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去看他的脸,昏迷之?中他仍然紧皱眉头,强行将神魂里的伤痛转移到四肢百骸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仙瑶长这?么大就见过一人?如此,那就是他。

那么强大的一个人?,仿佛没有?难题是他解决不?掉的,他颠覆了她对修炼方式的认知,为她带来?新生和希望,这?样的一个人?,如今脆弱不?堪地依偎在她怀中,汲取她的冷意来?舒缓自身的不?适。

仙瑶缓缓闭上眼?睛,将其余的念头暂时抛开?,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腰。

沈惊尘衣衫全都解开?,与她相贴的胸膛是不?着寸缕的。

这?样好像也不?太能彻底让他舒缓下来?,他还是很难受,喉结不?断滑动,看起来?焦渴难耐。

仙瑶下巴蹭了蹭他的侧脸,为他凉了凉脸颊之?后,伸手?去解自己腰间的珠链。

她做这?个动作?毫无拖泥带水,自然到仿佛天黑了人?就该脱衣就寝一样,不?一会?儿便只剩下肚兜和衬裤。

仙瑶重生之?后体温就很低,时常觉得寒冷,她曾日夜受此困扰,今日却有?些高兴自己是这?样。

她终于有?能帮到沈先生的地方了。

她心里没有?半点男女之?防,完全不?在乎自己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甚至没想?过沈惊尘这?个时候突然清醒要如何?收场。

她只是尽己所?能地为他中和身体的燥热,闭目感知两人?肌肤毫无间隔地亲近。

那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特别让她沉迷其中,不?自觉地喟叹出声。

这?声音太奇怪了,仙瑶感觉抱着她的人?身子僵硬了一瞬,接着两人?亲密无间的某个位置出现了某种瞩目的变化。

他那里实在尺寸优越,她想?忽略都难。

修界之?中有?亦正亦邪的合欢宗,欢喜宗,前者修合欢术法,后者修欢喜佛,皆是以双修为主的宗门。

仙瑶虽然没经历过这?类事情,不?代表她对那些道法没有?了解。

掌握修界所?有?宗门的修行秘术是蜀山亲传弟子的一部分课业,她全都学过。

刚接触这?些时确实有?些羞耻,与师兄们见面都会?红脸,不?好意思问他们难解之?处,就全都去问师尊。

仙瑶觉得师尊年岁大,经历得多了,肯定不?会?觉得尴尬,所?以问问题都很直接。

但每次问完都能看见师尊脸红得比她还厉害,后面几次再有?问题,师尊干脆隔帘回?答,还叫她不?必深究那么多,知道一二就行,她也就不?再去问了。

过往的岁月里有?不?甘有?遗憾,当然也有?美好。

正因为有?美好的开?始,才会?在结束得那般不?堪后万念俱灰。

好在这?些事情都是过去了,现在她重生了,彻底与过去切割,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人?。

仙瑶缓缓睁大眼?睛,她明?白男子的生理构造,知道沈先生这?样的反应是为什么。

这?是男子的本能,哪怕意识昏沉,在某些特定的接触之?下,他也会?无法自控地给出反应。

这?只能说明?他是很正常的男人?,也许神魂上有?些仙魔大战遗留的创伤,但至少功能是没有?受到损害的。

仙瑶努力挪了一下,她实在是被膈得难受。

沈先生大约比她还要难受,禁不?住把她推开?,很不?适应地翻身将自己埋进了宽大的衣袍里。

仙瑶呆呆地躺在原地,深呼吸望着无边星河。

半晌,她坐起身来?简单系上衣带,倾身去看沈惊尘的情况。

他将自己藏得很严实,外袍蒙住整张脸,她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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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几次才拉开?。

这?一拉开?就看到他失神地侧躺着,面色潮红更甚,长眸半阖,似醒非醒,似昏非昏。

他眼?底一片雾霭水雾,眼?睫潮湿莹润,呼出的气都带着灼热的温度。

仙瑶心跳加速,凑近了低声唤他:“沈先生?”

没有?回?应,连眼?神都没有?任何?变化。

仙瑶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眼?神也没任何?波动,可见他并没清醒,只是太难受,身体无意识的反应。

仙瑶放下手?撑在他身侧,静静看他许久。

他唇透出丹霞色,眉眼?被星轨的色彩点亮,眼?底那些仿佛终年不?化的雪意消散干净,脸庞在星闪中忽明?忽暗。

目光下移,转向他苦恼的根源,这?些反应他好像不?知如何?排解,一直没有?消失。

说到底,她也有?些责任。

仙瑶缓缓抬起手?,手?背皮肤仍有?疤痕,丑陋扭曲的痕迹如同蜈蚣爬满她的身体,她停顿一瞬,复又继续往下,落在他霜白银月的衣袂上。

极致的美丽与缺憾的丑陋结合,仙瑶望着自己的手?和他那里,按照她曾经对合欢术法的了解,试探性地帮他缓解身体的不?适。

好看的人?哪里都生得好看。

没有?师姐们私下里嫌弃的虬结,也没有?深色,沈先生的一切洁白纯净的,让人?想?起冬日里屋檐结起来?的冰凌。

但冰凌是冷的,他是热的。

她好像做的不?太好,虽然出发点是帮忙,结果却是他气息越发紧蹙,身躯紧绷,对她抗拒甚至挣扎起来?。

一种被冒犯了的崩溃从他身上漫延而?出,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大约也不?知道她到底干了什么,总之?整个人?很无助,衣衫凌乱地胡乱行动,差点都伤到了他自己。

仙瑶也慌了,刚想?收手?,一切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