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
春生极好脾气极好说话,他早已打心眼里信任魏庭之,觉得他不会让自己受伤,也不会让自己太疼。
他答应了,魏庭之便把他放平在床被里,又打了个电话让人送些东西进来。
春生赤条条地侧卧在被子上,等魏庭之拿东西回来前他难耐地磨着双腿,呼吸随着逐渐升高的体温而慢慢变得急促,好像是预感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没过多久魏庭之去而复返,一看他回来了春生连忙晚坐起身,眼巴巴地看着他走近,“庭之,你拿了什么?”
“躺下,把腿打开。”
春生听话地躺回床上分开双腿,很快又微微蹙起眉头,“好冰,太冷了……”
“一会儿就不冰。”
独庭之带回来的东西是水性类玫理香,花香浓郁不刺鼻,飘在空气里伴着阵阵黏/糊的水声,水声狼/藉处已经吃了两根手指,却还贪心地准备吃第三根。
春生为了方便他手上的动作双腿/大开,像个经验丰富的,扭腰呻吟,欲拒还迎,“庭之,不摸了好不好?屁股/吃不下了……”
魏庭之沉默地垂眼,看着自己被牢牢吸附住的三根手指,不使点劲竟然还拿不出来,
春生泪眼婆娑地轻喘娇吟,慢慢地撑起上半身倒进魏庭之的怀里,手臂圈着他的脖颈,吹气如兰地吻他的嘴唇,吮他的舌尖。
他的身体从刚才开始就像泉水一样汩汩涌出瘙痒难耐的慢热,那种痉就像是心里痒,根本不可能挠得到,他只能跟庭之求助,声音里隐隐含着委屈的笑腔。
“庭之,我想要,你咬咬我,我不疼。”
独庭之捧回他的脸仔细看了下,确认他不是真的哭而是撒娇才放心。温声问:“哪里要我咬?”
“全部都要你咬,你快咬咬我。”
魏庭之就从脖颈开始,一直到胸口两颗红肿不堪的樱桃,但春生还是不满意,一直哼哼唧唧地闹。
魏庭之让他招惹得青筋都冒出来了,大手往他智/肉上掌了声不大不小的,没想到春生竟然紧/咬着他三根手指干性去了。
“嗯啊啊……”
春生仰起脸浑身顿抖着娇吟,脖颈弧度引得魏庭之不住亲吻,最终一脸失神地倒在他肩头上。
魏庭之担心他会受伤,也怕他会疼,一直耐心地抚摸没有贸然占有,也不知道是他耐心抚模的作用还是春生的身体天生就该在床上,春生一次都没有喊过疼,不是呻吟就是要魏庭之吻他。
后半夜他声音沙哑了,脑袋一团浆糊似的什么也不会想了还要“乱说话”嗯嗯啊啊地叫庭之宝宝。宝宝好厉害,宝宝好棒……
圣诞节后的跨年夜,静海市又落了一场鹅毛大雪大雪纷飞断断续续地落了两日,将天地染得雪白,
大雪给静海带来了严冬,也给魏家的活相宗,精神矍铄的老人魏老爷子带来了残灯将灭的征兆他身上的多处器官开始出现了衰竭。
独家有条件和能力暂时保住他的命,但也只是暂时的,因为再多的金钱也买不了时间,买不了寿命,魏庭之再心焦能做的终归有限。
魏老爷子过完生日过完年就85岁了,这个年龄已算是十分长寿,可他就算真的能活到一百岁对魏庭之来说也是远远不够。
老爷子是他最亲的亲人,是他哥哥离世后他愿意承认的唯一至亲,他的离去就算是迟早有一天,是注定的,对魏庭之来说亦是无法接受。
从魏老爷子的健康出现问题开始,魏庭之白天会花很多时间陪在他的身边,陪他说话,陪他聊魏泓之,聊他们小时候的事情,很多魏庭之都记不太清楚的事情他如数家珍。
他甚至笑眼弯弯地对魏庭之说,“我昨天晚上梦见泓之了。”
我庭之眼神淡强地看着精神大不如前的老人,问:
“他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泓之是好孩子,他是想爷爷了,来看看爷爷的,陪爷爷喝茶下棋。”
“我没梦到过他,他可能是不想我。”
“他怎么可能会不想你?泓之最喜欢的人就是你了。”魏老答子话音感慨,想起貌泓之一颗老心便又酸又软,泛出的微涩绵苦里只藏着一点点甜,“泓之善良,心软,十岁以前你只要不在他身边超过十五分钟,他一定得去找你,看看你在做什么。你们大了开始分房睡,你一定不知道吧,他还愉愉哭过,哭了几个晚上才能习惯。”
“泓之是魏家那么多孩子里,最柔软也是最坚强的,他比你要更坚强啊庭之,所以就算过去再多年,答爷的心还是疼。”
当年魏泓之的离世让魏庭之精神崩溃,而这份打击对魏老爷子而言,他所受的疼并不比魏庭之少他也曾一次次梦见魏泓之,梦见他心爱的孙子浑身鲜血的模样,他怕他走得不安宁,怕他的泓之成了孤魂野鬼。
他背着魏庭之为魏泓之做了许多事,每一件或许都只能是心里安慰,并不会有什么实际作用,但一笔笔钱还是如流水花出去,该供的一样也没少过。
只要魏泓之能好好的,哪怕只是在他的梦里好好的,老人家一颗心便是定了。
后知后觉自己翻起了最不该提的事情,魏老爷子心里重重一叹,笑着拍了拍魏庭之的手背,“庭之,你是好孩子,爷爷和泓之都相信你。”
魏庭之垂眼看着那只干瘦布满老人斑的手,缓缓收起五指握紧。
从魏老爷子的房间出来,魏庭之周身气压低得让人不敢直视。
可以说从魏老爷子的身体出现问题开始他的心情就没有好过,若不是还有春生在,几乎所有人都要以为这是回到了从前的时候,没有人敢有胆子在他面前有仟何一点不符合礼数的地方,除了看生。
营经春生是这座房子里最害怕魏庭之的人,而如今的他也是这整座房子里最不害怕魏庭之的人。
他好像不知道魏老爷子健康出现问题,依旧每天蹦蹦跳跳的。该上课刻木雕的时候好好刻,下了课该好好玩就好好玩。
他明明是魏庭之身边最亲近的人,心思天生细腻敏感,却好像忽然间失去了感知他情绪的能力,
好比如现在,他上完课回来正在楼梯前等魏庭之远远见他过来了,满脸笑容地朝他冲去。
“庭之,你快猜猜我今天上课刻了什么?”
独庭之面无表情地扶住扑到自己怀里的人,淡声道:“猜不到。”
“你都没有猜。”
春生没再要求他猜,从裤兜里拿出新刻好的木雕放到魏庭之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