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老板不提昨晚上的事情,态度却很明确:“以后这样的聚会就不要去了。”
刑鸣本来想辩两句,问他一句“凭什么”,但一想起来自己昨儿夜里丑态百出,也有点丧气,索性彻底闭嘴,以沉默抗议。
“那个高炼,在哪里工作?”
虞老板问出这个问题,显是要秋后算账了,虽说如今已不在政坛,但仍身处高位,方方面面的人情面子也都还在。就像上回刑鸣接受杂志采访,拍了一组以展露身体为主的性感大片。结果那组照片令他被日本一家网站评选为“最易令人产生性幻想的亚洲主播”,并拿他的照片二次加工,P成了全裸状态下的各种撩人体态。
事情很快澄清了,照片里的身体属于一个GV男星,明显没有刑主播一米八五的挺拔身材。刑鸣对自己的脸和身材都很有信心,丝毫不介意P过或是没P过的照片流传网络,遭人观瞻,引人品评。然而一夜之间,网上原本热度很高的这组照片突然就全没了。
想来是虞老板看见了。
刑鸣对高炼的所作所为确实还是有些生气的,但又觉得不过是酒后玩笑,罪不至死。他解释说自己确实被人下了药了,但不是高炼下的,他也没多做什么,后来就送自己回来了。
“你还护着他?”虞仲夜给自己添了点红茶,虽不言语,但明显面有愠色。刑鸣也不再多话,低下头,拿起桌上的苹果咬了一口。
气氛沉默,有点冷战的意思。
*** ***
又各忙各地过了几天,电视台年底事多,虞老板也公务繁忙,两人白天不见面,晚上也基本不同床。刑鸣正趴在床上看新闻,虞仲夜从外面回来。见佳人在床,二话不说,就开始脱衣服。
刑鸣听见动静,回过头,表现得不情不愿地说:“今晚别碰我,下面疼。”
这话不是成心闹别扭,上回被用狠了,这几天,他白天也都尽量不坐下,算是真正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如坐针毡”。
衬衣完全敞开了,没继续脱下去,虞仲夜倒也没有强迫刑鸣的意思,嘴角勾了勾,道:“我看看。”
“不要了。”刑鸣合上笔记本,人往被子里钻。不为做爱的袒露身体、曝露后庭,他仍会不好意思,“你看也不顶用,还不如去医院看看。”
虞仲夜抬眼淡淡扫他一眼:“忍着。”
“忍不了,疼。”去医院只是随口一说,可这下刑鸣几乎要翻眼儿。这老狐狸太小气,他的言下之意很明显,还是自己的东西,不准别人有机会惦记,连看一眼都不行。
虞仲夜不理他,但到底还是心疼的,打了个电话给菲比,让她把治疗创伤的药送上楼来。
菲比只把药拿到了门口,也没多嘴问一句,这个时间这个气氛,虞老板的卧室无论如何她是不能进的。虞仲夜从她手里接过药箱,点了点头,算是把人打发了。
虞仲夜回到刑鸣床前,又坐下来,摸摸他的头发。刑鸣今天格外不喜欢虞仲夜这种对待宠物的态度,都说床头吵架床尾和,他也觉得为了区区一个高炼跟虞仲夜冷战很没意思,但这老狐狸根本是借题发挥,完全不讲道理。前天台里跟他说让他主持春晚,他原本是想试试的。他本就是《缘来是你》出身,以笑脸迎观众,不是难事,《东方视界》已经上了正轨,几个小组分工有序,再没初期那每期节目都争分夺秒的紧迫感,慢慢地,他也就觉得日子太淡,挑战太少。
没想到答应的第二天,导演就又跑来跟他说,这张登上春晚的新面孔还是得从文娱中心里挑一位。
刑鸣与虞仲夜的关系,在明珠台不是秘密,至少高层间人人知道。负责春晚的导演特意打电话去请示了虞仲夜,虽说对方已经不是一台之长了,但那点威慑力犹存,台里人依然对他敬重有加。虞仲夜静静听完导演汇报,然后很客气、很明确地表达了不希望刑主播在春晚露面的意见。
刑鸣到底犟不过虞仲夜,算是半推半就地就被扒下了裤子。
虞仲夜将刑鸣两瓣臀肉慢慢分开,珍而重之,如待至宝。穴口风光一览无余,破损之处基本都愈合了。虞仲夜放下心,便以中指蘸了一点薄荷药膏,挤开那点软肉,送进去。
以前扩张没耐性,抹药倒是很温存,虞仲夜耐心在刑鸣穴内圈动手指,以那种发情的男人独有的浑厚嗓音附在他耳边说着:“宝宝,还疼不疼?”
