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1)

寸寸地碾,一点点挤开,前列腺被不断地撞击着。强悍的力道几乎要将那里搞坏,又深又重,宴禹咬着闻延的唇,牙齿磨出了血的味道,他后背像是要着了火,任凭冰冷的桌身都被烫出了高温。一双腿牢牢夹住了闻延的胯,腿根被撞得啪啪啪,穴肉全软了,腰也软了,被人握着不放,顶了又顶。

不断的快感从腰腹处滚滚积累,他看着闻延在他身上沉沉的喘着,男人味十足的眉眼英俊极了,满是贪婪地来需索着他的嘴唇,激烈的性爱让人浑身上下血液奔腾。恍惚间呼出的气都像带着火星,落到了皮肤上,灼出了大片的红晕。

闻延牢牢贴着他,胸膛磨着他的乳头,肿大突起的乳晕被碾着磨平,硬邦邦的腹肌压着他的性器,快速胡乱耸动的屁股被他的手抱住了,公狗腰又猛又快,几乎抱不住。屁股麻了,口水也止不住,他张着嘴,在剧烈的晃动下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脑袋近乎充血,不断的欢愉让神志渐失,身体的快感在不断拔高,他低吼着想要推开闻延,被更用力地压住了,逃也逃不开,敞着股红着穴被不断的入。狼狈的交合处淫水淋漓,顺着泛红的腿根滑到膝盖骨。呻吟堵在不断挤压推挡的舌头里,搅和不停。

极致的快感让脑子一阵眩晕,腰部都软成一片,像失禁一般性器充血,腹部酸涨,宛如被针轻戳都能滲出水来。他那里越发湿越发紧,咬得闻延出了更多的汗,只能咬牙卡着他的肩,不让他再动分毫没命地操着他的穴。

越来越强的官感像是突破了一个关卡,将他的脑子冲得一片混沌,激流一般的酥麻蹿遍了他全身每一个地方,甚至连脚趾根都在颤,宴禹啊了几声,卡在喉咙里,他挺了挺腰,浑身都在抖,精液没有射出,而是顺着那开合的龟头,黏糊在茎身上淌了下来。

身体一抽一抽,在反应过来前,闻延舔着他的脸,满足至极道:“是咸的。”宴禹茫然地一抹脸,才知道他竟然流泪了。身体还没从极致的高潮里走出,闻延抽离出去时他右腿甚至不受控制地抖了两下。整个人都瘫了,流了一肚皮的精液。

他不断地喘着,胸腔一鼓一鼓,直到闻延将精液射到他肚子上,甚至有些溅到脸上时,宴禹才无力地撑着身体,从桌子上坐了起来。他在办公桌上的残局里把纸找了出来,擦干净脸上的东西,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闻延不知从哪找出一包湿巾,给他收拾双腿间的狼藉。只听宴禹晕晕乎乎地说:“太恐怖了。”闻延忙抬眼望他,有些担忧道:“怎么了,哪不舒服吗?”宴禹摇了摇头:“没有,太爽了,爽得让人上瘾。”闻延哈哈大笑,把他从桌子上抱了下来。宴禹脚踩到地面了,才觉得自己飘在半空中的魂落了地,他哆嗦着腿走了几步,然后看着乱七八糟的一地东西:“完了,这下不止化妆姑娘要哭了,助手也要哭了。”

第57章

放纵过后才知当时荒唐,一地文件,凌乱的化妆桌,还有些许文件被糅上了精斑。单反被孤零零地遗弃在棚内,连同那停靠在中央地机车一起。闻延换了条裤子,宴禹光着屁股将自己完好的衣服件件穿上。腿有些合不拢,他走路姿势不得劲,还得提醒闻延刚刚他身上穿的那条内裤,在激战的时候不知道扔哪了,得找出来。要不然被工作室的人发现,闻延要丢脸丢大发了。

宴禹慢条斯理地找了张椅子,底下塞个坐垫,别别扭扭地斜着屁股,叼起烟笑看闻延勤勤恳恳收拾残局。只听闻延头疼道:“完了,明天小宣非得撕了我不可。”小宣是闻延工作室的化妆师,风风火火的一位妹子,化妆风格却一反性子细腻精致。

