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1)

“臣不堪比天上月,却盼公主”

月光石一样晶莹的蓝眼睛脉脉含情,王漠凝望着长公主停了停,又缓缓说道:

“盼公主,怜取眼前人。”

于是公主莞尔一笑,搭着王漠的手,挽着进了门。

长发散了满床,像铺了一地的月光。

王漠赤裸的深色肌体就摆放在亮白的长发上,像银盘里码好的松露。

长公主解开了裙带,将艳丽的衣裙丢到了一旁,就去玩弄那松露上小巧的樱桃。

王漠醉酒后十分钝感,呆呆看了公主片刻。

屋里没有开灯,公主玉体玲珑,在银白的月光下清晰可辨。王漠看着看着,却怀疑自己身在梦中。

他忽然一阵气恼:梦外只能买醉,梦里还不敢一亲芳泽吗?

王漠抬起上半身来吻公主。公主却笑着一拧他的乳尖,后退几步拿出药油,倒在王漠腿根。

“公主……这是何意?”

公主微笑:“你今天除了酒,什么饭菜都没用过,是不是?我喂你吃点儿吧。”

王漠茫然道谢,他喝的都是好酒,现在早已醉了,一时间没听懂公主是什么意思。

公主掀开裙子,略微调整了胯下绑好的玉势,就如虎扑鹿,一下子把王漠按在床上,挺腰在腿间摩擦,另一只手则握着一把茶壶,探进了王漠的谷道,又左右旋转。

药油把王漠腿间弄得一片狼藉,几番摩擦让王漠阴茎又热又痛。茶水更是冰凉难受,王漠用力挣扎,但公主自幼习武,又如何挣脱得开?

王漠受这磋磨,竟是眼中含泪,颤声道:“我一片真心,公主为何如此践踏玩弄!”

公主笑道:“王郎常去清音坊,又怎的如此天真?今日且教你新妇之喜。”

于是公主扔开空空的茶壶,将王漠面对面半抱在怀里,只留穴口朝向床外。公主用膝盖一顶王漠小腹,茶水喷涌而出,洒在地上一片澄澈晶莹。

公主见王漠谷道确实干净,这才把沾满药油的玉势慢慢捣进去。

只见那王漠被公主搂在怀里动弹不得,被玉势捣得淫声大起,腿间除了药油又流下许多滑腻的情液。

王漠魂飞天外,自觉穴里如有火烧蚁爬,软肉被硬生生捣开,又好像羞怯地想要挽留,又酸又麻。阴茎几番摩擦,却因醉酒硬不起来,只是又涨又痛。

公主把王漠抱在怀里。王漠比公主略高,却只能伏在公主肩上呻吟。

王漠抱着公主脊背,几乎意乱神迷,恍恍惚惚记得公主说“新妇”,看见公主身后掉在地上的红裙,于是痴痴伸手,去够那婚服一样艳的红色,“公主……夫人……”

他曾憧憬过在这里迎娶公主,这张床最后却成了王漠破身之处。

王漠醒来时,几乎无力起床,起身时还有黏糊糊的药膏流出来。

公主上完药后已经离去了。

王漠怔怔一会儿,在床边看见了两封信。

王谚和王携之听说公主在王漠处留宿,醋意大发,写给长公主的信。

长公主走了,却有意把信留在了这里。

原来除了祖父,还有父亲。

王漠心灰意冷,既恨公主绝情离去,又恨自己居然还在思考要如何上书求婚。

仆人端着养身的粥进来:“太师早晨请公主过去用膳,公主说不耐烦见他们,吩咐给公子做了粥就走了。”

王漠心一软,旋即自嘲似的笑了一声,说:“知道了,你去取酒来。”

王漠此时心里又喜又悲,王家却有两人更加五味杂陈。

卞陵公世子王携之其实有权直接上书求婚,但婚姻素来是父母之命,结两姓之好,没有王氏家主的许可,他不能自专。而且公主婚事论理本就由三公主持,于是也向太师王谚恳请上书求婚。自然,王谚也含糊过去了。王携之是王氏宗子,却也不能忤逆家主,猜出端倪后在家里独酌,大醉一场。

他不敢恨父亲,不忍恨公主,最大的失态也不过是当初公主另嫁,他冲去质问:驸马哪里比我好?

如果公主爱少年英杰,也许王携之不会太痛苦,他确实年纪大了。但是父亲王谚……父亲他是谷原大长公主的驸马,是长公主的姑祖啊!父亲年老体迈,又凭什么和他争抢?

王携之郁郁不平,等到听说长公主留宿王漠处,更是怒从心头起,第二天也约公主赏月。

那日长公主勒马挥鞭救人,王携之就此宿寐不忘,不料也做了长公主胯下马驹。他性格刚正,不愿屈从,无奈从来不习武,怎样扑腾挣扎也无用,被公主用鞭子驯马一样训到在地上绕着圈跪爬。如此种种,实在不堪回首,又有鞭伤又是羞怒,第二天王携之就卧床不起。

王漠捧着药瓶来看望父亲,关心中又有一种阴阳怪气:“听说父亲昨夜赏月偶感风寒,美景虽好,还需保重身体。”

王漠的兄长王希达同样在此,听见弟弟这样说,也一起来劝王携之注意养生。王希达一直以为长公主和弟弟王漠有缘无分,倒真的不知道长公主昨夜究竟宿在哪里。

王携之知道王漠心如明镜,有心想问那天长公主对王漠是否也是鸾凤在上、连消带打,但看见儿子今日行动自如,而自己卧床不起,颇觉丢人,于是并不吭声。

王漠听哥哥关怀父亲,忽然想:“我和哥哥如此相像,如果哥哥不曾娶妻,公主会不会看上哥哥?”又想:“即使娶妻,若嫂嫂病故,公主会不会让我兄弟仿效娥皇女英之事?”

王漠越想越觉得大有可能,看望完父亲,就让仆人给嫂嫂送去许多药材。

王希达夫妇不明所以,自谢过王漠不提。

这边厢,王漠、王携之为情所困,酩酊大醉,诉苦无门,情痴自有情欲解。

那边厢,王谚屡妨子孙姻缘,自是有心与长公主玉成好事,却不料机关算尽,顾此失彼。

且说王谚权势滔天,对公主心意十分自信,公主和离后不久,即上书求婚。

太后谢曼虽深恨王谚,但对女儿是第一等的疼爱,于是唤女儿来问,假若长公主同意,她排除万难也要让女儿称心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