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裴笑了笑,“原董,您太客气了,我那车折旧后也就一百多万,您赔我个这么好的,我怎么好意思收啊。”
原立江笑道:“这绝对是顾总应得的,你放心,这钱是从原炀的资产里出的,让你解解气。”
“哈哈,原董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等到货了,我让人第一时间给你送去。对了,原炀跟你提没提女朋友的事?”
“提了,年轻人嘛,总要什么感觉,估计是没上心,您让夫人再多给他介绍一些,这个事情,得看缘分。”
“好,我让他妈留意着。”
顾青裴又跟他客套了两句,然后笑着挂了电话。
不错,要是原炀赶着砸,这边儿赶着送更好的,砸一砸也不是什么坏事了。有利益驱使的时候,人总是特别有干劲儿,现在想到原炀,顾青裴觉得他也没那么烦人了。就算是为了钱,自已也得坚持住。
这两天顾青裴一直在和原炀通电话,主要是工作的事。听原炀的话,事情进展得居然挺不错,他没想到这小子办事效率还挺高,第一天就有了好消息。两天之后,他从代理律师事务所那里得到消息,证实了原炀的说法,那个副院长同意签字了。这样案子的判决书最迟这个月底就能下来,有望在过年之前结案。
顾青裴感觉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星期五的晚上,顾青裴约了个饭局,那顿饭喝了不少酒,不过顾青裴没醉,反倒把对方喝倒了两个。
司机将他送到了小区门口,他没让司机跟上来,虽然走路有些虚晃,不过他还有思维能力,就是感觉眼皮子直打架,跟人勾心斗角了一天,只想趴在床头一觉睡到天亮。
电梯门开了。
他家斜对着电梯门,他一眼就看到了西装革履却毫不在意形象坐在他家门口的那只小狼狗。
原炀抬起头,看着他醉醺醺的样子,皱眉道:“又喝酒?”
顾青裴看了一眼他脚边的拉杆箱,再看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知道他是下了飞机直接过来的。
“你怎么回来了?我没让你回来。”
“我想回来就回来了,难道你能让我一辈子不回来?”
顾青裴往前走了两步,脚步有些微的蹒跚,原炀一把揽住他的腰,“谁让你又喝酒的。”
顾青裴习惯性地把电脑包递给他,“谁给你买的机票?我没让你回来,路费我可不批,你自已承担。”
原炀也习惯性地接了过来,“哼”了一声说:“你这么害怕我回来,是怕兑现承诺?”
顾青裴推了他一下,没推开,疲倦道:“我跟你没什么承诺,你赶紧回去吧,我困了。”
原炀搂着他的腰,轻轻嗅了嗅他的头发,却被那酒味儿熏得直皱眉头,“我会让你想起来的。”说完从顾青裴口袋里掏出钥匙,熟练地打开了门,把人拖进了屋里。
顾青裴指着他,满是醉态,“我警告你别乱来,我困了,没空跟你瞎搅和。”
原炀就跟回到自已家似的,把大衣一脱,双手环胸看着他,摇头道:“你身上臭死了,我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可不是为了看你这副样子。”
“正巧,我也不想让你看,赶紧回家做作业去。”顾青裴摆了摆手,打了个哈欠,自顾自地往浴室走去。
原炀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你要洗澡?我帮你吧,免得你一跤摔死。”
顾青裴双腿有些发软,不自觉地往原炀身上一靠,他抬起头,眼睛正对上亮得刺眼的浴霸,昏沉的头脑找回了一丝清明,他赶紧站直了身体,疲倦地说:“我真累了,没空陪你玩儿。”
“累了?所以我帮你洗。”原炀不顾顾青裴的挣扎,扒着他的衣服。
“原炀!”顾青裴狠狠拍了下原炀的胳膊,他想转身推开原炀,原炀却用手肘卡着他的腰,不让他动弹,手上的动作也没停,甚至带着调戏的意味放慢了速度,一颗一颗地挑开他的扣子,然后去解他的皮带扣。
顾青裴低喝道:“原炀,你闹够了没有!”他一挣扎,身上的衣服更加松散。
原炀把头埋在他肩膀,细细咬着他肩头的肉,“这是你答应我的。”
“我从来没答应过你!”
“你答应了。”原炀固执地扯掉他的衣服,顾青裴身体一僵,随即用力扭动身体想挣脱原炀的束缚
原炀轻佻地揉弄着顾青裴。
“唔……”顾青裴不自觉地挺直了腰,一只手紧紧抓着原炀的小臂,仿佛怕自已掉下去一般。
原炀的唇贴着顾青裴的耳际吻了下来,“放松点。”
顾青裴喘着气道:“原炀,你可别后悔。”
“我为什么要后悔?”
“我们不该做这种事,我一点兴趣都……啊啊……”
原炀惩罚性地捏了捏顾青裴,惹得顾青裴大叫一声,身体软了一半。
原炀咬着他的耳朵,“该做的、不该做的,我们俩都做过了,顾总平日里都挺潇洒的,居然在这件事上不好意思?”酒精作用下,顾青裴的思维变得迟钝,身体却加倍敏感,原炀的手在他身上点起了火。
顾青裴的衣服几乎被扒光了,平日里威风八面的顾总,此时像个孩子一样急于挣脱大人的束缚,却无法得逞。
原炀的手不停地抚摸着顾青裴平滑的肌理,牙齿在顾青裴脖子上留下一串细细的咬痕。
快感一波波侵袭着顾青裴的大脑,他的意志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弃他而去。
清晨的一缕阳光打在顾青裴的脸上,他没想到冬日里的太阳威力依然不减,他是被晒醒的,他感觉自已的脸要被晒化掉了。
睁开眼睛,毫无防备之下,映入眼帘的便是原炀的脸。顾青裴对着这张漂亮的脸蛋愣了足足三秒,才感觉一阵头皮发麻,紧接着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昨天他并没有完全喝醉,至少没有醉到失忆的地步,因此昨晚发生的事,他大部分都记得,至少,在他被原炀做得昏过去之前,是都记得的。顾青裴用力闭了下眼睛,再睁开,对上了原炀刚刚睁开的眼睛。
原炀也愣了愣,脸居然有些发红。
顾青裴尽管心里已经在吼叫,可表面上依然很冷静,这是他的职业习惯,也早已经融入了他性格。既然发生的事无法挽回,不如想想怎么收场和补救。
俩人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