闻延这次打碎了两罐东西,一白一粉,还有一管口红。宴禹仔仔细细看了上边英文,娇兰、SK、YSL,不由连连摇头,据他所知,弄碎女生的化妆品或者口红堪比杀父之仇。闻延对着地上的东西琢磨一会,只好拿出手机致电小宣,询问价格才好赔偿。

不意外小宣在电话那头暴跳如雷,扬言不要以为你是老大我就不敢撕了你。闻延苦笑连连,耳朵被震的生疼,连声道歉,说一定会给她买全新包好了仔仔细细妥妥贴贴交到她手上。得来具体牌子,宴禹走过去看了眼价格,一阵牙疼:“女人的东西太贵了,有这笔钱总统套房都可以开。”

宴禹把嘴里的烟塞到闻延嘴里,让人抽烟解愁。闻延抓着他的手,让人挨着自己的脸,取下烟在宴禹的手掌心亲了亲:“还不是你撩拨的我,回办公室坐吧,这里热,我收拾完了去找你。”宴禹顺手掐闻延的嘴巴,捏捏那两片软肉,好笑道:“这里我们俩一起搞乱的,哪里有我坐着你收拾的道理。”

说罢他顺着闻延的脸摸到这人的发顶揉了揉,触感很不错。却莫名触动了闻延的某些回忆,只见闻延抬头问他:“你是不是说过我像小司。”宴禹故作无事地抽手离开,一本正经的否认,说没有,他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闻延怕不是做梦,梦见他这么说了。

然而并没有用,还是被闻延追着抱上来,在没耳洞的那边留了个牙印,宴禹耳垂一下就红了起来。两人闹了会,还是将东西整理好了。闻延拿着单反回办公室,取出存储卡要回家处理。宴禹将自己的领带束紧了,坐在沙发上,带着情事后的慵懒:“我开车来了,去你家吧,我还没去过你家呢。”

他想了想,又道:“还是得去我家一趟,把小司捎上。”闻延将东西收好,提着包过来拉宴禹,牵着他的手:“不急,再等我几天吧,到时候你直接住过来就成。”宴禹也不勉强,说刚好照片承诺履行了,他要把照片挂哪,闻延都得从他。

话音刚落,手就被闻延重重的握了握,只听闻延淡淡道:“除了别人能看到的地方,其他的随你。”宴禹反手缠上闻延指关节:“那你家除了我,可不能让别人进了。”闻延好笑望他,摇摇头。他们俩都有那么点小心思,你懂我懂,没有说穿,都是情趣。

等出了工作室,才知这天下起了小雨。雨声漫漫,听起来挺舒服。天气渐渐转凉,大晚上的从热意腾腾的办公室走出,竟也受到了那股凉意。不知不觉冬天将至,看着穿外被雨水切割的斑驳景色,宴禹拿出手机拍了一张。

他和闻延都不喜自拍,闻延喜欢发人在途中遇到的美景,张张构图完美,景色动人。而他是压根不怎么发朋友圈,除了转些工作上的相关资料。宴禹瞧着自己刚拍的照片,有点自得,觉着自己被闻延影响了连带拍照技术也好,他拿着照片问闻延,却被指导这重新拍了张。他对比了一下,于是打开万年不更新的朋友圈,把两张都传了上去。

宴禹开了音乐,才懒洋洋舒展在副驾座上,开始进行让闻延留宿的劝说。然而闻延明天要去另外一个地方,早上五点得起,收拾好东西就要去机场。宴禹叹了口气:“要不我养你吧,你每天把小司伺候的毛顺皮靓等我回来。”

闻延倒没顺着宴禹的贫嘴说下去,他沉默一会才严肃道:“我的工作会导致我没法经常陪你,也许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都不能恰好出现,这是我的短处。我没办法很好权衡工作和感情之间的平衡。比如今天我远在D市,而你有事需要我的时候,而我并不能抛下我的工作来找你,因为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那些跟着我的人。从责任上,于情于理我都不能任性妄为。”

宴禹有些惊讶,他斟酌道:“这不是正常的事吗,如果我出差去勘察工地现场,累死累活你让我马上从另外一个城市赶回来。我也不会愿意,除非真是大事。”继而宴禹放软话音:“你别怕啊,这事好解决,别那么紧张。”

闻延渐渐舒展开眉心,抽空瞟了他一眼:“所以有意见你别憋着,哪怕打一架都好,闷声搞事情要分手,我会把你锁起来。”这话说的宴禹乐的慌,怎知看看闻延,却发现这人认真极了,也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真上了心。宴禹小心地打开微信,想和宋剑唠唠嗑,问问闻延这突如起来的,让人毛毛的话,却莫名让他很高心是怎么回事,他是不是被恋爱烧坏了脑子。

才刚开微信就被消息提醒吓了一跳,基本都是圈里人,约过的没约过的通通炸了尸,宴禹点开最开头的一条消息:你和闻爷???

