老板的竹子酒真是好酒，每天来我们酒店的客人很多只点竹子酒，都弄的其他酒水没法卖了”，龙丹是抬手不打笑脸人，就说：“那就多谢高老板倾力相助了，一会我多和高老板喝几杯”。

高纨见钱浩的年纪要比龙丹还要大一些，也喊龙丹为龙哥，就赶紧说：“龙老板客气了，龙老板不嫌弃的话，我也喊一声龙哥，您叫我小高就成，再喊高老板就见外了”。龙丹也是爽快人，也就不计较这个，也改口叫老弟了。

酒桌上有了高纨的活泼，加上钱浩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自是喝的十分的尽兴。不到两个小时下来，六瓶竹子酒就喝了个瓶底朝天。龙丹自是什么事情也没有，脸不红头不晕的。高纨和钱浩二人可就喝多了，说话都不利索了。

高纨见龙丹喝了一斤多酒，就跟没事人一样，有点不大服气。就力邀龙丹进k歌厅，一边唱歌，一边又要服务生开了四瓶洋酒，加上冰块，跟龙丹几个对饮起来。

四瓶酒喝完，龙丹是越喝越清醒，高纨等三人可就撑不住劲了，唱歌也走调了，跟鬼哭狼嚎一般的嚎叫着，听得龙丹心里直发笑。

龙丹见高纨还是不服气的样子，就安排服务生又端上四瓶洋酒，龙丹也不加冰块，把四瓶酒的一瓶倒出一杯来，对高纨说道：“你喝完这一小杯，其余的我都包圆了，行吗？”，高纨一听，醉醺醺的嚷道：“行，龙哥…可别耍赖”，端起杯子，一口喝了进去，然后看着龙丹。龙丹也不用杯子，拿起一瓶酒往嘴里倒酒，不一会，剩余的三瓶多酒，都倒进了龙丹的肚子里。此时的高纨才彻底服气，一歪头醉倒在k歌厅的地板上，不省人事了。

龙丹见王华和钱浩也喝的够劲了，就安排人把三个人弄了回去，自己回到了办公室，沏上一壶龙丹，慢慢的喝着，品位起刚才的三个人来。

第二天一早，钱浩就来到了龙丹的办公室，跟龙丹拿了两幅比较有名气的山水画，去了食品检验所所长那里，又接着拜会了局长，把龙丹的事情说了说。本来也不算大的一件事情让钱浩一个上午就拍平了。事后，钱浩跟龙丹详细说了经过，龙丹大为感叹，感觉钱浩的确是这方面的人才，就起了拉拢之心。一段时间后，龙丹就把钱浩也弄进来了市民间文艺家协会做了一名挂名副会长，拿一份白得的薪水。这让工资不高的钱浩立刻感激不尽，从此就鞍前马后的跟在龙丹的身边，成了龙丹的军师。

再说高纨，第二天醒来，就发觉自己躺在自家的床上，实在也想不起是如何回来的。左想右想，只记得龙丹喝完最后的三瓶多酒，自己就再也不记得往后的事情了。想来想去，才知道龙丹的酒量深不见底，自己是在龙丹面前出了丑了。就洗漱完毕，去了龙丹的办公室，跟龙丹道起谦来。

龙丹见高纨为这事还亲自来道歉，心底不错，也觉得高进这个朋友可交。从此，两人就成了莫逆的朋友，只不过，后来高纨的赌性大发，输尽了家产，还把龙丹连累了，弄得龙丹几乎穷家荡产，离家北漂，这也是此时的龙丹没有想到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