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的人未必能够成为利刃,但是能成为利刃的人,必然很厉害。黎业以前一直只对皇帝的利刃有个朦胧的认知,他从未见过真正的利刃是什麽样子,他也没机会见识到。在毁掉机构後,他就一直跟叶怜过着平凡无奇的日子,跟皇帝的利刃完全没有交集。

如今亲眼见到皇帝的利刃出手,黎业只觉得感叹,他们下手就跟之前的他一样狠,无论远程近战都是一击毙命,更重要的是,他们就连杀人的时候都在笑,谈笑间就让一个人灰飞烟灭。

无明笑嘻嘻地绞断了最後一个雇佣兵的颈骨,那人的身体软绵绵地倒在地上。黎业平静地看着无明,利刃不愧是利刃,轻易就歼灭了想杀他的一队人马。两个利刃把陈嘉竹抓了过来,陈嘉竹发疯似地挣扎着,利刃嫌他乱动碍事,直接扭了他的手臂,陈嘉竹惨叫着跪倒在地,恨恨地瞪着黎业。

黎业蹲在陈嘉竹面前,与他平视,他黝黑的眸子倒映出陈嘉竹因仇恨扭曲的表情:“所以,你为什麽要大费周章杀我?”

“是你夺走了我的哥哥,你该死!”陈嘉竹的声音充满愤恨,“如果不是你,哥哥怎麽会抛弃我!?”

“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从一开始,你就没拥有过陈龄。”黎业淡漠道,“但是你很幸运,因为你是陈龄的弟弟,我不会杀你,能决定你去留的,只有你哥哥。”

一楼的空地倏然传来动静,引擎的声音震耳欲聋,黎业侧头往下瞥,无数量黑色的轿车驶进这个工地,黑压压的人群从车里走出,黎业打量着他们,从人群中找到了陈龄的存在。

陈龄站在车边,手里夹着根菸,袅袅白雾朦胧了陈龄的容颜,有种空茫的美感。

【作家想说的话:】

关於陈陈快被气死了这件事(x

恭喜黎哥开启新的社畜人生(不是)

其实黎哥就是没办法跟高阶alpha拚力量而已,但是格斗技还有枪法都没退步。跟陈陈打的话大概五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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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陈龄吻得更加迫切

陈嘉竹见到陈龄後就一直在哭,哭得很凄惨,但这并不妨碍陈龄把他的手指辗断。

黎业看着那扭曲变形的手指,别过头去,陈嘉竹的哭声更凄厉了。

陈龄用手指夹着菸,神色慵懒,宛若一只危险的猎豹,游刃有余地叼着猎物的颈项,声音很轻:“你想杀我的业业?”

陈嘉竹连忙跪伏在陈龄脚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用尚且完好的手去抓陈龄的裤脚:“哥、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过我吧哥......”

“你太吵了,陈嘉竹。”陈龄歪了歪脑袋,终於弯起笑,却没有温度,“你说,我割掉你的舌头怎麽样?”

陈嘉竹吓得禁声,眼泪不断往下落。黎业抱着双臂,如果无明他们没有先将他带走的话,那他就会死在陈嘉竹手上,他不是圣人,不会因为自己侥幸生还而替陈嘉竹这个主谋求情。但是这世上没有巧合,所谓的巧合是由一个个必然衔接而成的,哪可能这麽巧,皇帝利刃会这麽刚好就救了他一命。

黎业瞥了笑嘻嘻的无明一眼,该说不愧是利刃的副首领吗,事态的发展全都在他的计画之中,假设他的猜想是对的,那麽陈嘉竹也不过是利刃的一枚棋子,陈嘉竹的家庭背景他很清楚,哪怕陈嘉竹是在沈氏手底下工作,陈嘉竹也没那个能耐去召集一批雇佣兵为他卖命,这背後必然是有人在推波助澜,幕後主使是谁一目了然,怀疑都是对对方的不尊重。

“仅此一次,我可以不杀你。”陈龄说,“但是你得回去燕城,不准再出现在我们面前,再有下次,我会弄死你。”

陈嘉竹啜泣着点点头,口中不断道着谢,陈龄比了个手势,两个黑衣人立刻走上前,一个按住陈嘉竹的手臂,一个拿出铝棒,陈嘉竹脸色瞬间扭曲:“哥、你要做什麽,哥!?”

