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棋撇嘴:“那?我见不到你, 也要憋坏了, 你就不心疼我?”
黎淮音轻笑:“你不是每天都来针灸吗?她一个小孩,就是活泼好动些?, 你”
咚咚
“燕姐姐,你睡了吗?我可以进来吗?”
是萧姝嫣。
黎淮音笑容微微一滞,果然见谢清棋委屈巴巴地望着?她, 明亮的墨色眸子?里还带着?几分幽怨。
“你……”黎淮音快速扫视房间, “你先躲一下。”
萧姝嫣还在?继续喊:“燕姐姐?你在?吗?”
谢清棋不情不愿地走?到屏风后面坐下, 随后是门被打开的声音,萧姝嫣的声音依旧欢快:“燕姐姐, 你在?做什么?呢?这么?久才开门?”
“没什么?, 看?书一时入迷了,这么?晚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萧姝嫣手指绞在?一起,有些?不好意思:“我是过来道歉的, 今天我不该给你看?那?种书,冒犯了燕姐姐。”
听到冒犯两个字,谢清棋脑海中警铃大作,猛地站起来,手却不小心碰到茶具,房间里响起一声清脆的“叮当”声。
“什么?声音?”萧姝嫣探头,想要向屏风后走?去。
“没事。”黎淮音忙拦在?她身前,扭头看?了眼,掩饰道:“汤圆在?后面,估计是又想撞开笼子?出去玩。”
萧姝嫣疑惑地看?了眼,没继续纠缠,撒娇道:“那?燕姐姐你原谅我了吗?之后我还可不可以去书房找你玩啊?”
黎淮音停顿几秒,才说道:“可以,但是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在?书房里只准看?我的书。”
“啊?”萧姝嫣哀嚎一声,里面的书比夫子?教?的那?些?还要无聊晦涩百倍,但……想到那?么?温柔的燕姐姐,她还是妥协道:“好吧。”
……
等人走?后,黎淮音长呼一口气,“她走?了,出来吧。”
没人回答。
“谢清棋?”
方才那?个声音不会是她摔倒了吧?黎淮音心中忽然涌起一阵不安,忙加快脚步过去查看?。
她刚转过屏风,就被一只手快速拉过去,黎淮音差点惊呼出来。
“你做什么??”黎淮音被禁锢在?谢清棋与?屏风之间,惊魂未定。
谢清棋目光紧紧地锁在?她身上,眼眸眯起:“阿音,刚才她说的冒犯是什么?意思?”
黎淮音眼底闪过一丝复杂,躲闪道:“……没什么?。”
“既然没什么?,为?何不能告诉我?”谢清棋继续逼近:“还是说,阿音有了新的好妹妹,对我就不管不问,爱答不理了……”
明明是很强势的姿态,偏偏她说得?满心委屈,好像被心爱之人抛弃了一般。
黎淮音认命地闭了闭眼,正要开口解释时,唇上突然覆上了一层柔软。
她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腹紧紧贴在?掌心,压下了身体在?一瞬间升起的颤栗。
谢清棋的唇一触即离,呼出的气息却依旧与?她的交融在?一起。
温热、缠绵。
黎淮音睫毛轻轻颤动,彷佛被冰雪浸润过的清冷眸中夹杂着?一丝迷离和惊讶,目光流转间,眼尾的弧度都柔和了几分,带着?摄人心魄的力量。
谢清棋望着?她,眼神渐渐炽热,勾起嘴角:“阿音,你到底是多少人的好姐姐?”
虽然知道她是可怜萧姝嫣近日的遭遇,可谢清棋还是忍不住吃醋。
黎淮音豁出去:“她所言的冒犯是”
后半句声音被谢清棋的吻堵在?喉咙中,化作一声轻微的呜咽,消散在?两人交织的气息中。
比起方才,这次的吻显得?没那?么?轻柔,带着?一些?急促与?占有,黎淮音手指无意识地攥住了谢清棋的衣襟,指尖微微发?颤。
谢清棋心跳乱得一塌糊涂时,有一只手抚上了她的侧脸,紧接着?她听到黎淮音在?唇齿间呢喃:“只是你一个人的。”
当晚,黎淮音做了一个梦,梦中,话本的主角换成了她和谢清棋。
天色大亮,清晨的薄雾也完全消散,长乐街两旁的店铺都早已开门迎客。
谢清棋难得?地早早来了医馆,帮着?几个伙计挂出了她独有的招牌,开门问诊。
她虽被封了四品官职,可没有实权,甚至如果圣上不给她安排些事情,她就真的无事可做,还被黎淮音打笑,说第一次见有人能如此轻松地拿朝廷俸禄。
谢清棋倒是不在?意,不用天还没亮就爬起床去上朝,她开心着?呢。
上午问诊结束之后,谢清棋简单检验了几个女孩对于针灸的学习成效,本来只是想让她们学些?皮毛,帮自己收集情报,没想到……
“是谁教?你将针尖的角度再?偏上半分的?”谢清棋问。
花云低声回答:“是我根据东家之前讲解的针灸手法自己想到的。若是将‘足三?里’与?‘合谷’两穴同时施针,再?配合‘气海’的补法,就能够更快地疏通经络,效果也会更好。”
谢清棋笑意渐深,点了点头:“这么?短的时日,就能举一反三?,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