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谢谢他,我以前也找过,可是我的能力与人脉有限,犹如大海捞针一样,但殿下不一样,高官显爵足智多谋的。”柳仪温将宋?i捧了起来,说尽了好话。
宋?i的嘴角抖了抖,忍不住翘了翘,整个人又抖擞了起来,自己对于柳仪温来说还是蛮重要的嘛,“好啦好啦,别给我戴高帽,既然是阿温所求,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好了。”
然而眼咕噜一转,又有了个坏点子,“我要是帮你,我得要些好处。”
“什么好处?”
宋?i不怀好意地笑着,慢慢地凑到了柳仪温的跟前,牵起来他的手,“我们明明做过那么多亲密的事情,可是阿温从来没有主动过一次。”
已经人事的柳仪温瞬间明白了宋?i的意思,脸色倏地一下全红了,脱口而出,“我……我不要!”
宋?i知道柳仪温脸皮子薄,让他主动干那事儿比杀了他还要难受,于是将脸凑了过去,退而求其次,“你亲我一下。”
柳仪温松了一口气,然后亲了亲宋?i的脸颊。
然而宋?i不太满意,“我平时只亲脸颊吗?”
柳仪温的视线落在了宋?i撅起的嘴唇上,于是心一横,猛地上前又迅速撤离,“啵”地一下盖了一个戳。
宛如蜻蜓点水一般的亲吻,只能感受到唇上一点点温热的触感,但已经让宋?i十分满足了,不免痴痴地笑着。
双双红了脸颊而耳尖,明明做过那么多亲密的事情,此时此刻倒像个没什么经验的愣头青一样。
这时羽荣也将准备好的饭菜端了上来,几样精致可口的小炒,是柳仪温与宋?i平常的口味。
看着桌上的点心,他就想到了春芳斋,继而就是许怀清,不禁道:“不知道许大人的身体究竟如何了,我当时应该再仔细问问的……”
柳仪温碎碎念念了一会儿,但身侧的宋?i始终保持沉默,令他有些奇怪,便凑了过去,“殿下,你怎么不说话了啊?”
宋?i捏住了柳仪温的下巴,“我不限制你的行为,也不反对你结交朋友,但你得容许我不高兴。”
“我又没有犯错,为什么要约束我,而且和谁做朋友是我的权利,哪怕是殿下也不可以左右一二的。”
“……”宋?i有些噎住了,他的重点在于自己不高兴了这件事啊,“所以我不会这样啊,那自然是你的自由,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高兴呢?”
柳仪温不明就里,“殿下为什么不高兴?”
“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柳仪温老实巴交地摇了摇头,他甚至没有看出来宋?i哪里不高兴了。
宋?i更不高兴了,轻轻地敲了敲柳仪温的脑壳,“那就好好想想吧。”呆呆笨笨的小兔子,什么都不知道。
柳仪温不懂了,真是搞不懂他了。
第34章
柳仪温觉得浑身乏力 , 昨夜又和宋?i胡闹了一宿,他好像生气了一般, 力气很大,而且很不听话,明明说了不要了,非要继续,于是气呼呼地在宋?i的肩膀手臂上咬了好几口,最终太累了,直接睡了过去。
一睁眼就发现宋?i还紧紧地缠着他, 手和脚都搁在自己身上,把自己当成了人形抱枕。
柳仪温眉心跳了跳, 直接扒拉开宋?i的手, 坐起身, 随着动作隐秘之处传来一阵酸疼, 除了第一次都没什么经验外, 他已经许久没有这样过了。
气得他恨不得抬脚踹宋?i两下,可顾及着他的身份地位,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
刚爬到一半又被宋?i扯了回去,餍足地道:“还没有天亮呢, 去哪儿啊?”
柳仪温不说话,努着嘴巴, 满脸的不高兴, 这样的沉默让宋?i睁开了眼睛,捧着他的脸仔仔细细地瞧着, “生气了?”
“没有。”柳仪温拿开宋?i的手,翻了个身窝到了最里面, 不想理会他了。
然而宋?i再一次死皮白脸地拥了上来,埋在柳仪温的脖颈间,“你想明白了吗?”
“没有。”柳仪温懒得想,他太累了。
宋?i紧紧地抱着他,轻轻地嗅着他发间的清香,看着他脖颈上那枚清晰的一抹红痕,没有再说话,“那就乖乖睡觉吧。”
趁着行人还未活动时,宋?i回了王府。
他慵懒地躺在太妃椅上,手里拿着本翻都没有翻页的论传陷入了苦恼,“他为什么不明白我的心意呢?”
林栩然跟在宋?i十几年,哪里能不知道自家主子说的是谁,思忖片刻道:“许是殿下也没有明确的表示过吧。”
宋?i微微蹙眉,示意林栩然继续说下去。
林栩然壮了壮胆子,腰杆都挺了起来,“柳太医本来就有些迟钝,尤其是对‘情’一事亦是如此,殿下从未表明心意,又怎么能让柳太医知道呢并作出反应呢。”
自从柳仪温到了宋?i身边,林栩然才觉得自家主子活得像个人,有了人味,不再是那般浑浑噩噩的,而是变得鲜活了起来。
林栩然不是不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思,从见柳仪温的第一眼就沦陷了进去,他早就看出了端倪,也更希望柳仪温能够长长久久地陪伴着主子身边,也乐得促成此事,毕竟这也是主子心中所想。
“你说的对啊,我怎么把这事忘了呢!”宋?i来了精神,不知不觉又陷入了迷茫中,“本王要怎么做?”
这倒是让林栩然为难了,毕竟他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啊,想了半天最终就憋出来个,“殿下看了那么多的话本子,应当能探究出个一二来。”
再不久便是七夕了……
宋?i抿了口茶水,头脑风暴着,忽然有了个主意,招呼林栩然凑近一些,“你去给本王办件事。”
***
柳庆的腿已经痊愈了不少,可以下地走动了,柳仪温吩咐了厨房炖了猪蹄汤,俗话说以形补形,多喝喝会好得快一些。
“宫里还安生吗?”柳庆一边喝汤一边问道。
“嗯,陛下头风发作的频率没有那么频繁了。”柳仪温将阿爹留下的手记中有关于治理头风的举措运用到师父的针灸之法中,皇帝的病症好了许多。
“那便好,不过在陛下身边行事还是要小心谨慎些的。”虽说柳仪温性子沉稳,医术高明,但柳庆还是忍不住想要提醒一二,“你不要嫌弃师父说话??嗦,师父只是害怕。”他战战兢兢了一辈子,临老来也要操心操心自己的小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