“疼啊。”虞仲夜有阵子没这么喊他了,估计是哄他的意思,刑鸣知道这老狐狸醉翁之意不在酒,但自己偏偏就是睚眦必报的小人脾气,高炼这事儿顶多算个导火索,想到以前被这位虞老板呼即来招即去,早想生出反骨,趁机把旧债偿了。
“真的?”听这口气,辨这态度,估计是好得八九不离十了,虞仲夜心里暗笑,将刑鸣翻转过去,又将他两条长腿分开,一条挂在了肩膀上。虞仲夜身体前倾,原先只没入一个指节的手指几乎全送了进去。
虞仲夜的手指很快摸索至刑鸣的敏感之处,顶在上头,熟稔地揉了几下只是那么几下,刑鸣的大腿肌肉立马绷紧了,性器唰地挺了起来。
虞仲夜以手指不疾不徐地在那温软窄道里抽送,问:“这样还疼?”
“还是……还是疼的……”刑鸣完全口是心非,虞仲夜刚才送进里头的药膏已经化了,循着他的动作滑过肠道间隙,滑出肛口,又凉又爽。
“这样也疼?”虞仲夜忽然变了节奏,手指又抵住刑鸣最敏感的地方,以极小的频率捻压搓动。
刑鸣蓦地喊了一声,伸手抓住了虞仲夜的肩膀。
也不知怎么的,被虞仲夜摸了那么几下,自己腰椎下头就全麻了,他太了解他,那点生理反应,那点脾气心思,那点隐秘的欲望与难凉的热血。刑鸣的大腿肌肉仍在不受控制地战栗,自知躲不过,索性把腿完全打开,摆出接受蹂躏的架势。
虞仲夜身体倾压下来,把刑鸣完全拢在自己两臂之间,他注视着他的眼睛,满眼柔情渗过长而密的睫毛,他说:“鸣鸣,给我生个孩子。”
刑鸣都愣了。虞仲夜说这话时语气太笃定,神情太认真,明明荒天下之大谬的事情,到他嘴里倒成了志在必得。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刑鸣那点冷意在脸上再绷不住,轻“呸”一声说:“我生不出。”
虞仲夜这儿已经硬了,自解了裤链,扶出凶悍长枪:“不试试怎么知道。”
刑鸣有点乐了:“那要试了还生不出,就算你没本事。”
“生不出就一直试,夜夜试,直到生出来为止。”虞仲夜也不管那后庭秘处到底好没好全,压抑久了的欲火,便提枪进入,狠狠宣誓主权。
这一晚,刑鸣被虞仲夜翻着花样狠弄,看着这老狐狸急红眼的样子直想发笑,这算是惩罚谁呢?
想了想,算是各打五十大板吧。
第48章番外 岁岁年年
虞少艾是带着旅行箱回家的,他有钥匙,直接开门进屋,家里两个阿姨都在忙碌,也都没注意到他,倒是正坐在厅里看书的虞仲夜听见声音就抬起了眼。
虞少艾对上父亲目光,特别自然地问:“我小妈呢?”
虞仲夜答得也特别自然:“没醒。”
“这都几点了?”虞少艾挺诧异,都快正午了。他是跟刑鸣一块儿出过差的,还不少回,印象最深的就是这个刑主播几乎不睡觉,白天采访,晚上撰稿,深夜还拉小组成员进群讨论,似乎把全部的光与热都投身在他的新闻事业上了,燃尽方休。
“让他再睡一会儿。”虞仲夜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又放下去,“晚上累着了。”
若这口茶正含在虞少艾的口里,他当场就得喷出来。这老东西不仅不知节制,而且不知羞耻。
虞仲夜似完全看得懂儿子的腹诽,但也毫不在意,他的目光挪到了儿子带着的旅行箱上,问他:“什么事?”
“没地儿住了。”虞少艾解释了一下,因为房东的儿子与女朋友一时激情,不得不奉子成婚,现在房东急着把房子收回去,春节将近,他一时又来不及找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