“你伤害了我的业业,就算是你是我弟弟,我还是要给你一些惩罚。”陈龄揽过黎业,“不论你是不是被人利用。”

陈龄的视线与无明的撞在一人,两人同时弯起笑,无明是灿烂的,陈龄是冰冷的。陈龄错开视线,揽着黎业往楼梯走去。经过无明的时後,无明轻笑着开口:“黎业,後天在王政府见。”

“嗯。”

伴随着骨头碎裂的闷响,陈嘉竹的哭号划破空气。黎业回过头,陈嘉竹捂着软绵绵的手臂,倒卧在地上痛哭流涕,好不狼狈。

回到家的时候,崽子一把扑进了黎业的怀里,像只受伤的小动物紧抱着黎业小声啜泣,黎业蹲下身,把陈昀搂进怀抱里,柔声安抚:“乖,没事的。”

陈龄睨了眼这个戏精崽子,没有戳破他的演技,踩着拖鞋回到书房。黎业安抚完陈昀後,怜惜地揉了揉陈昀的脑袋:“今天你想吃什麽,妈妈都做给你吃,好不好?”

陈昀用力点头,绽出小狗般灿烂的笑容:“谢谢妈妈!”

虽然黎业纠正陈昀很多次,他是他爹,不是他妈,但陈昀始终如一地喊他妈妈,时间一久,黎业举手投降,你喊吧崽,你高兴就好。黎业煮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陈龄从书房里走出的时候,黎业正在洗碗。

陈龄走到黎业身边,挽起袖子,拿过碗盘冲水:“陈嘉竹是他们的棋子。”

“我知道。”黎业答道,“他们在对我下套,想引我入局。”

“皇帝的利刃。”陈龄把洗好的碗盘放在架上,“要解决他们不容易。”

黎业瞥了陈龄一眼:“你现在的思维模式还挺......残暴的。”

“我一直都是这样。”陈龄淡淡道,“那个男人很喜欢你。”

黎业脑海中闪过无明的笑脸:“你吃醋了?”

“呵。”

这是醋意滔天了。黎业洗好最後一个碗盘,擦乾手,将围巾挂回一旁的架子上,去房间招呼陈昀吃饭。吃饱饭的黎业坐在客厅里跟陈昀吃西瓜,陈龄在厨房洗碗。黎业神情微妙地看着正专注凝视财经新闻的崽子:“你对财经有兴趣?”

陈昀点点头:“我以後想炒股。”

“......挺好的。”黎业被西瓜噎了下,“你有想做的工作吗?”

“妈妈希望我做什麽?”

“没有。”见陈昀露出受伤的表情,黎业连忙道,“我的意思是,不管你以後想做什麽,我都支持你。”

陈昀霎时眉开眼笑:“那我以後想洗钱。”

黎业又被西瓜狠狠一呛,怀疑陈龄这家伙平常都教了崽子些什麽奇奇怪怪的东西。晚上回房,黎业针对这事跟陈龄展开激情辩论,陈龄挑起眉毛:“你有空关心孩子,没空关心我。”

“搞清楚,是你先跟我冷战的。”

陈龄莞尔一笑:“你以为谁的错?”

黎业顿时哑火,索性像个无赖一样扑到陈龄身上,将陈龄一把抱住,黎业用脑袋磨蹭陈龄的颈窝:“你别生气了,行不行。”

陈龄回了黎业两个传神的字:“呵呵。”

黎业额角一跳,这货当他没脾气的吗,敬酒不吃吃罚酒。黎业一把掀过陈龄的身子,陈龄猝不及防,回过神时人已经趴在黎业的腿间,陈龄想支起身子,却被黎业摁住腰肢,裤子与内裤都被一把掀开,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陈龄的屁股上,肉波轻绽。