那三个问号瞧的宴禹眉心一跳,他点开第二条,是程楚的:宴哥真猛,这就和全天下宣布了。宴禹莫名其妙,回道:你说漏嘴了?程楚表示冤枉,顺便给宴禹指路朋友圈,那张刚发的照片。宴禹再看图片评论,这才明了怎么回事。

夜晚的车窗不但映出窗外的景,也反射了窗内的人。在照片里宴禹瞪了半天才找出上面两个人的脸,第一张闻延坐他身侧,第二张指导的时候脸挨脸,凑得很近。他一心一意专注窗外景色,灯下黑,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和闻延入了镜。

举着手机他想了想,转头和闻延说:“我好像干了件坏事。”闻延头也不回:“什么?”宴禹暗忖:“你可能不会高兴。”这时闻延才认真起来,再次问了声,宴禹就把事给说了,然后瞧着闻延脸色说:“这事怪我考虑不周。”闻延脸色不变,左手扶着方向盘,车身缓缓停了下来,是红灯。他右手接过宴禹的手机,随便拍了一下自己,递了回去:“发。”

宴禹莫名地嗯了一声,就听闻延说:“刚刚那张不够铁证如山,发这张。”

第58章

宴禹拿着手机,嘴里含笑,他笑纳闻延自拍却没发朋友圈。闻延从头到脚都是他的,不给看。于是他再次发了条朋友圈,这次是文字:嗯,在一起了。言简意骇,暗藏得瑟。也不知是不是被那张自拍提了醒,他发现他好像没怎么拍过闻延。

于是一路上正面侧面,从头到脚都拍了一遍。相册被刷了好几页,宴禹终于心满意足收手,点评一句:长得真好。闻延见宴禹志得意满模样,忍不住伸手掐他耳朵,轻轻的扯,在红灯的间隙里把人逮过来亲,咬了口鼻尖才把人放了回去。

宴禹摸摸被咬的地方,越发觉得闻延和小司像,总有一天他怕是要顶着脸上的牙印出门。他耳垂差不多好了,见闻延耳朵上的茶叶梗,才想起之前闻延留在他家中的那对打磨过的袖扣耳钉,他琢磨着二分为一,该送闻延一个。宴禹耳洞只有一个,怎么戴一对。

车行到他家楼下,宴禹才发现闻延不好回去。见这雨越下越大,他说:“你该提醒我的,怎么着也得先送你回去,我自己回来。”见闻延掏出手机,准备约车,他忙按住闻延的手说:“我有东西要给你。”才将人带进门,就见小司哒哒地跑来,趴在闻延脚边甩尾巴。

宴禹进门将耳钉取出,拿下一枚,俯身给闻延带上。冰凉的细针穿过耳肉,环扣从后方契入。狮子挂在闻延耳垂上,很合适。他在上边亲了亲说出门记得带,很好看。身子还没退开,就被闻延搂住了腰。他顺势骑在闻延腰腹上:“不回去了?”闻延握着他的下巴,将他转到自己这边。吻上来前,只低声道:“回不去了。”

古有君王不早朝,今有他误闻延。铃声响起时,宴禹才刚睡下。一身酸痛,穴口软软尚未合拢,他挨着闻延趴着睡,他睁睁眼。发现闻延一直背靠床头没睡,只左手抚摸他背哄他入睡,右手抽了好几根烟。想到闻延今天要赶飞机,他就后悔把人留下。

闻延见他醒了,说时间还早,附身与他接了个烟味十足的吻,然后揉了把脸就起身去浴室。宴禹扶着老腰去床头柜里翻东西,里边有罐褪黑素和耳塞,还有眼罩,失眠必备。想了想,他光着屁股去了厨房,快速地切了个三明治。等闻延从浴室出来,就见宴禹光着身体,裹着围裙一手端奶一手抓三明治,宛如情色片主角,轻佻地朝他扬眉:“来,补补精气。”

