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奴就要有雌奴的样子, 乖乖撅起屁股在家里等着雄主的宠爱不就好了。顾家又不是缺你那点工资, 又不是养不起你。”布尼言语尖酸刻薄:“你还要不要脸啊?我要是你, 早就递上辞职信,从第二军团离开了!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关系,突击队现在白养着一个根本没时间参与任务的废虫!这个位置你不想要有的是虫想要,不要就快点滚蛋可以吗?”

旁边被布尼喊住的几个虫脸色难看,面面相觑都觉得布尼的话说的重了,但又都不敢开口帮迟鸣说话。

好在迟鸣也是脾气好能忍的,过去布尼也不是没有这么刻薄的和他说过话,不往心里去就是了。

岂料布尼不依不饶,仍然在喋喋不休。

“还是说,你现在那个雄主其实是个不行的?没有本事让你天天下不了床,所以干脆赶你出来上班,以此来遮掩他的缺陷?”布尼越说越上头,逐渐开始口无遮拦起来。

被迫围观的军虫简直要吓死了。

这种话哪敢随便说啊,要是传到雄虫耳朵里,抽筋扒皮都不够的。

“咳!”

有虫干咳着提醒布尼。

奈何布尼头脑发热已经智商为零,不止没反应过来,还出言何止他。

“咳什么咳,觉得我说的不对吗!”

迟鸣就站在原地,双拳松了紧紧了又松。

若只是单纯的骂他倒也还能忍耐,但连带着顾渊一起编排,他就有些不乐意了。

“你嘴放干净点。”

围观的几个虫盯着布尼的背影重重的点头。

快点骂醒他,不然就真的要送雄保会处置了!

布尼愣了一下,方才迟鸣长久沉默,都让他以为这个闷葫芦不打算说话了,结果没成想说了几句顾渊,他就忍不住了。

“没想到你还挺护主的?”布尼嗤笑:“看来没少被他调/教啊。怎么,现在也变成软骨头了?是不是看到你雄主都要双腿发软跪地摇尾乞怜了!”

见迟鸣再次不说话,布尼脸色拉了下来,表情狰狞地吼道:“迟鸣!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你就得占着突击队的位子?我究竟哪里不如你!?迟鸣,你有没有胆子和我一对一的决斗?用突击队的位子做赌注!要是我赢了,你就从突击队滚蛋!”

围观的军虫发出惊呼,然后立刻齐刷刷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过去的布尼也曾向迟鸣发起过不止一次的挑战,赌注同样是突击队的位子。

迟鸣从来没有答应过,他觉得布尼心智幼稚,又是小贵族,在家里被宠着长大,没必要理会。

但这次,迟鸣不想当做没事发生。

布尼等了很久,迟鸣都没有反应,就在他以为又会像过去每一次那样得不到结果,正准备继续用言语刺激迟鸣时,没想到迟鸣开口了。

“如果我赢了,你就亲自去我雄主面前道歉。”

迟鸣的声音铿锵有力,不容拒绝。

这下,不止是布尼,就连围观了全程被布尼威慑不敢离开的军虫,也都愣住了。

什么情况啊?

难道迟鸣真的对顾渊阁下是有感情的?

几个虫面面相觑。

真的有斯德哥尔摩这种病症啊?!

军虫们大呼不可思议,不可置信!

布尼愣了几秒,但随即被突如其来的喜事冲昏了头脑。

“一言为定!”

“时间你定,我没有异议。”迟鸣说。

布尼道:“这周三训练场空缺,就去那里打。我给你两天时间恢复,省得到时候说我胜之不武!”

说完,布尼趾高气扬的离开了现场,周围立刻作鸟兽散。

迟鸣的前粉丝,临走前还不忘多看他一眼。

真的没问题吗?军虫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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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在军虫内部传得很快,尤其布尼又是个嘴上没把门的,一早上的时间,迟鸣要和布尼以突击队名额为赌注一对一决斗的事,就传遍了第二军团。

饭后。

伯纳尔推门进入突击队办公室,身后跟着利连和卡尼两个虫。

“迟鸣,你疯了吗?!”伯纳尔一眼就见迟鸣正淡定的坐在沙发上,恨不得冲上去提着他的衣领喊他清醒一点。结果没等他付诸行动,一转头又看见什秋坐在办工桌前,同样的非常淡定又冷静。“什秋,你也不说说!”

什秋是突击队资历最长的虫,也是小队的队长,平日里若是有分歧总是他出来调解的。

但伯纳尔眼中的老大哥,此时却稳如泰山的坐在原地。伯纳尔的暴脾气立刻就有点兜不住了,踢了一脚距离最近的椅子,赌气一般盘腿坐在地毯上,大有一副耍赖的样子。

“我能说什么啊?”什秋摊摊手表示无能为力,“某虫就是个倔牛脾气,我要是能劝回来,就不会有你们听到的事了。”

一听这话,伯纳尔气的又是在地上捶了一拳。

“你之前伤的很重,虫核能量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稳定下来的,这时候真的不合适和虫决斗。”明明是最后一个加入突击队,却在生活中处处像个大家长一样的卡尼语重心长。

怎料迟鸣婉言拒绝:“我心意已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