闻延哭笑不得,走过去抓了三明治吃了几口,才说:“你是故意挑我赶时间的时候,玩这套吗?”宴禹摸了摸闻延小腹:“要惜身啊,闻爷。”说罢他将备好的东西递给闻延:“飞机上用。”接着脱下围裙,回身往房间走,边走边潇洒摆手:“记得给我带特产,回去睡了。”

闻延什么时候走的宴禹不知道,等他起来时屋里无人,桌上有杯柠檬拌蜂蜜,压着一张纸条。闻延留言:记得想我,等我回来。肉麻至极,直把宴禹逼清醒了。恋爱脑一上头,就拍下发给程楚。刚发就后悔,撤销回来。还未发应过来的程楚发来一串问号,如老妈子喋喋不休,直问刚刚到底是什么。

怎知宴禹一句话把他给堵死了,只见宴禹头像那张狗脸旁边跳出一个框:这么八卦,一定没有性生活。程楚一下气急,不断发来肉色该打码图片,证明自己生活多姿多彩。宴禹懒得看,将手机放一旁自己喝柠檬蜜糖。

等闻延回来以后,已经是一个礼拜了。闻延说在那边有个寄信的地方,邮差走的很慢,一封信也许半年后才送达收件人手里,他给宴禹留了封信,半年后收。宴禹好奇死了,追问究竟写了什么,闻延没肯说,只说半年后就知道了,也算浪漫。

得不来答案,也就不追问了。他们俩驱车去吃饭,那餐厅挺难预约,地道的当地菜,店外经常排起长龙。既然是有心的约会,宴禹怎会没有准备。他早就约了个号,一抵达便直接入内。天凉菜热,闻延这次去的地方更冷,手指被冻伤几处。

宴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琢磨着晚上得给闻延好好弄弄手。夹着几块肉添到闻延碗里,一抬眼就见一眼熟至极,深深刻在他脑海里十多年,每每噩梦惊醒,都会出现的一张脸,陈世华。宴禹筷子掉了,他觉得自己腿在打颤。等回过神来,他已经追了出去,狼狈地撞倒了椅子,挨到好几人,一时怨声连连。

街道上人来人往,行色匆匆,早已不见陈世华的影踪。宴禹茫然四顾,竟然不知该从哪追起。刚想直追,才忆起被抛在身后的闻延。宴禹忙拍头觉着自己糊涂,想找到陈世华还不容易,从陈蓉那处下手就好。这下该如何向闻延解释方才失态,蠢死了。

灰头土脸刚想回去,就见闻延也跟了出来,面色惊讶:“怎么了,见着谁了?”宴禹张张嘴,好半天才道:“没谁,我认错人了,回去继续吃饭吧。”闻延微愣,却没再追问。一顿饭食不知味,他走神好几回。

直到身旁有小孩嬉笑跑过,差点跌倒,闻延伸手去扶,低声让其小心别跑。宴禹才一回神,惊觉两人沉默久久,闻延也没说话,气氛低沉,大事不妙。宴禹琢磨着开了口:“我坦白。”他声音刚出,就见闻延搁下筷子,作出一副洗耳恭听。

宴禹自省:“不是初恋情人,不是旧人,是仇人。”闻延微微睁圆了眼,看到闻延模样,不知为何,难以启齿的事情反而可以说出口了,他说:“你知道我家的事吧。”闻延看他脸色,细思后才道:“知道一些,新闻有讲。”

宴禹点点头:“我刚看见了杀我爸的那个人,陈世华。”一时空气宛如静止,宴禹苦笑,怎么好像搞得气氛更紧张了。他垂眸夹了块排骨,盯着红色酱汁紧裹的肉,笑道:“新闻上肯定也说了,他没被判刑。拘留了不到三个月,案子判下来了也就放了。”

他拨弄着排骨,晶莹的米饭上粘了汁水:“说来也好笑,从那以后,我不敢吃肉。看到红色的东西就怕,连完全好了,也是足足缓了三年时间。”他慢慢抬起眼,看向闻延,一些从未对他人说过的话,一字一句抛出:“不知道他现在过的怎么样,希望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